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诚宁殿出来,心里像是挂着事儿似的,脚步越发的快,常迫不及待的寻找顾郦的身影。
常逾:“长安在来的路上出事了你知道吗?”
顾郦点点头,长安入宫按照预计晚了一个时辰,虽然长安没有说,可顾郦已经有了警觉,虽然那时常逾正在圣上的寝殿里议事,顾郦便派人去找了文青山,询问了经过。
顾郦顺其自然的从常逾手中接过东西,说道:“嗯!青山已经处理好了,也带着伤者去了故渊堂,我派人问过了,秦无恙没回府,应该是也跟着去了!”
常逾上了马车,毕竟在这宫外的甬道,盯着他的眼睛也不会少。
常逾:“这几日,城中怕是不会安分,长安的身份特殊,你也不必两头跑,抽时间,把你的名字添进公主府的侍卫名册里,然后把阿恙的名字添进鄞成王府的侍卫,一起呈报上去!顺便给珺娘递个消息,让他转告唐衍,就说我不负所托!”
顾郦知道常逾此举是为了保护长安,没有任何犹豫的应下了。
秦岭一瘸一拐的进了故渊堂,还没等乔林走过来,直接坐下脱了靴子。
乔林不用看都知道他这腿又伤了:“你这是怎么了!那几个人伤你了?”
秦岭咧嘴:“你可真能抬高那几个人,要我说啊,这人还是不能得意忘形,我这不是没看着门槛,被绊着了吗?”
乔林提了药箱过来,看着秦岭的伤处嵌着一块碎玉,无奈的摇摇头,处理了起来。
乔林:“我看你就是嘚瑟的!”
秦岭切了一声,毕竟现在自己的小命还在他手里,只能先忍着了,正巧文青山过来,秦岭忙着问:“刚才那人没事吧!”
文青山:“还好你救得及时,要不然就酿成大祸了!”
秦岭大手一挥,一副没了我可怎么办的得意:“不至于不至于!”
文青山:“怎么不至于,你知道他是谁吗?”
秦岭一脸的求知欲,看着文青山拿出一个令牌,上面鬼画符的秦岭根本看不懂,又丢给文青山。
秦岭:“你直接说得了!”
文青山:“他是契丹的六皇子耶律大雨!”
秦岭一脸的惊喜:“那我救了他,我是不是要发家了呀!”
或许是这惊喜来的太过于突然,秦岭忘记自己还受着伤,正好扯到了伤口,乔林无奈:“要不你自己来!”
秦岭:“错了错了!”
文青山坐在秦岭身旁,解释给他说道:“要不说你这关注点跟别人不一样呢!那契丹的六皇子就是在不受他们本国待见,而且契丹皇室也是为了争储乱的要死,这人就算再不受待见,要是死在了长安城,不仅咱们大齐吃不了兜着走!或许对契丹也有一定的影响!”
秦岭不屑的切了一声,没本事就别逞英雄,这还想着能捞上一笔呢,按照文青山所说,这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钱。
秦岭:“罢了罢了,就当我行侠仗义了,本来也不是奔着他去的!”
乔林帮他包好伤口,一边收拾着东西一边交代着说:“你这伤虽然没见筋骨,可伤口过深,还是要小心些!”
秦岭踉跄的起身,扶着柱子:“无碍的!”
乔林直接去给他抓药:“你别大意,还是不能沾水,药我配好了给你送过去!”
秦岭:“送过去?不用这么麻烦,我在你这住几天!”
乔林抓药的手停滞在半空:“你、不回王府?!”
秦岭:“回,晚几天回,要不阿逾看见我伤了,又该像坐月子似的喂养了,上次受伤好了以后啊,我这轻功都退步了,整个身子都跟着沉!再说了我不想麻烦他!”
乔林气的掐腰:“嘿!你不想麻烦他,倒是来麻烦我,那既然如此,就互相麻烦一下呗!”
秦岭不顾乔林的反馈,抓着文青山的胳膊,一瘸一拐的往里走去,看见白鹭在院子里碾药,随口说道:“白鹭,没事管管你家乔林!”
常逾声如雷钟:“秦岭呢?”
秦岭一听常逾的声音,吓得赶紧进屋,指着文青山。
文青山赶紧摆手解释:“这可不是我说的!”
常逾的声音中气十足,在院子里白鹭都不自觉的掏了掏耳朵。见常逾的吼声吵到了白鹭,乔林自然不悦。
乔林:“吼什么!不就是绊门槛摔了一跤吗?你至于吗?”
常逾来的时候就注意他这门口的血迹,脸冷的快将这屋中的炭火扑灭了,阴沉的问道:“秦岭呢?”
常逾没等乔林回话,脚下的步子急,直奔房中去,乔林跟在后面阴阳怪气的说:“死不了!活蹦乱···跳的···”
开门的一瞬间,乔林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恨不得把眼珠子扣下来看看是不是出了问题,秦岭什么时候躺在床上去了,鞋还规矩的摆在床下,一旁都是乔林刚刚给那个契丹人处理伤口,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