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庭:“秦兄能有这么安静的时候可是不多,乖巧的竟然像只小兔子。”
秦岭故作俏皮的抬了一只眼睛,笑道:“你们说我的话,我可是都听着呢!”
郑望予大手一挥:“我敢说就不怕你听,再说了,你问问赵兄,我是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秦岭:“拉倒吧,我还不知道你们,要说在我们俩里选一个,赵兄肯定会选你,三人行,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郑望予:“这会子你倒是看的明白了!”
秦岭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用竹骨剑随手打下来一个果子就往嘴里塞,竟然酸出了另一张脸,赶紧丢掉了。
秦岭:“那日说我像狐狸,今日又说我像只兔子,合着我怎么都不像人了呗!”
郑望予:“我这形容的多准确,那日你对战姚蛮,眼神里都透着狠劲儿,像是在狩猎一般,可不是像一只狐狸,本来今日见你趴在那十分乖巧,像只白兔子似的,可你这乖巧啊,都是给别人看的,现在看来,实质上还是只小狐狸!”
秦岭走到他们跟前儿,像监工似的瞧着这鱼,生怕他们俩给烤糊了。
秦岭:“小狐狸就小狐狸吧,反正也算是只雪狐!不像是某些人····”
郑望予:“你这是变着法的说我呢是吧!”
郑望予将手里烤了一半的鱼塞到赵羡庭手里,追着秦岭就要打,秦岭趁着郑望予没动,早就先跑出去几丈远了,秦峻看着他们两个一前一后的跑着,无奈的摇摇头,收了鱼竿,他们这么跑,早就把鱼吓跑了,哪里还钓的到,看来今日也只有赵羡庭手中的这两条鱼可吃了。
再次踏上归途,几个少年有时驻足风景,有时切磋武学,每次剑影交错,总是笑看苍穹,一路上打打闹闹也终于要到了分别那日,年少轻狂,偶遇几位挚友,或可醉卧谈资,或可曲觞西窗,挥斥之间,笑谈青戎,流年何惧,万载千帆过尽,只求无愧于心,报之以诚,虽抱死而无憾!
秦岭的事迹很快的传入了有心人的耳朵里,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江湖安静了这么久,也该动一动了,白山的陋室里,唐衍看书看的有些乏,眼睛刺痛不免扶额,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落在额间,颇有些黛玉之姿。
十七端着药进来,看到唐衍的样子,连忙放下药碗,将帘子档上,挡住阳光:“阁主是不舒服了?”
唐衍的眼中已经不甚清晰了,虽然这一碗一碗的汤药喝下去,可还是无济于事,唐衍看着十七欲言又止的样子。
唐衍:“你这性子,藏不住事儿,说吧!”
十七:“您的身体重要,这些事要不···”
唐衍:“吞吞吐吐的,没有练武时的果断!”
十七也知道瞒不住:“慕容恺之想问秦岭的事!”
唐衍:“你知道规矩的!我林夕阁不做赔本的买卖!”
十七:“慕容恺之出的价格是黄金五万两!”
药碗的余温还留在掌心,可这天下没人能逃得出他的掌心:“出手倒是阔气,你告诉他,消息可以给,但我不要钱,我记得和多年前灵域派在帮她驯服灵兽的时候,给了他一块血玉,我要他用此物来换!”
十七:“此物是信契,一旦被毁,等同于解契,而且现在灵兽易主,此物可是他最后的筹码,他会给吗?”
唐衍:“给予不给都是他选择,想要达到目的,总是需要取舍的,而我要的就是这个最后的筹码,我得让他知道,他儿子的命,在我手里!”
十七:“那如果他答应了,消息也给吗?”
唐衍:“自然是要给的,我林夕阁靠的就是买卖消息,不给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十七:“可是,许阁主那边···”
唐衍:“无碍,不仅仅要告诉慕容恺之当年的事,还要将之前调查出,秦岭中了婴毒未亡的事,一并告诉他!慕容恺之煞费苦心的让灵兽易主,为的就是让慕容颂继承他的衣钵,好不容易赢了的武林大会,他可是最不希望有阻碍的人出现的,老姐要的是秦家断子绝孙,既然有人想出头,我们、何不递上那把刀呢?”
还没等到沧澜派,这秦岭的英雄壮举便传遍了大街小巷,两斗蝶姨胜智友,死战蝎王救双雄,未来武林新霸主,天之骄子现苍穹,当然,这样的话能以这么快的速度传遍江湖,郑望予可是出了一份力的,特此,江氏还特意到山下去接了秦岭,一脸的趾高气昂,就差在脸上写着,这样出色的儿子是她生的了。
秦懋看着秦岭也是十分满意:“这一战,打的漂亮!身上的伤如何了?”
秦岭:“阿爹阿娘请放心,并无大碍!”
秦岭心思纯直,对于他来说,这沧澜派是他的乌托邦,也是霁风港,可秦峻是在这沧澜派长大的,很多事情,他要比旁人看得更清楚些,故而说道:“此次旧伤复发,很容易留下病根,阿岭还需要静养些时日!”
秦懋看出秦峻是在给秦岭打掩护,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