以要把他们这些先来住店的人都赶走。他撸起袖子,准备下楼去和那人好好理论一番时,却被昊琰拦住。昊琰迅速抓紧念忻胳膊,按着不让他走。
感觉手臂上传来的力量,念忻即使有不理解和困惑,但也还是停下。
背对着站在门口,他听客栈掌柜接下去的说辞。
“真不是小店想赶二位客官走,实在没有办法”掌柜陪笑,还不停的和他们道歉说,“是那位公子有些癖好,不好与生人住在一起,请二位公子帮个忙”
掌柜说着,又从荷包里拿出几锭银块。这是他们之前给的,来付住店的钱。当中不止退了这两日的钱数,掌柜还再添了一倍进去,他尴尬说:“二位公子,就当是帮我这忙吧”
昊琰看了这掌柜一眼,各种好话,又各种的赔礼不是。纵然他心里也有不爽气,但说到底这是在别家地方,有许多情绪他不好发泄表达出来。点了点头,接下掌柜给来的银子。
看着手上还多出来的这些,掌柜纳闷,想问时,昊琰却先做出解释,“我们只付了这点,就拿回这点”
“多谢,多谢二位公子”掌柜说着。
亲自送他两出门,站在门口时,掌柜好心提醒,让他们赶紧再找个客栈住下,南疆是有宵禁的,要是入夜人还在外面晃荡,容易被官差抓走。
“真奇怪了,总觉得这地方阴森森的”念忻嘟囔一句,他挨昊琰坐下,底下的那把木头椅子就只有他小腿那样高,估计是工人拿来垫脚的,真要坐下,身体只能蜷缩成一团,怎么都不舒服。还有这夜里的天气,刚才进来的时候有风,不过一阵,可现在坐下,还是屋里,摸到外衣时还会觉得那边冰凉。
明明白日的时候天气炎热晒人,怎么一到晚上就觉得发寒。
看到在来回搓手臂的念忻,昊琰道:“南疆擅蛊术,我们还是小心点为好”
“也是”念忻应着他话,不知怎么,在来南疆的这几天里,他总觉得心里发毛还有点奇怪,一口气堵在胸口,感觉要发生什么,这种不安的情绪持续困扰他,还越来越严重。
这几个月,他随昊琰见识了许多他从前都没遇到过的人和事。那些事情繁琐,人心复杂,念忻才知道原来当初萧子兮不肯让他下山,一直留他在山上锻炼,全是为了他好。这几月里,他有好几次都是在生死的边缘线上来回横跳,稍微不注意就会被那些人算计得尸骨无存,他见识过最恐怖的恶,那是无端生有,仅仅看到你,就想你要死,没有原因。
每每想到这些,念忻便觉得不寒而栗。他又抓紧身上的衣服,虽然在屋里,身后还有个柜子挡住,可他仍觉得后背发寒,好似这屋子里还有双眼睛,正透过这木柜子,在暗中窥伺他们。
念忻又站起来,仔细的看圈周围,明明这里什么都没有,却觉得还有什么东西在。
昊琰也看出了念忻的不对劲,站起来悄声问他:“你怎么了?”
“不知道”念忻回着,目光灼灼的盯住斜角的位置。
那里是这间铺子的角落,也是他最看不清楚的地方。
房间的窗户都被封住,他想拿出身上带的火折,把这屋里找遍。可是屋里太暗,凭空多出道亮光很容易就被官差发现,只能忍住心里的好奇,压下那股想要过去看更清楚的冲动。
“你怎么了?”他这样奇怪的反应还是让昊琰警惕了。
念忻盯着那地方说:“我总觉得那里有人”
“有人?”顺着念忻的角度看去,昊琰半眯起眼,也想要看清楚一些。
念忻的直觉向来准确,之前有好几次,他们突遇困境,是靠念忻的直觉提醒,才让他们提前都有了准备。
两人说话的声音并不大,有好几句还是轻音,单靠手势的比划和多年默契,可这些却让躲在那里的宁哲听到。
宁哲抓紧手,他心中忐忑,担心这两个人会过来。
他是先一会进来的,在长街上找可以过夜的地方,转了好几个圈才走到这面。他当时还听见官差的说话声,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宁哲又是避开,在巷子里七弯八拐,才找到这一个只开了一半门的铺子。
听说铺子,在装修时都只会开一半的门,把另一边封上。这一来是为了方便做活的工人进出,二来也说明这间铺子已经让人买下,牙人在给商户介绍铺面时,也好省去这间。至于另外的半扇门,那得在开业的前一日装上,等开业的时辰一到,两扇店门同时打开,开张迎新客,落成一个圆满,也是图个吉利意思。
他刚进来,借那点隐隐发亮的月光还在屋里摸索一圈。这是家裁缝铺子,屋里的柜子什么已经打好,绸缎子这些还没运来。开裁缝铺最忌讳的就是阳光,那些金贵的布料,丝里要是被太阳晒裂开了,很容易影响到以后的买卖。所以这的掌柜在几处有光会照进来的位置上,都封住木框,把能晒进来的光挡住大半。
念忻拽下昊琰的胳膊,对方既没有要出来的意思,那他们也不好轻举妄动。两人坐下,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