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来这闹事,别怪我不客气!”顾知渝敲了敲桌,看着几人如惊弓之鸟似的连裤子都来不及提就消失在漫天大雪中。
“姑……姑娘,快走吧,内群土匪不止这么点人,刚才内个只是个小团体,他们占了一个山头的,肯定咽不下这口气啊。”一直躲在厨房当鸵鸟的老板娘颤颤巍巍的走出来,扶住同样颤抖的老板。
看着老板娘本来圆润红彤彤总是洋溢着笑容的脸庞变的惨白,顾知渝不免有些心疼。
她摘下斗笠,将配剑放在桌子上。
“沐姨,是我。”她轻声道。
……
顾知渝看着目瞪口呆的两口子,有些尴尬的摸了摸后脑,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好。
“走!快走,当家的,快给知知收拾行李!”老板娘一反应过来便慌乱的尖叫。
“沐姨,别慌。”顾知渝没想到她会是这个反应。
“老婆子你冷静点。”老板叹了口气,安抚的拍了拍她。“知知,你跟我来。”
顾知渝跟着老板走进别屋。
“唉”老板重重叹了口气“知知,其实我们两口子啊,之前住在山的南边。这还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山南?”顾知渝有些疑惑。
“是啊,山南。十多年前,我跟沐晴在那开了家客栈,要比这家大的多,生意也比现在好。可惜,也是一伙土匪,来店里□□劫。”老板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内天,我们失去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顾知渝心里一惊。
“内天我反应快,在土匪进店前把沐晴塞进了柜子,才免得被强抢的下场,可惜,沐晴出来的时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保不住了。”老板说到最后,忍不住抽泣起来。“是个女娃儿,如果能平安长大,大概也是你这么大了。”
“唉。后来我们去报官,可惜那官早已跟土匪勾结在一起。我们去了不下十回,最后那衙门甚至闭门,让人把我们赶了出来,还威胁我们再来就让土匪在把店砸一遍。最后我们只得变卖了剩下的家产,跑到山北苟且偷生。”老板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所以知知啊,你快走吧。那帮土匪还会回来的,他们人多,打不过的。”
“您放心吧,我既然放走他们,就定然有办法整治他们。”顾知渝站起身,安抚的拍了拍老板的肩“等我的好消息。”
“哎,等……”老板怔在原地,看着少女再次带上斗笠,一个翻身,消失在白茫茫的窗口。
……
顾知渝并不是鲁莽的人。
她敢这么胸有成竹的单独会见整个土匪窝纯属在半年前,她父亲好不容易出了趟山购置一些物件,没想到碰上土匪下山抢劫,当地官匪勾结,贪官腐败根本不管。她父亲直接带着她直接上去端了土匪的老窝,一剑捅穿了土匪大头子的肚子,吓得一众土匪四散奔逃。
今天来打砸的土匪小头子她也见过,那人手上缺的一截小指还是她父亲亲手削的。
顾知渝一边顺着雪地里的足印飞快的在树间穿梭,心里还有些愧疚。父亲将土匪赶跑,那些垃圾竟然跑到山北作福作威。
太慢了。
顾知渝追赶不过一柱香的时刻,就看见雪地里匆匆忙忙往前跑的六人。
‘我倒要看看还剩多少土匪。’她压低斗笠,隐在了风雪中。
终于,半个时辰后……
黑色的栅栏终于在雪地里模模糊糊的显出身影,营地不大,明显是新修建的,可以说比顾知渝父亲端掉的土匪窝小了一半。
“老大,老大你要给我们做主啊!”那几人一进寨子,便哭天喊地的跪在地上,引得一帮五大三粗的土匪跑出帐子。
‘对,多出来点,让我瞧瞧你们还剩多少人。’顾知渝稳稳的坐在枝头,托着侧脸,歪头看向下方。
山寨中最大的帐篷发出一阵抖动,粗粝的手掌掀开门帘。
一个约莫三十出头,身高超过九尺,虎背熊腰的魁梧男子走了出来,他身上随意裹了件兽皮做的衣裳,露出来的双臂布满了青筋与疤痕。
“谁敢坏老子好事?”他的声音就像打雷般轰隆隆的响起。这是山寨真正的头目,赵石。
吓得哭嚎的六人都没了声。
最后,还是断了手指的小头目哆哆嗦嗦的讲了个囫囵。
趁着这功夫,顾知渝借着风雪掩盖,轻而易举的摸进了寨子。
赵石有把宝剑,他功夫不高,全靠内把削铁如泥的宝剑才打败了争抢寨主位置的土匪。这次他出来的急,宝剑肯定在帐篷里。
一进帐篷,一股子臭味扑面而来,顾知渝差点干呕。她捂住鼻子,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哭喊声,一边借着光在帐篷里乱摸。
“唔……”突然冒出来的虚弱声音吓了顾知渝一大跳,她的手碰到了个冰冰凉凉又柔软的东西。
‘畜牲!’顾知渝在心里大骂,她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