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我吧,我要给你这世界最风光的婚礼。”
江晚吟怔怔地听他说出这番话,心中酸楚,以前她甘愿没名没分跟着他,只求他多看一眼,如今苦尽甘来,他向她求婚了,还要给她最风光的婚礼。她知道他做得到,可她不稀罕了。
她轻轻从他手中抽出手来,钟楚怀惊恐的看着她,像是在等待审判的囚犯,惴惴不安。她这是不愿意?
“对不起,晚吟,我知道我辜负了你很多。”钟楚怀再也撑不住那份清冷矜持,他害怕了,“我已经改了,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我们还有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我保证什么以后都听你的。”他现在急需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不能再失去她了。
江晚吟静静地看着他,徐徐道,“你什么都听我的?”
“都听你的。”钟楚怀点头如捣蒜,眼中升起一丝希望。
“那我要你十日一次,你可能做到?”江晚吟想想就腰酸,这男人表面衣冠楚楚,房里简直不是人,要不是考虑到他也有需求,她都想说一月一次。
“三日。”钟楚怀唇线拉直,开始讨价还价。十日一次不是要他命吗?美人在眼前却碰不得,他会被憋死。
“七日”
“五日。”钟楚怀咬咬牙,不能再退步了。
“好,那就五日,希望你遵守承诺。”看着他委屈的模样,江晚吟有些于心不忍,五日就五日吧,她应该还能承受。
“那你愿意嫁给我了吗?”钟楚怀眼睛亮晶晶的,像个孩子一般狡黠地偷偷瞄她。
经历过这么多,江晚吟早就不在乎那些荣华富贵风光无限,她可以拥有这些,但不一定要用这些来彰显自己。“我们就在这成亲吧,我不需要多风光的婚礼,只要你不变心,简单一些又能如何?相爱终究是两个人的事情,被权势所累,为富贵发愁,不是我想要的。我若是爱你,你是山野村夫我也爱你;我若不爱,你是九五之尊我照样不爱。”
她真的变了,钟楚怀心想,那是由内到外气质的变化,她的心更加地坚韧,意志更加地坚强,对物欲却更加地淡泊。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的婚事定在了六月,阿婆特意找寨主挑了个好日子。成亲这日,阿婆开心的为她梳头,笏上银饰,坠满银蝶的头冠有些沉。
“入了洞房就可以摘下来了。”阿婆挂上耳饰,看着镜中的女郎,雪肤花貌,灿如春华。“蛮蛮一会儿来接你。”
两人成亲不能在同一间屋里,新娘事先安置在寨主的家里,新郎需要将新娘背后屋里,一路上接受大家的恭贺。
屋外传来一阵热闹声,是接亲的人来了。钟楚怀今日穿了一身大红喜服,藏蓝色抹额在脑后交叠顺着发辫垂下。纵使两人坦诚相见多次,四目相对,仍不免紧张起来。
钟楚怀将右手伸在她面前,紧紧的握着江晚吟,两人手心的汗交织在一起。前方是火盆,钟楚怀先一步蹲下,“上来,我背你。”
江晚吟脸上泛起红晕,她慢慢地趴在他的背上。钟楚怀背的很稳,两人跨过火盆,两侧的人往身上洒着桂圆、红枣等玩意,接亲的队伍一路敲锣打鼓,将他们的悄悄话遮掩了去。
夜幕降临,钟楚怀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才摇摇晃晃的进了屋。他的酒量不差,但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便多饮了些。
桌上是早已备好的合卺酒,他小心的拿起一杯,将另一杯递至她手中,“你今天真好看。”他面上一烫,不知是醉了,还是害羞。
两人勾着手腕,饮下合卺酒。钟楚怀替她取下银冠,直勾勾地盯着她,炙热的眼神和低沉的腔调撩拨得她耳尖发红。滚烫的气息覆在她的唇上,床帐放下,那人已将她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