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岭吃的香,常逾好奇的问道:“你怎么发现的?”
秦岭吃着夜宵,就知道他问的是这乔林药堂的戏码。
秦岭:“就打翻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你要说他是谋财吧,这还没开张的药铺有什么可偷的?你要说他奔着人来的,最容易啊下手的白鹭一点没伤着,这不可疑吗?”
常逾本想用此事将秦岭引开,躲避危险的,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
“倒是瞒不过你!”
秦岭往嘴里塞了颗馄饨,得意道:“那是,住在锦衣卫的家里,每日耳濡目染的,怎么也得有点长进啊!”
常逾:“这几日,你和岁桉先住在乔林这吧,顾郦回去,看看还有什么能抢救的物品!要是有,我让人给你送过来!”
“那你呢?”
常逾:“镇抚司有地方,我可以住那!”
秦岭:“沈阳是奔着我来的吧!?血花门杀手第四,不便宜吧!”
秦岭所谓的不便宜,便是能出得起这个价格的,不会是寻常人,秦岭自信这条命还是多少值些银子的。
常逾这个回答,几乎是确定了秦岭的猜测:“你放心,只要你在京中一日,我便会护你!”
秦岭放下碗:“护我?用这样的方式吗?阿逾,我不值得你为我这么做!”
常逾起身,一脸的大义凛然,倒是给秦岭看呆了。
常逾:“值不值,我说了算!你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顾郦那如何了!”
看着常逾离开,乔林这才抱着捣药罐过来:“你要一直在这待下去吗?”
刚刚常逾说要护着他的时候,秦岭心里就有了主意,看着碗里的馄饨,又塞了一颗在嘴里:“等白鹭好一点,我会带着岁桉离开京城!”
乔林:“这个想法你可同常逾讲过了?”
秦岭感觉口中的馄饨瞬间就不香了:“虽说江湖事江湖了,可总有些不守规矩的人,我这个身份怕不是会给他带来祸端!而且现在因为我,他已经有麻烦了。”
乔林打了个哈欠,困的不成样子:“或许他不在意祸端呢!在或许,他早就猜出了你的身份呢?”
秦岭现在可不像乔林,他可是清醒的很,可自古以来清醒的人都最可怜:“怎么可能!要是有人知道我的身份,肯定会避而不及!哪里还会将我留在家中呢!”
乔林没在说下去,闭着眼睛摇摇头,世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来也不仅仅是在破案里啊!
常骁能在尔虞我诈,云波诡局的朝堂上屹立不倒,靠的可不是一张嘴和皇帝的信任,自然是有他的实力在。可秦王越过他给常逾下死手,还让常逾误以为的他,这口气,不管常逾咽不咽的下去,反正他常骁咽不下,至此,他和秦王的合作,算是就此崩盘了。不过常逾的这个做法也确实出乎意料,常骁一直以为自己养了只狗,却不曾想狗在狼群里长大,也养出了狼的心性。可既然成了狼,就不能再心软,得推他一把,让他成为狼王!
秦王在廊庭里听着手下的禀告,手中的石球交替转换,心中不免忿恨,之前因为让常逾去送信,他受了父皇的指责,他不甘心,想着杀了常逾和秦老狗,可现在不仅人没杀了,还险些暴露,此事若是让父皇知晓,之前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付诸东流了,一想到这,手中的石球被他摔在地上,粉碎的让人心疼,可脸上怒不可遏的神情,让身边的下人都瑟瑟的退了半步。
天还没亮,常逾就到了镇抚司,昨夜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宋驰通报给常骁后,常骁便让他先进来。
“师父已经知晓了昨夜的事,你别太冒进了!”
常逾轻轻颔首,算是对师兄道谢了,宋驰看着常骁,这个师弟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他也在清楚不过,对于自己认定的事,那分偏执和执拗,谁也改变不了,估计今日他和常骁是要硬碰硬了,不过,他作为师兄也只能提醒到这了!
常骁还是一味的老谋深算,你能看清他的眼眸,可你看不透他的内心,不用常骁说,常逾直接跪在了他的面前,这是他们的起点,师徒!可这并不代表,他一定要臣服于他。
常骁整理着袖口,俯视着眼前的这个自己养大的狼崽子:“能耐大了!?”
常逾不语!
“连秦王都敢得罪了!”
常逾继续不语。
常骁坐在常逾面前,继续说道:“前途不要,便罢了,可这人,值得你用命去护?”
常逾依旧不语,似乎再用这样的态度,在告诉常骁,这个人他护定了!
“怎么?不想和我说点什么吗?”
“师父自幼教我天下不公,事有不平,而锦衣卫的指责便是,平百姓之冤,除朝堂之蛀,世间百态,徒儿无力全扩,可在眼前的,徒儿做不到充耳不闻,是非对错不在己,徒儿只求安之若素、无愧于心!”
常骁怒不可遏的拍案而起,他根本不在意常逾对他是否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