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金钱,当我想给妹妹找个护工,才发现我连护工费都掏不出,最后连我外婆的医药费也……”吊眼女说到最后,声音沙哑,没再继续,趁着立花为这番话走神,猛地将她打翻在地。
木之本立花在地上滚了几圈,一时没有站起,双手在地板上挣扎着挪动。
吊眼女一步步走近,抱着胸俯视她。
木之本立花余光瞥见,吊眼女的脚迈向最近的一块地板,她这才扶着墙角站起:“你的不幸并不是作恶的理由,你渴望的真的是金钱吗?难道不是逝去的外婆和错过成长的妹妹?”
“感情牌对我可没用,有了钱才能有这一切,好坏善恶,我全都不关心。”吊眼女挡开立花的一拳,手指穿过梳理整齐的头顶,顺势将马尾散开。
漆黑的发丝从脑后甩落,瀑布般倾泻而下,吊眼女把发圈弹飞在地,冷淡地说:“如果你能给更多钱,我也可以改邪归正。”
两人间气氛僵持,安室透和富翁在桌前稳坐。
“你把剑挂出来,就不怕我们强行带走?”
富翁嗤笑一声:“这挂剑的玻璃柜,可是特别定做的,专防大面积撞击,你们根本砸不碎。”
“哦?专防大面积的啊。”安室透起身,看向玻璃,心生一计,“那不如我帮你试试,小面积的撞击,效果如何。”他飞快掏出木仓,朝玻璃中央就是一木仓。
……
没有想象中的碎裂声。安室透睁大了眼睛,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现在眼前。
子弹断成两截,落在地上,切口整齐,发出清脆的叮铃声。吊眼女单手撑地,斜刃砍断了它。
现在的剑术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吗?
那把银白色的剑在空中振了振剑身,发出嗡地破空声,剑身穿过吊眼女的长发,没在挥舞间碰掉一丝头发。
安室透认出,那是把便于携带,但难以操控的软剑。这种剑的缺点是威力小,修习成本高,现在很少有人会用了。
他惊讶了半秒,吊眼女迎面冲来。
——锵。
接住了,手上却传来不曾预料的沉重力道,安室透接连退了几步,才用木仓勉强抵挡。
高手间对决,先机非常重要,往往能决定相近水平的胜负。安室透因后手连连后退,吊眼女出剑刁钻快速,他不得不用木仓抵挡,没有瞄准的时机。
木之本立花倒是闲下来,她见此场景,不仅不急,还事不关己地坐下旁观。
她坐的地方恰好是阳光下,安室透正勉强接招,穿过吊眼女青筋暴起的上臂,看见立花坐在那,抬起只胳膊,双指假装小人,在胳膊上走路,走到边缘,突然跌倒。
阳光下,她的食指上缠着一丝亮闪闪的东西。
安室透不停地后退,很快就被吊眼女逼到了墙角处,没有空间闪躲,正面根本无法应付这个女人。
吊眼女也深知这一点,她没有停手说点什么,也没有任何犹豫,加快了手中的剑。
安室透的背触碰到墙角那条缝,吊眼女的软剑挥出残影,在眼前蟒蛇般游移,还未接近就刺得脸颊生疼。
紧急关头,安室透反而露出个尽在掌握的笑。
……不好!有陷阱!吊眼女大感不妙,但她已经无法收回剑。下一秒,脚腕处一绊,她的剑乱了。
安室透抓住机会,不再隐藏实力,瞬间把吊眼女打倒在地,还拷上了从立花那摸的手铐。
电光石火间,形势逆转。富翁慌了,他站起来,一边按铃一边扯着脖子喊:“来人——”他的话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木之本立花不知什么时候,溜到了他的背后。
“好了,老老实实放我们走。不然的话,这把匕首可饿了很久。”木之本立花把匕首抵到富翁的脖子上,压低声音,阴森森地说,“这匕首名叫断地风,用它割过的部位,像被台风摧残过的地面……”
她根据自己推的设定,开始胡编乱造,试图恐吓富翁。富翁没坚持多久,就松了口,让保镖们别动手。
一片混乱中,两人躲进无人的角落。立花松了口气,她方才感觉吊眼女的实力不对,便顺势倒地,模仿贝尔摩德,在地上设下了透明的渔线。
还好她随身带着常用的魔术道具,关键时刻总能派上用场。
“侦探的眼神果然都不错,打着架也有空看我,我还以为没戏了呢。”木之本立花惬意地靠着墙,调侃起安室透。
“立花小姐的动作太童趣了,我怎么会注意不到。”安室透瞥她一眼,扭过头去,“在这种紧急时刻,简直如同警匪片里混入喜剧演员。”
“你真的一点不紧张?若是我打不过……”他的话被立花打断。
“说谁幼稚呢,我那是,用夸张的动作,吸引你的注意力!”木之本立花踮脚薅安室透领子,想让他转过来,然而这人不知道闹什么别扭,衣服卡脖子也死活不转头。立花也不能站到他对面去,那侧没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