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将众人聚在了故渊堂,此事事关重大,他一人不能做此决议。
文青山迅速的将查到的事情告诉大家:“兴城确实是遭了疫,只是现在只是一小部分,还没有扩散,药价飞涨,也是因此!”
白鹭也将自己的发现告知:“我在抄录阵亡的名录时发现,死伤的人数过多,可按照两军对阵的人数来说,我军死亡的人数过多,根本不对等!”
顾郦:“此事我们已经知道了,是襄王殿下将消息拦了下来,兴城求援的消息迟迟未入京,加上章将军叛逃,无奈之下,殿下和花将军不得不驰援西固,将战线拉长,这才导致伤亡惨重!”
乔林:“那圣上就放任不管?这么多将士的命就这么付诸东流了?”
顾郦:“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而且襄王现在正在江南一带巡盐,肩负重任,此刻若是处置了襄王,恐生他变!而且圣上已经派了人驰援西固,想必这再过些日子就要到了!”
长安:“不过父皇派去的萧策从未有过战斗的经验,母妃也担忧了几日了,若是此刻兴城出了疫病···”
白鹭毕竟出身战场,对于战事的敏感,迅速总结出了结论:“兴城如今两面夹击,又逢灾疫,可谓是内忧外患,天下不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文青山:“你是说,有人故意的?”
顾郦:“那怎么办?现在联系殿下,来回的消息怎么也要十几日,根本来不及做出应对!”
乔林和白鹭相视一眼,迅速做了决议:“我去吧,至少能将灾疫控制住,只要人心不浮,加上援兵,或许还有应对之策!”
几个人聚在这里,就是为了寻求应对之策,乔林的提议,无非是现在最好的解决办法,而且疫情一旦气势,乔林或许是能解救之人。
文青山:“那好,我会派商队跟随你一路,所需的药材你尽管说,明日一早,我一定备齐!”
白鹭:“我和你一起去!”
顾郦看着白鹭坐在四轮椅上:“白鹭,你虽官职不高,但也是京职,若是私自离京,可是大罪!而且你行动不便···”
白鹭:“明日我便向兵部告假,左右是个闲职,不会有人在意我的,而且对战夏人,我有经验!”
文青山:“可你···”
乔林:“让他去吧,将他留在这里我也是不放心!而且,强行留他在京,对他亦是一种煎熬!”
顾郦:“那好,我替你们打掩护,负责传递消息!所有的通关文牒明日一早会送到你们手中!”
文青山:“我会给沿路所有商户去信,只要看见牌匾下刻有文字,便是我的产业,提我名号,他们定会帮你们!”
乔林:“今夜我会将药堂整理好,明日一早上路!药堂里的孩子们就交由诸位照顾了!”
长安:“放心,明日我会与母妃商议此事,看看有没有法子劝说父皇,派个有经验的将军去,以保万一!”
等常逾回来的这几日,秦岭可乖巧的紧,几乎是数着日子过的,只是越临近七月半,他是越开心,整个大军里,没几个秦岭熟悉的,裘落驻守在前方,裴延呢整日忙着研究军情,不过秦岭也不在意,反正他自娱自乐也能玩上好几日,吴耀祖是哨兵,而哨兵的本就稀缺,所以也没有秦岭这么闲,不过他还是会时不时的抽空过来,缠着秦岭教一教功夫,可秦岭这功夫是自幼打的基础,别说他练不成,就是练成了,也不适合在战场上用,便只教了点防御之术和轻功。
吴耀祖马步扎得稳,头上的碗虽然有些倾斜,但里面的水的分毫没撒,看得出来,也是有些底子在的。
吴耀祖:“秦大哥,增援的兵力到了,你不去瞧瞧!?”
秦岭在床上翻了个个:“瞧什么?我又不是将军,这事儿又不归我管,要不是临危受命,赶鸭子上架,我还不愿意跟裘落和裴延倒班呢!”
吴耀祖:“这奉命驻守西固的萧将军已经到了,是不是等鄞成王殿下回来,你们就该走了!”
秦岭想了想,从床上跳起来:“应该不会吧,殿下是奉皇命来的,就算走,也得圣上下旨吧!”
吴耀祖欣喜若狂:“太好了,那等仗打完了,我带你回兴城,我娘烙的饼可好吃了!”
秦岭听到水波撞击碗沿的声音,知道他的弱点便是心绪不稳,会引起身形的晃动,从而容易脚下虚空,这部队里的哨兵,能有吴耀祖这身上的功夫依然不错了,可吴耀祖既然来找秦岭,便是不想止步于此,秦岭对他呢也会严苛些,点了烛台放在他的一只手上,当力量不均,如何能平衡手上的力量,从而不让头上的水洒出来,能做到这些,他这脚下的功夫才会更进一步。
秦岭故意挑起话头,想以此来考验他的心绪:“你家还有谁啊?”
吴耀祖的身形微微晃动,明显是在平衡各个地方的力量,声音也有些抖动:“我爹死的早,家里就只剩我娘和弟弟妹妹了,要是秦大哥去,我让我娘给你烙饼吃,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