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生活了六年的关系了,熟悉程度称一声家人都不为过。我暗自叹了口气,三两口把剩下的冰棍吃了,站起来朝还蹲在一旁的卡卡西喊道,“我走了啊,比赛那天你们可别又迟到。”
令我没想到的是,据说被我削去了半条命的大蛇丸还是在中忍考试当天联合音忍和砂忍对木叶发动了突袭。而团藏当天特意命令所有根系暗部留守根系大本营的命令,让我很难不知道这场战争到底是出自谁的手笔。
不过令我安慰的是,我这场架到底没有白打,突袭那天大蛇丸本人因为重伤并没有来到现场,最终三代目仅在袭击中受伤并没有身亡。团藏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有些麻木,只是一副‘哦,是这样啊’的笃定。他挥退传令兵后,反而自顾自的喝起茶来,脸色平淡的完全不像是刚刚得知自己的挚友平安的模样。
仿佛这样的事情,他已经重复经历过无数次一般,不为自己谋划落空而感到失望,也不为挚友脱险而感到欣慰。
“彩。”团藏放下茶杯,两只手揣回和服那宽大的袖子中,那样简单的动作却带着上位者以及强者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你最近经常往村外跑。”他靠在椅背上,似乎是很舒服的样子,“你在谋划什么?”
冷汗几乎是同一时间顺着我的脊背流了下来,在想通这次敌袭可能也有团藏的参与之后,我瞬间明白过大蛇丸可能已经跟团藏通过消息了,并且团藏为了让大蛇丸相信他没有倒戈相击应该付出了什么代价,而此刻他是来找我清算的。
“是我的错。”我当机立断膝盖一软,跪了下去,“大蛇丸居然给佐助种下咒印,属下感情用事,去找他报复了。”
“为什么?”团藏轻描淡写地问着。
“因为……”
是啊,因为什么呢?
事发到现在我也没有仔细梳理过自己的想法,当时只是在见到佐助脖子上的咒印后热血上头觉得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宣泄出来。而这其中,首先不能否认的是在见到自己养的兔子最终还是被蛇叼了的气愤,但是更多的是我自己那段卧床的岁月在内心产生的愤怒,是对于剧情不可抗力的愤怒,是对于我无力反抗的命运的愤怒。
是作为一个被愚弄的傀儡对于既定命运的不甘和怒火。
“因为我答应过鼬,会照顾好佐助。”我最终按下心下翻滚的情绪,说出了一个答案。
“你不是感情用事的人。”团藏平淡的否认了我的回答。
“不。”我摇头,既然抬起头朝他看过去,“我是。我是会感到愤怒和不甘的人,或许我从未真正接受过‘根’的意志。”说着,我站了起来,“师傅,你曾经说过,作为‘根’即使永远身处黑暗,即使行不义之事,也是心向光明,这一切的付出都是为了守卫木叶。”我握紧拳头直视着团藏的双眼,我知道他绷带后的眼窝里还装着宇智波止水的眼睛,那是一个怀抱着对和平的幻想而自愿献出眼睛甚至是生命的男人,“可是你现在做的事情,是在守护木叶吗?你是在愚弄我们吗?”
“住口!”团藏一掌拍在桌上,伴随着这一掌体内早早被种下的对于他绝对臣服的印也开始发作,压着我的膝盖又重重地跪了下来,内脏被印挤压震颤着,让体内血气翻涌不止,我忍了又忍还是吐出一口血来,“妇人之言!”他大声呵斥着,“现在火影优柔寡断的统治只会当断不断地让木叶村处于被动中,等我坐上火影之位,我一定会带领木叶重现初代的辉煌!”这么说着的团藏显现出一些癫狂的神色来,提起火影这个他渴求了一辈子的位置时,他的脸上显现出被权势浸染的傲慢和疯狂。
“你只是会把木叶拖进无止境的战争。”我摇头,鹰派掌权只会把整个世界拖进无休无止的军备竞赛和军事摩擦。
“你不懂!”团藏又坐了下去,收敛起了他疯狂的神色,“你受伤了,这几天就在根部好好养病吧。”他敛了敛袖子,“佐井我暂时收回来了,他还有其他的任务。至于你的弟弟,你放心,我会带回根来照顾的。”
看着面具男从门外走进来要将我带走,决定最后一搏,尝试着用师徒情撼动一下眼前这个被称为铁血团藏的男人,“师傅……”我示弱地喊着他,但是他只是转过了头不在看我。
故事仿佛一个轮回。
我居然又一次被团藏软禁在一回目那个密不透风只有四面高墙的房间。同样的环境和相似的境遇让我避无可避的想起了当时的无力和绝望,而体内翻涌着的印也作为惩罚不停地在鞭挞着我,让我全身无力,思想也不能集中。
如果不想死在这里的话,似乎只有再一次进入辉夜模式,解除掉体内的印才能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我一边哆嗦着一边努力回想着当日对战大蛇丸的情形,似乎是在无数次查克拉属性互换后造成体内的查克拉环境失去平衡,接着再一次性放出体内的查克拉后进入了辉夜形态。
在咬着舌头反复集中精力尝试调动身体里的查克拉无数次之后,终于我拼劲全力释放出了体内仅存的风系查克拉,而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