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的痕迹···
行至一片荒野,秦岭看到了地上的尸体,他们身上的铠甲上有赤鳞军的标记,秦岭认得,这是常逾从京中带来的亲卫,龙之逆鳞,触之必亡,秦岭害怕,他害怕真的在这里找到了常逾,可他也也不知道,如果这里没有,他又该去哪里找常逾那,那一刻,似乎天地万物只有秦岭一个人,秦岭似乎又回到百家征讨之后的绝境了,孤独无助···或许也是在那一刻,秦岭才体会到常逾他行便千山,也要将那只寒潭里的自己找出来的感受,秦岭不敢信,挨个的去检查,吴耀祖自幼长在兴城,所以对路线极为熟悉,骑马抄了近路这才遇上秦岭。
吴耀祖上气不接下气,上去拉着秦岭:“秦大哥,裘将军、发了、好大的火,说属下要不将你带回去,要将你按逃兵处置···”
秦岭甩开吴耀祖,没有一点亲卫的模样,身上都是江湖人的不羁和痞气:“去他娘的,老子不是他的兵,你告诉他,今日谁也不用守阵地,丢了多少地,老子明日自己夺回来!”
吴耀祖看着秦岭的疯癫,看着他一个个的将地上的尸身翻过来,二话没说,也帮着秦岭翻,反正他认定秦岭这个大哥了,不管明日是受罚还是夺城,他都陪着!
秦岭也知道自己有些失仪,看着吴耀祖的举动:“你、不回去?”
谁知吴耀祖也学着秦岭刚刚的语气:“你既不是将,我也不是你的兵,你没权利赶我走!”
秦岭很少说谢谢二字,因为以他的能力,从来都是别人求他,今日倒是真的想谢谢眼前的这个弟弟了。
秦岭:“我自己找吧,我相信他不会在这的,就算死,也不会死在这!”
秦岭从荒野翻到悬崖,从夕阳翻到了黑夜,又从黑夜轮回至白昼,他将所有的尸首都翻遍了,在没有看到常逾的尸身后,吐了一口浊气,也算是稍许放心了些,秦岭不信军报,也不信传话,他只信自己,他也相信常逾不会食言,他一定会回来陪他过这个生日的。
就在此刻,田绛带着人出现在了秦岭的眼前,秦岭迅速的扫了一眼,在没有发现常逾的身影之后,质问道:“阿逾呢?”
田伯沉默不语,只是低着头,五十几岁的人哽咽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秦岭怒吼:“我问你人呢!”
田绛:“我们、被夏军冲散了,最后传信兵说,殿下说了一句话,宁死不降!”
秦岭看向断崖,似乎明白了那句宁死不降是何意,常逾的身份特殊,夏人若是以此来威胁,会让边境本就不安稳的局势会更加艰难,晨曦而至,秦岭向地上的尸首行了大礼,感谢他们不顾一切的守护,也敬重他们的牺牲。
秦岭神情淡漠:“田伯,劳烦你将这些将士们安葬了吧!都是大齐的功臣,不能让英魂陌路!耀祖,你帮帮田伯,这些将士的衣领上都有名字,劳烦你记下来!他们的名字才不该被人忘却!”
田绛有种不好的预感:“二爷···!?”
秦岭忽然露出那明媚的笑容来,在阳光的映射下,宛若海市蜃楼一样让人分不清虚实,只见秦岭纵身一跃,便从中众人眼前消失了。
这悬崖百丈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要命的,可对于秦岭,只要没有意外,那就是不会有意外,落至崖底,秦岭只在四周找到了一块衣服的料子,秦岭不知道常逾是穿着哪件衣服掉下来的,可这衣服的料子看着就贵,估计除了他也没人穿的起,四下巡了一圈,没见任何尸首和残肢,秦岭算是舒了口气,还好,至少人还活着,而且,是全乎的,秦岭没有目的的看着四周,根据草的折痕推断出了常逾所行的路线,这个高度,肯定不是兔子野鸡了···
秦岭将自己的袍子斩掉了一块,当做包裹,看见能吃的果子就攒起来,像松鼠过冬一样屯着粮食,砍了段竹子做水壶,装满了露水,这样的林子,或许别人活不下来,对于秦岭,那就等同于到邻居家了···小半日下来,秦岭身上零零散散的挂满了东西,甚至顺手牵羊弄了只兔子,若是在年关里,还以为是上货去了呢!
秦岭注意到地上的石子上有血迹,急忙加快了脚步,血迹未干,证明常逾受伤了,而且离他不远···
常逾也感受到了身后窸窣的声音,还以为是夏人的追兵,回望过去,那张熟悉的笑脸,明媚可掬,常逾从未在别人面前如此狼狈过,身上的污秽和泥泞,显得他本就不白的肤色更加脏兮兮的,可常逾眼中的欣喜根本不是有人来相救,而且在死之前能看到秦岭,哪怕是梦,也是觉得甜的···
还没等常逾说话,秦岭便上前封了他的口:“别说话!”说着抓起他的手就切了脉,还好只是些挫伤,不要紧的,看着常逾皲裂的嘴唇,秦岭一看就知道他定然是没寻到水源,便将身上的水壶拆解下来递给他:“你就感谢我吧,没有我,渴也渴死了!”
常逾确实是渴的要命,可看着秦岭,还是哑着喉咙问道:“你喝了吗?!”
秦岭卸下身上的东西,得意的显摆:“看看,这都是一路上我给你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