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林日日都来,常逾和秦岭的伤也都好的差不多了,乔林每日爬着灶台的密道,整日都弄的乌漆墨黑的,每日见到秦岭他们唠叨的不是他们的伤势,而且委屈的要加钱。
乔林给秦岭和常逾换完药,也开了保胎药给倪孜,收拾东西的时候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裘老将军已是强弓之末,怕是就这几日了!”
几人面面相觑,这个消息并不是他们想听到的,巧的是郑嬷嬷带着珺娘的消息回来,常逾和倪孜等人都知道,不能在等了,是时候该主动进攻了。
乔林看着他们神色凝重,故意说道:“我这腿儿都溜细了!还要日日躲避视线钻密道!”
常逾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青山,明日起,给乔大夫配备马车!”
乔林欲拒还迎,装作不爱钱的模样:“嘿,堵我嘴是啊,那我也得说···”
常逾直接堵了他的嘴,以后还用得上他,再说乔林的这些钱不是救济那些孤儿就是病患,常逾也算是换个方式帮衬一下了:“诊金五倍如何?!”
乔林一愣,本以为常逾会推脱,没想到这么痛快,都说不为五斗米折腰,乔林那折的都能来回了,天上掉馅饼了,还不赶紧接着:“成!”
常逾带着乔林来到书房,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乔林还以为常逾要给他钱,可左看右看,哪里有放钱的箱子:“你这是干什么?这也不像是账房啊!”
常逾挪开书架上的几本书,抽出其中的一个书签插入到书案上的砚台侧面,书架突然后移,露出了一个密道。
乔林呆滞在原地,眼睛瞪的浑圆,仿佛此刻眼睛不好的不是常逾,而是乔林。
常逾:“密道啊!你不是要回去吗?”
秦岭换完衣服过来,一进屋看见这一幕,像是做错了事儿似的赶紧往回走。
乔林逮着秦岭骂:“秦岭你大爷的,有这样的密道你让我钻灶台?”
秦岭嘟囔着:“那条道不是隐蔽吗?还离你家近···”
秦岭好似是在替乔林着想,可越说乔林越是生气,常逾拉着怒不可遏的乔林,嘴角却止不住的上扬:“你还笑是吧,你看我狼狈了这么多天,你是才良心发现啊!”
常逾借口的张嘴就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和秦岭呆的久了,现在说谎话都不打草稿了:“我这不是眼睛不好吗?”
乔林:“不是?你俩有病吧,一个王府里两条密道?”
常逾:“没病能请你来吗?”
乔林被常逾怼哑口无言,以前只是秦岭他说不过,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个,可乔林也不得不承认,他俩确实有病。
常逾催促着:“走不走,再不走就要关上了!”
乔林一边往里走一边骂街,气的就差将这条密道给炸了!
珺娘故意将白夫人的灵位所在之地说了出来,若是有那多心之人,去瞧瞧牌位上的日期,这发妻新丧未过便续娶她人,放到学政,他这官位可就是要不保了!
珺娘和十七从人群中离开,郡主府大门紧闭,里面的喜乐亦是戛然而止,似乎这一门之隔,便能双耳不闻窗外事了。
康王见状,连忙出来打圆场,让宾客先行回去,待抓住状告谣言之人,再行赔罪,白长梅坐正厅,心中纠结难抵,一面是自己未来的官运,一面又是绿帽难戴,横竖是左右为难啊!
康王妃也前来求证,在得到西宁郡主无言以对的反应后,亦是头疼不已:“你糊涂啊西宁!平日里玩玩就算了,怎么会在这个时候···”
西宁郡主委屈的欲哭:“每次都是给他们吃了药的,我也不知道···”
如今西宁郡主和白长梅的婚事已经过了官府的文书,连圣上都知道,而且刚刚新婚,和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只能将此事归咎于民间传闻的身上了。
康王妃:“赶紧的,将这孩子处理了···我和王爷在白长梅那边好好帮你说说···”
如今西宁郡主可是欲哭无泪,康王妃看着她这副不争气的模样,也是无奈,若不是当初她父亲帮过他们,如今他们还需要西宁郡主家的势力,他们夫妇才不会管这档子闲事儿呢!
康王妃恨铁不成钢的安稳着:“不过你也要好好想想,这个消息连我都不知道,珺娘是如何知晓的,你府里的这些人该怎么处理,就不必我说了吧!”
常逾带着倪孜来到了裘府,裘老夫人原本已经花白的头发如今已经全白,在看见常逾的时候,泛黄的眼珠不断颤动,顾不得抓着木杖,便歪歪扭扭的朝着常逾和倪孜走去,险些栽倒,常逾忙着赶了半步,将人扶住,也将倪孜护在身后。
裘老夫人当初听到传闻也愤恨不止,心中后悔当初竟信了他,将虎符交给他,竟然是和秦王一样的货色,可后来在裘老将军的提醒下,裘老夫人也想明白了一些事。
裘老夫人:“殿下是奔着将军来的,还是奔着我裘家来的!?”
常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