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艳艳的番茄放到药师兜面前,“为了感谢兜给佐助包扎,请一定收下这颗番茄当谢礼。”
“这……”药师兜伸出手接住那颗番茄,脸红得跟番茄有的一拼,“那就谢谢志村小姐啦!”
“不不不,你像大家一样叫我阿彩就好啦!”我朝他摆了摆手,回头看了眼正看着窗外,别扭地不打算理我的佐助,想了想自己似乎也没有理由再留在这里了,便想要跟药师兜辞行。
此时药师兜默念了一遍我的名字,接着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朝我看过来,“志村小姐,你上次跟宇智波先生住院时,医院顺便替你们安排了年度体检。报告已经出来了,请稍等片刻……”说着,他从一边的资料柜里取出了两份文件袋来,“宇智波先生似乎是你的队友,就请你转交一下报告吧?”
“叫我阿彩啦!”我满脸是笑地纠正他。
在接过报告之后,我丝毫不考虑地打开了黄鼠狼的那份报告。我随手翻着他的体检报告,但是似乎各项指标都没有任何问题。
那么黄鼠狼的那个所谓的绝症是怎么回事啊?岸本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你到五更的节奏?
“唔,是……报告有什么问题嘛?”药师兜大概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也跟着凑了过来,“宇智波先生看起来非常的健康。”说着,他的余光朝我瞥过来,语气颇为真诚地问道,“阿彩……小姐觉得有什么问题?”
我合拢起手中的报告,头略微朝药师兜地偏了偏,特意压低声音说,“兜啊……”
“嗯!”药师兜扶了扶眼镜,做出一副严正以待的样子。
“下次再给他体检的时候,请一定检查一下他是不是肾虚。”我用更严肃的口吻说道。
“……”药师兜一脸无语地朝我看过来,也谨慎地压低了声音,“从报告看,我认为宇智波先生应该没有这方面困扰……”
“喂喂喂!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啦!”佐助大约是觉得不被关注了,语气非常地不慢,“还没说好吗?我要回家吃饭了!”
送佐助回家的时候,是黄鼠狼出门来接的。我将手里的报告递给黄鼠狼,然后给他做了一个借一步说话的手势。
“准备得,差不多了?”我问道。
“嗯。”黄鼠狼垂下眼睑,点了点头,脸色有些不寻常的苍白,似乎是病态的。
“真不需要帮忙?”我又多问了一句,但是黄鼠狼没有回答只是笑着摇头,夕阳下的他看起来脆弱地像一张纸。于是我叹出一口气来,自觉有些多余地伸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上次任务我看你有些失常,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试探着问了一句。
鼬笑着摇了摇头,他伸出手附在我的手上,看似随意地说道,“没问题的,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真的?”我反问。
黄鼠狼没有说话,还是笑了笑,一贯的云淡风轻。
“你呀……”我失笑摇头,“黄鼠狼啊,你真的很会骗人啊!大骗子。”
“是吗?”鼬听了我的话也跟着笑,但是转而那笑意又在脸上隐去,他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总有骗不到的人呐……”
听了他的话,我终于有些笑不出来了,抽回自己的手朝他挥了挥,“黄鼠狼,你就逞强吧,我看你根本不懂所谓同伴的意义。”说着,我耸了耸肩膀回头离开,既然你始终不肯放下骄傲朝我伸手,那我也只能转身离开了。
可就在我已经决定转身的时候,黄鼠狼突然伸出手来拉住了我。
“?”我诧异地回头。
“彩啊,谢谢你。”鼬这么说着,漂亮的眼睛里似乎是盛满了璀璨的星光,“这句话不是谎言。”
这家伙,到了现在还是不会开口找人来分担,真的以为他能够承受所谓的污名和罪孽么?
真是太自大了。
我抽了抽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于是我转过身朝他摆了摆手,压抑着温热的眼眶和心中某种难过的情绪转身回了根部基地,屠村行动就安排在明天,我得去为行动召集队员。不过我此刻觉得有些心悸得厉害,手不知道为何抖得停不下来,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慌乱情绪堵在胸口,只想去到一个人身边呆着。
“前辈?”佐井突兀地停下画笔朝破窗而入的我看过来。
在看到佐井的那刻,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又安心的感觉,我咳了一声才说道,“明晚你跟我去执行特别任务,收集写轮眼。”
佐井就是佐井,即使是听到了如此惊世骇俗的任务,还是面不改色地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他空悬着笔仍旧定定地看着我,仿佛是在问还有事吗?
我自发地朝他的床上躺去,正面向上,四肢放松,就像是上一回瘫痪在床那样。我躺着,他画画,谁也不打扰谁,却让人觉得安心。
“……”见过我没有反应,佐井眨了眨眼睛,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又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画上,只是很快就有一只墨水画出来的鸟衔着佐井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