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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瑙手串和外婆的信(1 / 2)

马蹄踏起的飞土变成了蒲公英,赛马场亮着光辉,黄色大猫倦怠地打着哈欠。

老莫是蒲柳镇公认的长老级热情猫,它在阿吉木家存放糖果的箱子里抓过小白鼠,还顺手拍死了阿丹家偷吃黄油的大老鼠……

老莫的全名叫莫扎特,是李小耳在影音店借磁带时,按照天才级音乐家的标准给它起的名字。

外婆说老莫的名字不好听,应该叫王顺儿,跟着她姓。

李小耳才不听外婆的。

但是不听外婆的话,会倒霉。

“小温馆长,这个给你。”

李小耳扬起脖子认真地看温及的眼睛,黑糊糊的手掌心里躺着一条手串,说话声音高出周围游客好几个分贝。

温及看着那颗用五彩绳穿起的透明玛瑙,放在身侧的手指蜷着,微弱的电流刺激着他的脊髓,他后退几步,微微凹陷的唇窝处是几滴稀碎拉长的血痕,像流星。

气氛有些淡淡的焦灼,而他和她之间的空气是安静的。

李小耳用手背蹭了蹭痒痒的鼻尖,将手心里有些脏的玛瑙珠串放在衣服处一块干净的地方擦了擦,然后她向前走了两步,靠近温及,左指呆呆地戳戳自己手心的玛瑙珠串,张大嘴巴,清晰地用唇型去表达。

“是干净的,不脏的……”

她的眼睛亮亮的,好似秋夜里的两盏小灯笼,笑容甜地像是关东糖瓜,动作却僵硬地成了一根木疙瘩。

“唔……”

突然,不知从哪里飞来了两块糖果,雄赳赳气昂昂地钻进了李小耳半张的嘴里。

李小耳砸吧了下嘴唇,原先有些干涸的下唇湿润润的,果然还是夏天的草原养人啊……

“喂!李小耳,我扎克齐现在要向你正式宣战!”

温及身后,扎克齐昂着颈子,抖了抖头发上的水珠,满脸不服地对着李小耳大喊,手里还抛掷着两块奶白色的糖果。

李小耳听到声音,转过脸气呼呼地看着牵马走来的扎克齐,那小子没有一点眼力劲,难道看不见她正在和小温馆长说话吗?

“扎克齐!你个大笨蛋!”

李小耳鼓起腮帮子,挤眼朝着扎克齐大喊。

温及抿唇寡淡地顺着李小耳的视线看去,他那黑润隐晦的眸色中,映出扎克齐那张淡笑着挑衅李小耳的脸。

喀什邡男儿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露臂羊袍,腰间圈着淡绿色的绸缎腰带,上面还别着一一把短刀,只是匕首不见了踪迹,只剩下镶嵌着各色玉石的刀鞘。

扎克齐见李小耳还站在原地,就坏笑着放开了牵马的引绳,任凭自己的宝驹扎克哈哈朝着李小耳奔来。

李小耳着急地望着小温馆长,额角甚至流出了几滴珍珠汗,她上前几步大喇喇地牵起了温及的手臂,将玛瑙手串戴在了小温馆长麦黄色的手腕上。

随之,她那双萃着亮色星星的眼睛骤地一缩,直愣愣地看着温及红肿破皮的掌骨。

“小温馆长,你受伤……”

话还没说完,扎克哈哈就抬起前蹄在李小耳旁边跺了跺,伸头拱了拱李小耳矮小的身子,惯犯似地将李小耳驮到了背上。

扎克哈哈只听扎克齐的话,如果扎克齐不让停下,那就永远不会停下。

溘然间,绿草在微风中缓缓移动,李小耳蹙起的眉头中,温及映在夏季热潮里的轮廓变得愈发清晰。

她的小指被困在了温及腕间的五彩绳中。

“啪”地一声,串绳崩断。

透明色的玛瑙石在细碎的黄色光亮里嬉皮笑脸地跳起了爵士舞,然后,隐没在了草根里,镶嵌在了土壤上。

李小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珍藏多年的小石头彻底没了踪影,马在疾驰,她的心也在疾驰。

她看见小温馆长淡漠的眼神,好似一扇发霉腐朽的窗,一台年久失修的唱片机。

再也不会开,不会响了。

李小耳懊恼的锤了锤自己的晃悠悠的脑袋,心中将扎克齐骂了千遍万遍,连着以前从他那里骗来的,被吃进肚子里十几年的鸡蛋和棒棒糖,都被李小耳细细数落了一番。

果然啊!

不听外婆的话,是真的会倒霉。

外婆说老莫不应该叫“莫扎特”,三花大橘猫为什么要起个洋名?应该叫“顺儿”,一辈子顺顺利利,长命百岁。

李小耳哈哈大笑,猫活不了一百岁,所以李小耳才不听外婆的话。

后来,老莫生了好几窝崽,但是每次它的小宝贝都被黄鼠狼叼走了,老莫的脑袋还坏过一阵子,李小耳听见它在盐碱地里哀嚎,怎么叫都不回头……

因为李小耳不听外婆的话,所以老莫倒了霉。

这次也是。

外婆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就大喊大叫着喜欢谁,爱上谁。

李小耳不听。

所以小温馆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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