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的故渊堂还有不少病患等着,没时间同他们去吃饭,便骑着马先走了。
“那是我的马!”
顾郦看着乔林骑着自己的马,留下一串潇洒的背影,觉得自己一定是被报复了,要不是自己没有留胡子,此刻恨不得将胡子吹上天。
顾郦:“不是,他一个大夫怎么会骑马的呢?”
秦岭为了躲太阳,早早的就钻进马车里,听见顾郦的抱怨,特意掀着帘帐说道:“别忘了,他身边可是白鹭,曾经也是个将军呢!”
秦岭看着常逾偷笑,也不知他在笑什么,或许是听着秦岭说话便想笑吧,秦岭歪着头常逾说道:“阿逾,我饿了!”
顾郦立刻答话:“田伯同我讲了,我已经备好了酒席,到了就能开席了!”
别说秦岭饿了,一早来等他们的顾郦也早就饿了,常逾将马鞭子交到顾郦手中,自己倒先跳上了马车,留着顾郦在马车前握着鞭子:“我驾车?”
常逾反问道:“我都能驾车,你为何不能?难不成非得长安坐在这马车里,你才能驾车?”
田伯先行的这半日都是常逾在驾车的,其实常逾也不是不能驾车,只是这马上进京了,自己驾车,目标太大,而且这顾郦眼看着就要成为自己的妹夫了,还不抓紧给个下马威?
到了酒楼,顾郦让小二去将马车放好,常逾四下瞧了瞧,眉头紧蹙,显然不是很满意顾郦的安排,这家店面不大不说,还落于这偏僻的市井之中,在看上面的名字,湘春小馆,常逾是锦衣卫出身,对于京中的商铺多少也是了解的,只是这家店,应是刚开不久,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怎么不是之前那家?”
顾郦也是为难:“殿下,这临近年关,各处都是各国的使臣!”
常逾皱眉,显然是不悦:“就算各国来贺,可他们不是都应该住在使臣驿馆吗?”
顾郦小声解释道:“圣上将接待事宜交由给了荣王,荣王为表咱们大齐宽仁宥胜,将京中能说名字的馆子都包了,作为他们的食肆,不准外人进了!”
常逾:“这是什么规定,凭什么我们自己的东西不能造福百姓!?”
秦岭看着常逾要发火的样子,忙着拉着他的衣袖摇摆道:“阿逾,我饿了!就这家呗!市井的店更有家的味道!”
常逾见秦岭饿了,想必应是不介意,再说顾郦也准备好了,便先如此吧!顾郦在后面偷偷的给秦岭竖了个大拇指,算是感谢秦岭为他解围。秦岭也眨了个眼示意这都是小意思。
许是刚刚在外面晒的有些久,秦岭刚坐下,便感觉到自己身体里的狐毒开始隐隐作祟,垂下头去掩饰自己的表情。
秦岭向后瞟了一眼,指着店铺的特色说道:“阿逾,我想吃他们的那个特色枇杷糖,你帮我去点好不好!”
常逾没有任何犹豫,起身道:“好!”
顾郦看着常逾如此听话的准备去点餐,自己如坐针毡,只是刚要起身替常逾去,便被秦岭在桌下的手按的死死的,见常逾出去,秦岭忙着倒出一颗刚刚乔林给他的药丸吞了下去。
顾郦也似乎明白为何秦岭要按着他不然他去点了,顾郦忙着给他倒了杯水。
顾郦:“很疼吗?”
秦岭忍着疼,笑道:“别和阿逾说!”
乔林的药还是有一定作用的,常逾点完菜的功夫,药也稍稍的起了作用。
长安知道今日常逾回来,顾郦要出城相迎,所以今日便进了宫去陪颖妃,颖妃刚从皇后的坤梧宫回来,看见长安,心中虽是欢喜,可也不免逗一逗她。
颖妃:“呦,今日怎么想起我这个母妃来了?不陪你的心上人了?”
长安有些害羞,垂下头去:“母妃说的什么话,他怎么能和母妃相比?”
长安扶着颖妃坐下,看着长安这副殷勤的模样,颖妃都觉得她没出息,可那又怎样,只要遇事果决,明理识断,平时闲来游散,又何必拘泥于规矩呢。
予舒将进贡的蜜桔呈上来,长安平日里,可是是最爱吃这些水果的。颖妃接过长安端过来的茶,看着她这献殷勤的样子,也不禁笑着:“要不要我去同你父皇说?”
长安拒绝的倒是快:“不要,女儿还想考验考验他呢?”
颖妃虽然没遇到过自己心中所爱,可也是见得多了,这情爱之事也看得透了,便提醒道:“考验可以,可别过了头,而且既是考验,你也是要承担一半风险的,那孩子我虽没见过几面,可我相信怀律眼光不会错!”
长安:“母妃怎就只相信皇兄的眼光,不相信女儿的眼光呢?”
颖妃将拨好的蜜桔喂给长安:“行行行,信你信你!”
长安凑到前去:“那我也告诉母妃一个好消息,皇兄回来了!?”
颖妃倒是有些意外:“不是还有半月吗?怎会这么快?!”
长安耸耸肩,一副你问我我问谁去的表情:“不知道,反正顾郦去城外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