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岭:“你是不是又说田伯了?”
见秦岭醒了,常逾紧了两步凑过来,秦岭渴的喉咙刺痛,不自觉的蹙着眉,常逾给他倒了水,一杯一杯的喝下去,竟把壶里的水都喝了个干净。
常逾:“还要吗?”
秦岭点点头,连着喝了三壶水下去,秦岭这才有些力气,可第一句话还是在替田绛说话:“阿逾,你别怪田伯,是我央求他于我一同去的,我若是自己一个人去,你也拦不住我不是,再说没有田伯,这会子我估计在沙漠里晒成狐狸干了!”
常逾:“真以为自己是九尾狐有九条命啊?”
秦岭勉力的笑着,不想让常逾担心:“要不你帮我瞧瞧,我还剩几条尾巴了?”
要说谁能逗常逾笑,那这个人选一定非秦岭莫属,即使常逾笑的并不明显。
秦岭嫌弃:“想笑就笑嘛,憋着多难受,还难看,对了米都卖出去了吗?”
常逾:“放心吧,你都做到这份儿上了,总不能辜负了你的心意。现在估计文青山都发上折扣的承诺书了!”
秦岭伸了个懒腰,躺了这么几天,骨头都苏了,在不活动活动,估计这骨头岁数比田伯还得老上几岁:“我睡了这么久?”
常逾将他刚掀开的被子重新掖好:“都睡四天了,要不是田伯提前包扎止血,再有几日你也醒不过来!”
常逾将温着的药端来:“喝药!”
秦岭看着这熟悉的东西,好不容易出了京城,不用喝这些东西,这怎么还逃不过了呢:“我又没病,喝什么药啊!”
常逾:“你失血过多,这药是进补的,难道你想一直这么软踏踏的躺着?”
秦岭拍了拍肚皮:“阿逾,你不早说,喝不动了!你听,我这肚子里都是水!”
常逾:“那也不差这一碗!”
秦岭见常逾出去拿东西,端着药碗刚想下床去偷偷倒掉,便被常逾的一声呵斥吓的缩了脚。
常逾:“就在床上喝!”
秦岭垮着个脸,一脸的不情愿,谁知常逾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串糖葫芦来,引得秦岭眼睛泛光
常逾:“乖乖喝药,这串糖葫芦就是你的!”
秦岭自从跟着常逾来了元庆府,就再也没吃过甜食,这对他这个嗜糖如命的人来说,实在是太难熬了,而眼前这串糖葫芦的诱惑力,根本不是一碗药能比拟的,秦岭二话不说的喝了药,伸手就去抓糖葫芦,常逾到没吊着他,本就是买给他的。
常逾:“许轻言死了!”
秦岭手中的糖葫芦瞬间就不香甜了。
秦岭对他本来没有什么怜悯之意,只是突然说起此事,秦岭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心:“什么时候的事儿?是因为药吃完了吗?”
常逾:“不是,昨个晚上服毒自尽了,应该是没看到自己想看的画面吧!”
秦岭吐出一口浊气之后,盯着手里那串糖葫芦,恶狠狠的咬了一口,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许轻言宁愿死,也不愿意帮一帮元庆府的人,为自己正名,秦岭想不明白,可也能算的上是勉强理解吧,幼年的伤,秦岭体会不到,毕竟逍遥子给他的保护,是许轻言从未得到过的。
秦岭:“田伯呢?”
常逾:“我让他去送货了,文青山那不是缺人手吗?”
秦岭还以为常逾是为了惩罚田绛,便替田绛求情:“阿逾,田伯年纪大了,你就别怪他了···”
常逾看着可怜巴巴的奶狐狸,解释道:“你们俩摸着黑急匆匆的就去了,根本没注意井边遗落的血迹,你说那些百姓要是看到了,还敢用井里的水吗?”
秦岭:“合着你是让田伯去掩盖痕迹去了!”
常逾:“毕竟是他跟你一起去的,对路途比较熟悉!”
辛夷抱着东西进来:“殿下,张大哥有事找你,在你家门口等着呢!”
辛夷转头看着坐在床上的秦岭:“秦大哥醒了?”
辛夷看见常逾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笑道:“没事,您去吧,秦大哥这我来照顾!”
常逾这才放心的离开,辛夷要是不说,秦岭还没发现,这是辛夷的住所,辛夷放下东西,给秦岭一边切脉一边说:“你昏迷这几日啊,殿下将桌案都搬到我这来了,守着你不肯走,又不肯将你带回你们的居所,便宿在我这里了,你看,我都得拿着被子去张大哥家借宿!”
秦岭嘿嘿笑道:“辛苦你了,辛夷!”
辛夷诊脉结束:“你这伤没什么事了,还是要靠养,辛苦倒是不辛苦,你到时候把住宿钱付了就行!”
秦岭努着嘴:“辛夷,你这和乔林越来越像了!”气的秦岭团了被子,举着糖葫芦气势汹汹的往回走!辛夷本来还想和他说上几句,至少嘱咐几句,可是秦岭步子快,早就走没影了。
回到居所,见屋里的房门紧闭,秦岭腾不出手来敲门,便踢了踢,喊道:“阿逾,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