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的大概舆图”
云祁接过那份舆图,上面密密麻麻的画法,不留空隙的城防,三步之间就有明哨,且每次换班,都是轮岗的人先过去,再让休息的人退出来,中间没有一寸得空。这般谨慎的提防,城防每日的守兵约莫三十人,城中待兵百人,距离最近的驻营不过六十里路,有铁骑百人,弩军百人。
看到云祁手上的这份舆图,萧子兮问:“如今的守城官是谁?”
“顾勋,顾明”韩建回答着。
“又是顾家的这两个兄弟”云祁沉默思索。
顾家是慕容焉的亲近,母家留给他的权贵。两兄弟是慕容焉一手提拔上来的,自然忠心。在慕容焉还是皇子的时候,顾家便竭力去拥护他。现在的北隅朝中,那些年轻新冒头的将士大多是顾家的门生,顾家握着北隅小半兵力,这地方实难去破。
萧子兮问:“如果从边境潜入呢?”
从云都和北隅的边线去破,那有山势可以迂回阻挡,兵力也没有像城防这般的布局多数。
“不行”江远道摇头,捡起落在地上的两封信,“这是昊淼昨日派人送来的,边线那,近日多增了两倍的兵力把控”
“为什么?”云祁诧异,从前最薄弱的地方,如今却要严防把守,难不成是慕容焉提前知道什么消息了。
“应当是为了防止云都吧”江远道说,“自从高珏登基,他拔去许多从前高铤留下的隐患,高铤沉迷酒色,不管军政,可高珏上去之后,这几个月当中,他征了三次兵,重用将才,吧那些只晓得袭官位,没有任何本事的人都赶下去了,如今的云都比起从前更好厉害数倍,慕容焉担心,所以才布守防备”
两倍的兵力更胜于城防,一条路已经堵死,就只剩下唯一的这条路了。
接过云祁递来的舆图,看到画布上的粗略描绘。四周是布防的城垣,内外共两层,前有堪池,唯一的条进城路,涨水就好淹没。有箭楼三重,马面两处,往前角楼四座,这应当是皇宫内城的防御,却被慕容焉用在了最外边的城防上,到底是害怕自己的皇位坐不安稳,才会处处提心吊胆。
看着那份舆图,萧子兮指到角楼边上的那处布防,“这的防守为何如此薄弱?”
她这一句话引来其他三人关注,他们凑过来,看着萧子兮指向的那个地方。
“这下面是地鉴”韩建解释。
萧子兮不明,“地鉴,做什么用的?”
韩建道:“给士兵休息,里面全是守城的官兵”
“约莫有多少人?”云祁接着问。
韩建仔细想过,“晚时会有一二十人,白日不过十人数”
“从这里可能进去城中?”萧子兮问。
“可以,只是要穿过其中的箭楼”韩建说着。他似想到了什么,如果能从这里进去,用盏茶的时间,放到里面休息的守城兵,换做他们的打扮从箭楼过去,每日值防的守城军不同,有些之间从未见过,这倒能给他们机会。
只是这般过去,会引起箭楼内城兵的怀疑。
两人对视一眼,云祁琢磨着说:“如果能吸引箭楼的注意就好了”
只有在攻城时候箭楼才被使用,可是攻城少说也得千人,这么多人,他到底去哪寻来。
“我们的人有多少?”云祁问。
“不足三百”韩建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