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动静小点,阿么还在隔壁呢!”江晚吟被他从身后压着,脖子上的红晕更添了一份喜庆。
钟楚怀咬着她的后颈,嘴里含糊不清,“你是我的喜达,咱俩做这事天经地义,阿么这会儿肯定替咱们高兴。”
她玉葱般的手指深深扣进被褥里,“那你也小声点,你不要脸,我还怕被人笑话。”
钟楚怀松开她的鹅颈,低低地坏笑起来。江晚吟感觉气氛怪异,害怕的往里缩了缩,“你……你想做什么……”
钟楚怀从背后环住她,双手在前面交叠,连人一起翻了个身。她惊恐的大喊,却被他伸出的手有力的捂住,两个手指逗弄着她的舌尖,她想狠狠咬他一口,总是被他识破巧妙地分开了牙关。
不容她多想,钟楚怀狡猾的攻城略地。两人互换了姿势,她轻松许多,没有力量压迫着她,但一想到她完全暴露在外面,就让她羞耻万分恨不得钻进地洞里去。
她偷偷地瞄了一眼,门栓是落下的,心中松了一口气,要是这时候谁误撞进来,她绝对会原地升天。
“坏…坏蛋!”她感觉骨头都要被顶散架了,这个动作尤为消耗体力,可钟楚怀根本没有力竭的迹象。她悔不当初,早知道金蚕蛊还有这种功效,还不如不救他算了!
钟楚怀吻去她眼角滑落的泪水,他怜惜她、疼爱她,但是新婚之夜,他不会轻易放过她。如果可以,他要将她揉进骨血里,血肉交融永不分离。
翌日天亮,钟楚怀起身穿好衣服,余光见她还缩在被窝里不肯出来。他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睫羽轻颤,微微红肿的眼眸不愿睁开。钟楚怀想起肩头的牙印,笑了笑,就让她多赖一会罢。
“什么时辰了?”被褥里的小人声音沙哑,扫过心间酥酥麻麻的。
“辰时三刻。”钟楚怀目光如水,倒了盏茶递到她嘴边润了润嗓子。
江晚吟嗔他一眼,费力的支起身子,腰间的酸疼让她不禁皱起了眉。
钟楚怀难掩坏笑,侧过头去不看她,被她抓了个正着。
“你还笑!”她又臊又气,拽过床上的枕头朝他丢去。
钟楚怀笑吟吟地躲过抛来的羽枕,将她拉在怀里,手搓热了轻轻覆在她腰上替她揉着腰眼,“快起来吧,阿么还等着咱们给她敬茶呢。”
苗疆的规矩是大婚第二天向长辈敬茶,看在他讨好的态度还算诚恳,她不与男人计较昨晚的粗鲁。任由他抱起坐到梳妆台旁,江晚吟用脂粉仔细掩盖了微肿的眼睛,让人看了不那么明显,才随着钟楚怀一道出了新房。
阿婆早做好了饭菜等着他们,瞧着她面色红润,就知道小两口如胶似漆,脸上更是笑得合不拢嘴。
“蛮蛮给阿么敬茶。”
“蛮媳给阿么敬茶。”
阿婆对新人中意得很,接过敬上的茶盏,嘴里不住道,“好好好,赶紧起来吧。”
阿妮在一旁吃着喜糖,性子也活泼了许多。趁大家吃着早饭的时候,她神神秘秘地凑到江晚吟耳边问道,“嫂嫂昨晚怎么哭了,是不是阿诺欺负你?”
江晚吟闻言耳根一红,昨晚……她那也算是哭了吧。可这种事情怎么好意思同小孩子讲,她在桌下踩了钟楚怀一脚,小声地编了个理由将阿妮哄了过去。
钟楚怀挑眉看她,露出一副无辜的表情来。她心中暗骂一声,披着羊皮的狼,人前斯文人后禽兽。
两人在苗寨住了小半个月,阿婆想着也不能总留他们在这,便打发他们回家禀报双亲。两人自然同意,只是每年都会回来看望阿婆,让阿婆不必挂念。
一行人出发向南明国都而来,考虑到江晚吟的身子不宜再骑马,钟楚怀到了下个镇子立马就准备了辆马车,并在车内布置了减震的软榻,一路上颠簸不能动了胎气。
江晚吟看着他忙里忙外的,也不让下人插手,就觉得好笑,她哪有那么娇气。但他的表现的确让她很受用,人心都是一样的,爱人的关心哪怕笨手笨脚,在对方看来也是可爱的。
路上钟楚怀一直陪着她,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变着法的给她找乐子,是不是还会贴在她腹部听听孩子的动静。一个月的路程,竟不知不觉间很快过去。
到了国都,江晚吟带着钟楚怀进了皇宫,南明帝携皇后在云光殿等着。三皇子江煦安此前已经将此间的变故传书告知宫中,听闻苗疆之行,皇后心疼得直掉眼泪,她的囡囡命怎么这么苦。
江晚吟掏出帕子替她拭了拭眼泪,安慰她道,“母后,儿臣这不是好好的么,还给你带了个俊俏的驸马回来。”
皇后破涕为笑,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旁边的钟楚怀。她是见过的,容貌自然无可挑剔,当初只是担心品行不知如何,毕竟女儿刚从虎穴逃出,不能再将她推入狼窝。现在看来,两人应该是经过了生死的考验,情比金坚。
“驸马,别光站着,你也坐。”皇后慈爱地看了他一眼,给宫人递了个眼神,一旁的小太监立马搬来一张椅子放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