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 / 2)

常逾抓着一旁的石桌来支撑自己摇摇欲晃的身体,是啊,以自己和单良的交情,他怎么可能让秦老狗进京,让常逾抢占功劳,越狱在先,单良就地正法的话,自然是能分上一杯羹的,原来,竟然是自己害了秦老狗,他不仅仅没为他洗刷冤屈,反而让他成了自己和单良争斗的牺牲品……

常逾在房间里关了自己一天一夜,他几乎可以肯定,秦老狗就是那个被冤枉的替死鬼,而他的推波助澜,将他卷了进来,单良不会胆子这么大,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而师父在这个时候出现,还将秦老狗打成重伤,绝不是简单的巧合,准确的说是秦老狗当了这个替死鬼,而这个替死鬼决不能进京被发现是假的,换句话说,那一家五口的死可能和师父有直接的联系,至少也是知道些什么,那密函怕也不是真的,什么令牌更是可以伪造,换句话说,无论真假,只要密函不在荣王手里,就都对他们没威胁,原来从一开始自己就是那棋盘上的棋子,而秦老狗是被他误入棋局的,常逾表面上虽然对常骁恭敬有加,可他们师徒之间的裂缝,也就此形成了,接下来的半年时间里,常逾派了一波又一波的人前往金陵,不仅仅没找到岁桉,甚至连秦老狗的尸体也没有,这爷俩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从没有在他的世界出现过。

他不是没有质问过师父师兄,可结果都是无济于事,锦衣卫的势力不是常逾能涉及到的,本以为做好本职工作的自己可以不违心中的那份阳光,可是现在看来,还是他太单纯了,秦岭的事件,让他脱胎换骨,那个见过他最率真的人,也成了他心中最后的温存。

长安城中的某一处密室里,烛火笼灯映的人人面桃花,密室里的一应陈设金镶玉砌,沉香木的桌案上摆着和田玉制的碗碟,金樽佳酿也被烛光映的金黄,主位上正襟危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剑眉杏眼,一看就是一副精明算计的模样,这便是如今呼声最高的继承人,秦王殿下,桌子上赫然躺着两封密函,秦王拿起其中一个,撕了个粉碎,然后丢在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秦王:“常指挥使辛苦了,利用自己的爱徒声东击西,让大皇兄相信密函在金陵城,这招调虎离山用的好,不然我也没机会在父皇面前告他一状!得了通州这份美差!”

常骁此刻谦卑恭敬:“秦王殿下指挥有方,我等只是听从吩咐罢了!”

秦王:“欸,都是自己人,就不必谦虚了,那个放密函的人……”

常骁:“殿下放心,人已经不会再开口了!”

秦王满意的点点头,办事利落,不留尾巴,这样的合作伙伴,谁不想要呢?

秦王转头在看坐在另一侧的人,举起酒杯:“本王要敬唐先生一杯,果真是无眸掌天下,九洲事尽知啊!”

那人嘴角浅漾,伸手去探桌上的酒盅,秦王旁边的侍卫长得了秦王的授意,拿起酒盅交到那人手中,那人恭敬的答了句谢。

他指节分明的手指上洒落着刚刚溢出酒盅的几滴佳酿来,萦蕴着酒的香气,衬着他的恬淡温婉,他发冠疏的极其工整,一丝碎发都不曾落下,像是他的性格一样严谨,,他的的眼眶蒙了一层白纱,借着烛光,透过白纱,一双兔子般的杏眼里透着无神,他看不见,也走不了,旁边的四轮车是秦王特意为他准备的,一袭白衣上纹绣着几只闲适阔淡的鹤,和他的气质倒是贴合的很,活脱脱的像一个隐居山野的世外高人,虽然看不清他的眼睛,可他棱角分明,鼻梁高耸,眉眼应该也是不会差的的模样,只是谈吐举止之间俨然一副清幽雅士的样子。

这个计谋是他们口中的这个唐先生一手策划的,虽然他目不能视,足不良于行,可谋略却是整个天下屈指可数的。

唐衍曲意逢迎的颔首:“为殿下做事,是唐某的荣幸!”

唐衍的能力和本事不仅仅是秦王看在眼里,常骁也是知晓的,不管是阿谀奉承,还是曲意逢迎,唐衍都不在意。

常骁:“唐先生高义,常某敬您一杯!你我共事助秦王殿下成就大业!”

唐衍:“常大人言重了,在下不过是江湖上一个微不足道的人!”

秦王:“唐先生为何如此谦虚,要不是您的计谋,我怎能将通州收入麾下呢?”

唐衍心里有自己的盘算,他选择帮助秦王,无非是自己也能从中获利,即是合作,也是双赢。

秦王对他和对常骁不一样,常骁手下的人再多,他也能掌控的住,可是这个眼不能看,腿不能行的人,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才是真正的可怕。秦王口中的唐先生,本名唐衍,江湖上第一情报网林夕阁的阁主,你说他有多少能耐,谁也说不准,可你若想知道这世上的什么事儿,或者想知道某种事情的解决方法,他都能给你满意的答案,当然,前提是你付得起他想要的东西。

唐衍伸出一只手去探桌子,将另一只手里的酒盅放下,常骁和秦王交换了一下眼色,“还有一件事要请教唐先生!”

唐衍:“大人言重了!”

常骁:“荣王殿下欲娶戚将军之女,用来巩固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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