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扣了扣耳朵,只觉得他聒噪,可更让他不解的是,这一路上来,那个所谓的车澈先生都在关注着他们,到现在还不现身,也不知道在等个什么劲儿!
秦岭挽了挽衣袖说道:“行了,出来吧,您老跟了一路了,也看了半天,也不说给些茶水钱,您这待客之道也不怎么样!”
顾郦瞬间警觉,起身环顾了四周,秦岭拉着他的衣袖,将他拉下来,在秦岭眼中,此人不配让他们尊敬,只见一个身量不足五尺的男子从远处阔步而来。
顾郦轻声说道:“他跟了咱们一路?”
秦岭:“哼~怕是不止!每一个闯关的人他都跟着!”
“不愧是在濮阳城大放异彩的秦家二爷,这份洞察力,在下佩服!”
秦岭哼笑:“所以红景天的细绳也是你给的吧!都走到这儿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说吧,最后一关是什么!?”
“我自认为,这最后一关困不住二爷,便自作主张,取消了!”
秦岭摆手:“别,我可从不趁人之危,既然你定了规矩,闯关成功者,可应承一事,那我也不能给你反悔的机会!”
秦岭抬手就是一镖,还没等顾郦等人看见那镖的方向,只见不远处的空地上连着炸开了不少烟云···
常逾他们这才明白,秦岭所说的不给他反悔的机会是此意,这人奸诈的完全不似传说中那般,假意礼让,言说取消了最后一关,实则是想待他们回去,而只要他们踏足那片空地,便会被炸的连骨头都不剩!
何一石等人面面相觑,他们的大哥本不是这般阴险的小人,而且刚刚秦岭所说的红景天的细绳,也让杨三刃起了疑。
秦岭:“言尽于此,几位前辈莫不是脱离了江湖太久?还不猜不出眼前之人是谁吗?”
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也不愿相信,被这人诓骗了去。
秦岭:“宇文觉,你我算是老相识了吧,虽说这是头一次见面,可有些帐我也得替故友算上一算的!只是没想到,你的易容和诓骗之术,竟然到了如此地步!”
“不愧是秦二公子,我蒙骗了这几个老家伙这么久,没想到被你识破了!”
几个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扯了□□,丢了花白的发套,以及膝下的长靴,露出了原本的模样,秦岭也是第一件见宇文觉,肖鼠之貌,确实是难登大雅,为了装扮成车澈先生,竟然能用膝行走,不得不说,这宇文觉为了假扮车澈先生,真是下足了功夫。只是没想到,这个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了许久的人,竟然会在此处出现,按照马孝辉的话,当年他没有杀掉曲云飞,那到底是因为武功不济,逃之夭夭,还是因为另有缘由,此刻秦岭也不再追究了,因为他知道,宇文觉不会说,就算说,也一定是假话,与其这样,何必留其扰乱思绪?倒不如成就故友的夙念,替郑望予求一公道!
杨三刃好像明白了些什么,指着宇文觉质问:“你这逆子,大哥呢!?”
宇文觉松了松袖口,目光不屑。言语猖狂:“他呀!也是个蠢的,听信了我所言的飞升,此刻正痴迷修仙论道,等着带上你们几个,鸡犬升天呢!”
杨三刃:“你、!”
秦岭只身向前,拦着几位:“我与他的恩怨,在于故友,几位前辈宽手,此人便交由在下吧!”
宇文觉抽出腰间软剑:“秦二爷,我自知武功不胜于你,可这毕竟是我的地盘,你觉得我会输?”
秦岭:“输赢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会丢命!”
宇文觉大笑:“哈哈哈,你是有资格狂妄的,可我也不是白坐了这杀手榜第一位置数年的草包!”
太极剑出,光影难测,随风而行,让人看不清来处,可秦岭不用看就能判断他的剑从哪里来,竹骨屹立在侧,秦岭抬脚踢了竹骨剑的剑尾,剑身冲出之际,落于秦岭掌心。
秦岭打架一般都是先试探再出手,可是对于宇文觉,没这个必要了,毕竟自己的纵容会留给他可乘之机,既是如此,便不能给他留有余地,秦岭虽然轻功不抵从前,可他的内力和剑术从不止步于过往,竹骨寒光,速腾于斩,横之深处,一击毙命···
秦岭嫌弃的用他的衣物擦拭了剑上的血渍,至此太极剑宇文觉这个三姓家奴,也该下去阎罗殿听一听他的审判了!
秦岭抓起一把沙土,任风带走那染了血了砂石:“郑兄,家母的仇秦某为你报了,你且再等等,你和赵兄的仇,我也从未忘却···”
顾郦还没反应过来,竹骨已然归鞘。宇文觉是几年前来到此处了,认了车澈先生为师,按照他们的话说,不知道给车澈先生灌了什么迷魂汤,下令让他们几人对其言听计从,本就是设关卡,所以哪怕他令其修改,几人也觉得未尝不可。
杨三刃带着几人来到了车澈先生的居所,走进那屋子,密密麻麻的经幡让人眼花缭乱,这里说好听点是香韵萦绕,坐等羽化升仙,秦岭嫌弃的扇着这呛人的香,这味道,怕不是要熏升天了吧!若不是白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