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朝拜,百姓道贺,无一不是在感谢长安为两国和平所做出的的付出,可谁又知道,这份和平,能维持多久呢?
这是长安从小长大的地方,可是这条路却又如此的陌生,长安没有回头再看一眼,这里的人,物都已经没有值得她留恋的了···
皇帝站在城墙上,看着十里红妆,轿攆出城,长舒了一口气,对着身边的人道:“不该留的就不要留了!”
长安出了诚宁殿后,顾郦便闷出一口血来栽倒在地,秦岭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将他扶起来,原来一个求死的人,是根本扶不起来的。
秦岭:“你这是怎么了?”
顾郦朝着长安离去的方向嗤笑:“我求乔林,在我的药里加了毒药,”
秦岭:“你疯了吗?”
顾郦眼中逐渐失了光:“不用救我,老秦,我已毒发,你的血救不了我了,别告诉长安,将我烧了,洒在风里吧,那样不管长安嫁去哪儿,我都能陪着他了···”
看着顾郦阖上双眼,秦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秦岭命人将顾郦从皇宫里抬了回去,顺便还去请了个太医,在得到急火攻心命不久矣的话之后,恭恭敬敬的将人送了回去,替他在刑部陈书上情,既然要做戏,就要做全套,在‘冯施毅’确认之后,秦岭才背着顾郦将人偷偷的送到了乔林处。
秦岭:“人交给你了,我还得去追阿逾呢!”
乔林:“放心吧!”
秦岭零零总总的掏出了一些东西:“这是通关文牒和一些银票,太医已经出了签正,这是他的印鉴,我已经递了奏呈,等青山那边甩开眼线,便会派人来接人和取东西的!”
秦岭刚要离开,乔林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拦着他说道:“白夫人的病可能有些棘手!”
秦岭疑惑:“之前不是说有所好转吗?”
乔林:“她拖了太久了,病根深重,想活下去就要受些苦头!”
秦岭:“没有人不想活着吧,不到万一,咱们都没有决议的权利,白长梅马上就要到了,还是让他们商议吧!”
这一路走来,倒是平安无事,长安没有闹,可也失了笑,像是在走向审判的路上一般,漠然绝望!临近兴城,秦岭提前去取了消息回来,一头钻进了常逾的房中。秦岭将消息丢给正在看书的常逾,顺手拿起常逾给他倒好的茶水,二人心照不宣,也有着不必言说的默契。
秦岭靠在一边:“耶律大雨和老顾已经接上头了,就等咱们的消息了!”
常逾看着消息,做了决议:“明日我们从兴城里走!”
秦岭咋舌,调侃他是只老狐狸!看着常逾将消息丢在香龛里燃尽。
秦岭:“你这表情是啥意思?不像是好消息,也不像是坏消息啊!”
常逾疑惑的反问道:“你没看?”
秦岭拿了块点心吃起来:“给你的消息,我为啥要看?这是尊重!”
常逾将点心朝着秦岭的方向推了推:“你我之间,不分这些!这是青山的消息,说十皇子染疾,襄王因与其接触过,也染了病,与和十皇子相继病故了!”
秦岭哼笑:“真沉得住气啊!”
常逾:“没办法,此事若是在长安和亲之前公布,以辽国人的行事风格,就算长安远嫁,也满足不了他们的胃口!”
秦岭:“现在和亲已定,他们若是再主动挑起纷争,便会被世人所耻,皇帝倒会是利用人!”
常逾:“若是契丹和亲,或许我会答应让长安远嫁,毕竟耶律大雨是个可以托付之人,可拓跋翰思不是良人,辽国亦是漩涡,不是和亲就能解决的!”
秦岭:“现在主动权在咱们手里了,你也该想想,除了襄王,京城里还有谁会对你下手!”
常逾:“只有长安平安的离开,主动权才是真正的握在咱们手中,至于京城,会有人自己露出马脚的。”
常逾在辽国的皇家驿站等了半日,说好了拓跋翰思会来亲自接亲,可来的却是佐政大臣,这是摆明了没有重视长安,要给她一个下马威呢!常逾倒是沉得住气,毕竟用不了多久,他们就得求着常逾了。
长安看着常逾,深行躬身,算是告别,在长安眼中,亦或是诀别……
长安去住行宫的当日,来耀武扬威的人便纷踏而至,这其中更有她未来的‘夫婿’拓跋翰思。
拓跋翰思娶长安就好似被父母偏爱的孩子,没得到的东西不管是耍赖还是哭喊,都要得到一般,长安坐在床榻之上,甚至是都不愿意抬眼去看他。
拓跋翰思:“长安城里最高贵的公主,代表着大齐尊贵的长安公主,如今,也要成了本王的妃子,按照你们中原的话,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长安眼神呆滞,无神无光,像是支失了水的花,再也无法绽开!
拓跋翰思在行宫得意的踱步:“没了你母妃,你什么也不是,当年你和你母妃看不上本王,可现在还不是要巴巴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