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那你又是怎么知道,我要去找康王的?”
秦岭:“兹事体大,光凭咱们可掀翻不了朝堂,康王故意透了一半的消息,是在打探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若你铁了心,他便是这场腥风血雨的先锋者,你自然是要先探知他的底牌的!”
常逾:“如果是你,接下来该怎么办?”
秦岭:“康王当了这个先锋,你自然也不会退缩,只是康王引起的动荡,必然会被那些豺狼反咬一口,届时,你的处境只会比现在更糟,所以啊,我会先备好吃食,困兽的冬眠期,也是要填饱肚子的!”
天大地大,比不过饿肚子最大,这一点,秦岭带着岁桉在金陵城的时候可就体验过了,所以凡是屯粮为先,秦岭靠在马车上,盘着腿,常逾便一直盯着他,这样炙热的眼色,秦岭可是习惯不了:“阿逾,你再瞧,怕不是会将我看化了!”
常逾收敛了眼神,见秦岭手托着腮,脸颊的肉堆积在手鱼际之处,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捏一把。
秦岭睁开一只眼睛偷瞟着常逾,结果正迎上常逾饶有兴致的眼神,忽而正色:“如果这样,你打算怎么办!?如若推翻他的政权,那朝中至少要有一半的臣子会下狱,而且当年辩学之时,能臣和贤臣之题已经证明了他心中知晓这些人的所作所为的,倪姐姐提出的法子虽然有效,可架不住这些个人利用自己的权势,将自己人轮岗至想要的位置啊!一来二去,这根本没意义!”
常逾怎么不知这里面的问题:“关键的法子还在圣上那!他的视若无睹,纵容默许,才一步步的将朝堂搞成如此乌烟瘴气的模样!”
秦岭:“你想直接同圣上摊牌?!”
常逾:“是该摊牌,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岭抻着懒腰,少年的赤诚和无畏本以为再也没有发挥的地方,可如今,他甘心做配,并非仅仅是因为帮助常逾,也是为了帮助自己,恃强凌弱不仅仅是在江湖上所不耻的,如今他有机会可以和常逾一展宏图,或许他也能实现自己侠义之道!
秦岭学着他们臣子的礼仪:“你我并肩,鬼佛不惧,人心难间,匡扶正义之道,冤屈不枉,我秦氏长宁,愿以己为子,落于殿下之局!”
看着秦岭学的假模假样,常逾也绷不住那张严肃的脸,笑出了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