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把它妥善地放回左兜——这个位置和右侧不同,在极端的环境下也有触碰的余地,有时候比起立刻行动,更重要的是先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因此,他已经习惯把御守放在这里。
“那个,降谷先生,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风见搓搓手,犹豫地说,“还有,刚才的命令……”
降谷零又看了一眼窗外,大步走向门口,和风见擦肩而过:“风见,开始行动,别呆站在这看我。”
“明、明白!”风见被他平静地看了一眼,只觉得浑身凉飕飕,顾不上多说,转身跑走。
降谷零走出办公室,这里是九层,不高不低的楼层。平日里,为了在有限的空闲时间中,维持最佳体能,他从不坐电梯。
但今天,他下意识地站在了电梯前,按起了下降键,指尖发出疼痛的不满,降谷零浑然不觉。
电梯上的数字逐一滑动,他才感觉自己渐渐从空中回到身体。
又是这样,如果自己早点回来,如果自己再警惕一些,注意到屏蔽器……降谷零把手按在额前,试图控制情绪。
不能再想下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立刻找到立花,这些多余的情绪只会产生阻碍!他反复告诫自己,手指因用力抖动,产生了一种抽筋的疼痛。
脑海内闪过立花的笑脸和每年都要祭拜的墓,降谷零清醒了些,死死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身躯紧绷的像根笔直的柱子。
门一开,他便跑了出去,又一次跑在路上,这次不是楼梯,但留给他的希望,仍然是微弱的。
微弱的希望让心底小小的私念破土而出,眨眼间沿着心脏钻入了每一滴血液——如果我还有幸再次见到你,一定把一切说清楚。然后,堂堂正正地追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