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常逾听出了康王的话外之意,自古以来,皇位这条路上都是荆棘满地,血染泥泞的:“王叔,这是要我做摄政王?自古以来,史书对于摄政王都没什么好的评判!”
康王反问道:“你在意吗?”
常逾:“不在意!”
回去的路上,秦岭跟着常逾的影子走着,月光贪恋他们二人,也从不打扰他们二人,秦岭知道,他是想做这件事的,可是让他当康王的盟友,那是让他生吃苍蝇,怎么着都恶心!
听着秦岭蹦蹦哒哒的脚步,欢快开心的像个孩童,秦岭的轻功举世无双,向来都是没有脚步声,他这是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他一直都在陪着他。
常逾心思沉重,哪怕有了多方支持,他仍不知,自己这么做对于他们是对是错,自小嬷嬷教他为人,就不能自私自利,可这一次,他想自私一回,只是这个时候常逾不知道,他这一辈子,除此之外的一次自私,就是想要秦岭活下去,陪着他。
常逾:“阿恙,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秦岭:“至死方生,方生至死!你这么问的时候,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常逾嘴角的笑是欣慰,是克制,是秦岭独特支持的底气。
常逾:“阿恙,我想见个人,可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来见我!”
秦岭蹦蹦跶跶的跳到常逾跟前:“我知道、冯施毅嘛?!”
常逾:“你知道?”
秦岭一脸懵,不理解的看着常逾,这也不难呀!
常逾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多余,对于秦岭这只小狐狸,他永远猜不透他内心在想什么,不过只因为他们的关系,秦岭对常逾的心思,从不需要他猜,随时都可以对他吐露心声。
常逾在茶楼等了冯施毅半日,秦岭都趴在桌案上补了不知道多少个回笼,可还是不见冯施毅的身形,常逾有些心灰意冷,心里有了离开的打算。
秦岭听出常逾有想走的意思,赶紧爬起来:“总说我着急,阿逾你如今比我还急呢!”
常逾看着茶水已凉了许久:“已经半日了,想必他不会来了!”
秦岭努努嘴:“那我想吃杯八宝茶,咱们吃完再走呗!”
常逾看着秦岭陪了他半日,也没吃什么东西,不过是盏茶,也不是什么难事,想吃便吃嘛!反正这铺子是文青山名下的,他再能吃,也吃不倒。
谁知秦岭吃了一半,冯施毅果然出现了,四目相对的瞬间,只有秦岭吃的正香,好似与他全无干系似的,常逾不知道秦岭是怎么知晓的,可至少他知道,冯施毅一定会来。
二人只是点头交礼,不像在宫中那些繁文缛节的琐碎,常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回去的时候,常逾一直忍着没有问,秦岭就那样坐在马车里吃着果子,倒想看看他到底能忍到何时,可常逾似乎也看出了这一点,故意忍着,最后还是秦岭忍无可忍:“你想问就问嘛!”
常逾翻着书页,看似毫不在意:“你想说就说!”
这可属实是拿捏住了秦岭,他这碎嘴子的性格,怎能忍得住,可常逾这招欲擒故纵秦岭也不是看不出来,愤愤不平的别过头去,不就是忍着不说嘛!江湖上多少秘密都在他的肚子里呢,一个冯施毅,他还能忍不住了?
眼看着快到萧王府,秦岭装作不经意的模样瞟了好几眼,甚至还装作噎着的模样引起常逾的注意,可偏偏常逾也觉得他这样有趣,饶有兴致的关心,就是绝口不提冯施毅。
秦岭:“阿逾!”
常逾:“嗯?!”
常逾视线都在公文上,不曾抬眼,说是不想知道,可手中却从书换成了公文,明显是哪一个都没看进去。
秦岭贴近常逾:“你真的不好奇吗?”
常逾放下书,盯着那张人畜无害的狐狸脸,觉得逗这只小狐狸,可比听什么秘密有趣多了:“好奇啊!但我觉得你这样更有趣!”
秦岭看着常逾逼近他,慌乱的将屁股往另一个方向挪了挪,声音有些抖:“阿逾,你不会真的有什么特殊的喜好吧!?”
常逾:“怎么?现在才知道害怕?!”
秦岭嘴硬:“我怕什么?我堂堂……七尺男儿……”
秦岭看着常逾坏笑的模样,越来越慌,连着声音也越来越低。
常逾抬眸,就像是盯着猎物一样盯着秦岭:“说书的时候,官兵来了你都不怕,这会子你倒是怂的快!”
看着常逾不动如钟,秦岭觉得自己有些多虑了:“那能一样嘛!?”
常逾倒了杯茶给他,秦岭也觉得口渴,喝了个干净之后,将肚子里憋不住的话也都吐露了出来:“我去找冯施毅的时候,他嘴上虽然说不知道,不清楚,装傻充楞,可下意识的动作可暴露了他!他既然关了门,就一定知道我来的目的,所以我断定他一定会来!”
既然秦岭开了口,常逾索性就将脑海里的疑问都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