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透过狭小的缝隙。那萎缩的光辉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它明亮的还不如远在天边的月亮。
女孩蜷缩在小小的角落里，她眼眸一点点的暗淡。
嗅着鼻息萦绕的血腥，感受着四面八方传来的恐惧。
她在那一刻，无比的安心。
是因为在狭小的角落里？还是因为…
她杀了人？
又或者…
是因为那些人，本就该死？
她有些麻木和茫然，外婆说过的话在耳畔回荡着。她苍老的嗓音沙哑，难听的像是枯草一般，可是却无数次的，无数次的，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说…
【他们只是无知】
女孩迷茫着，像是在空白区游荡的孤魂。
心底深处的那似乎一直埋藏着的灰暗，一点点的蔓延，将她吞噬其中。
最后只有一声细微到几乎不可耳闻的…
“…对不起……”
如果一切都是幻境该有多好…
————
少年安静地站在路边，他时不时滑动着手机屏幕。在按键上按下几个建子，像是在恢复谁的消息。
他站在商铺的门口，像是在等待什么人。
“杰。”
女孩清灵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下意识的从手机中抽离，抬头看去。她微微抬头，唇角勾着温和的笑意。
夏油杰在那一刻是有些惊艳的。
少女褪去外层的冰霜，原来会露出这般微笑。她本就长得温柔，面无表情时就像是个没有生机的瓷娃娃。
可偏偏瓷娃娃的能力血腥，不死及伤的那种战斗方法。每一次都有种说不出的惨烈。
夏油杰能感觉到，她是真心在笑的。
她提起一个纸袋，递到少年面前。夏油杰微微一愣:“小稀这是？”
“圣诞礼物。”她面容依旧，看上去平和:“今天是我第一次过圣诞节…也不知道礼物的事情，虽然很仓促但是，希望你能收下。”
夏油杰眼中是藏不住的惊喜。
老实说，他根本就没想过小稀会为他准备礼物。他知道她过去没有过过圣诞节，所以，只想着带着她好好过一次节。其他的都没有多想。
水野稀离开这么久，是为了给他选一份礼物。
他的心口有些发热。
“怎么会嫌弃。”他接过那份礼物:“我可以现在就打开看看吗？”
他有些迫不及待一般，水野稀微微垂眸，点了点头。
包装简单的纸袋被打开，露出里面用牛皮纸包裹的礼物，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来。像是在对待珍宝，那是一条柔软的围巾。
纯白色的羊绒围巾款式简单，颜色是简单大方的奶白色。夏油杰愣了愣，拿着围巾的手有些发热，但更热的，是他此刻跳动的心。
“感觉，这个颜色很适合你。”
她有些不自在的撇过头，余光落在他的身上。小心翼翼，像是在看他的反应。担心他会不喜欢。
“的确。”少年的声音响起，她下意识的看向他，对上了那双保含温柔的眼眸:“我很喜欢。”
“谢谢你，小稀。”
他说着将那围巾就围在了脖颈上，有些随意慵懒的随意搭在肩上。
少女松了口气，唇角微微翘起。
她踮起脚，忽然凑近。
夏油杰的呼吸在那一瞬间有些停滞，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突然放大的女孩的脸。
街上的路灯，店铺的灯光，细碎的温柔的洒在她的身上。他静静地看着她，甚至能够看到女孩脸上，细小的绒毛。
她温热的呼吸呵在他面颊，白色的雾气，他睫毛颤了颤。
在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冲动。
想要…
“好了，吊牌摘下来了。”
水野稀放下踮起的脚，从那围巾上拿下一个吊牌。她晃了晃手中的吊牌，笑容平和恬静。
夏油杰轻咳一声，他反应过来自己方才脑中的想法，有些心虚的撇过头。鬓角旁的耳尖，悄无声息的红了起来。
“还有件事想拜托杰…”
“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少年弯下腰，他看着面前的少女:“只要是小稀的请求，我都会答应的。”
他认真的看着她。
水野稀愣住了，耳膜里是心脏的鼓动，扑通扑通，她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如雷贯耳是可以用来形容心跳的。
那只手再一次，下意识的抚上胸膛。
少年的眼眸里，映着两个小小的她，除了她，只有她。
她忽然有一种欲望，一种从未有过的欲望。
她想要他的眼里，只有她。
永远。
“那么小稀想让我做些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