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渝侧耳听着楼下传来噼噼啪啪的声音,利落的将剑收回剑鞘,挂在腰间,换上了套外出穿的衣服,又带上斗笠,从窗口轻盈的翻了出去。
少女好似一只轻盈的猫儿,几个摇摆便稳稳的落到地上。
顾知渝有些不舍的看了看自己干净整洁的衣裙,深吸一口气,躺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让尘土沾染全身,显得风尘仆仆。
‘差不多了。’顾知渝拍了拍斗笠上的土,将手扶在腰间的佩剑上,推开客栈的大门。
果然
客栈里,桌子被推的乱七八糟,杂七杂八的坐了五六个人。
坐在中间的土匪头子的大脚随意的翘在桌上,咧开一嘴黄牙,咕咚咕咚的灌着酒液。
似乎是碗里喝着不得意,那头子,回手便夺过老板手中的酒罐就往脸上倒,清澈的酒液顺着他野草似的胡子淅淅沥沥的落到地上去,浸湿了大片地板。
顾知渝闻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醇香酒味,不免有些心疼。
那老板没什么爱好,平常就爱喝点小酒,那土匪手中拿着的酒罐她认识,这几个月来,老板几乎每天都要小心翼翼的把酒罐掏出来,斟上一小盅酒液,就这下酒菜和午后的阳光享受一下午。
而现在美酒却被如此被浪费
“老板,上一碗阳春面。再来一碗内位客人手中的酒。”顾知渝压低声线,绕过一众土匪,坐到那土匪头子的邻桌。
“哎,姑娘。小店……”老板白着一张脸,双手轻轻颤抖。
“砰!”呼啸而来的酒罐打断了老板的话,砰的一声在顾知渝脚边摔得粉碎,酒罐里残留的酒四处飞溅,沾湿了少女的衣裙。
“哪家小娘子这么嚣张?”土匪头子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围坐在他身边的小弟们爆发出一阵嘲笑。
“老板可没酒,但爷的身上还有酒,小娘子来这喝?”土匪头子一脚踹开凳子,猥琐的凑到顾知渝身边,抬手便要拽她的斗笠。“小娘子蒙着脸做甚,要不要跟爷回山上快乐快乐?”
……
土匪黄色的大牙隔着斗笠贴在顾知渝脸庞,腥臭的口气扑面而来。
“恶心。”顾知渝刷的拔出剑,漂亮的挽了个剑花,白光一闪,土匪头子比杂草还胡乱生长的头发飘落一地,只留下一颗圆圆的卤蛋,在刺眼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噗……”一个土匪小弟没忍住,憋出一声笑音,被暴怒的土匪头子一脚踹到在地。
“**,这娘们是个练家子,兄弟们上,给她绑走好好教育一下!”土匪头子圆滚滚的头颅青筋暴起,迅速充血变红,显得滑稽可笑。
‘一群废物。’顾知渝在心底不屑的笑了下,回手将剑柄怼进土匪的嘴。
“啊!”被怼的土匪发出一声尖叫,捂着一嘴血躺倒在地。
见状,其他土匪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张牙舞爪的咆哮着。
顾知渝并不畏惧,她单手按住斗笠,一个高抬腿,狠狠踹在土匪下巴上。借着土匪痛的弯下腰的功夫,踩着他的肩头,一个翻身便坐到了另一个土匪的肩上。
“嘎巴。”顾知渝大腿用力,猛地一绞,五大三粗的土匪就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喝啊!”一个矮小的土匪见状拿着刀便砍来顾知渝利落的用剑挑掉他的刀,顺着他的手腕一个巧力,便卸了他的关节。
“别……别怕,她就一个人。”土匪头子一看瞬间少了三个兄弟,顿时有点慌。还没等他抽出砍刀,一片冰凉的剑刃便搭在他的颈肩。
“女,女侠饶命啊。”满脸横肉的土匪头子瞬间没了刚才的气势,哆哆嗦嗦的跪到地上。
“多少钱?”顾知渝歪了歪头。
“啊?”土匪头子没反应过来。
“没问你。”顾知渝踹了他一脚,收回剑冲着老板在地上点了点。“他们吃的喝的,打的砸的,多少钱?”
一直杵在边上愣神的老板这才反应过来“这……”
顾知渝装作没有耐心的样子,冷漠的转过身,一脚将偷偷拔刀想要背刺她的土匪重新踹倒,“一百两。”
“放屁,顶多二十两!”土匪头子捂着流血的鼻头,咬牙切齿的喊到。
“两百两。”回应他的是更加割向皮肉的利剑。
“我交,我交……”土匪头子的脖颈已经见红,这回他是彻底怕了。
“我身上没带钱,我回去取成不?”土匪头子哇的一声哭的涕泪交加,更显几分丑陋。
“少扯没用的。”顾知渝才不吃他内一套,“你们六个,给我站成一排,衣服脱了。”
……
“好东西不少么?”少女颠了颠从土匪头子身上扯下来的荷包,“这叫没钱?这鹿皮大衣也不错,本姑娘收了”
“我……我……”土匪头子光着腿,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今天本姑娘心情不错,都滚吧,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