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赵清澜说一句,钱纸鹞顶一句,张语也不敢说话,省得引火上身,默默帮着月秀摆碗筷。
“天天就想着出国出国,”赵清澜倍感压力,“那万一你以后出不了国呢,你怎么办?你这成绩能上个什么大学!”
钱纸鹞一愣:“你什么意思?”
“我……”赵清澜及时刹住车,“我是说,你舍得下张语?就算你舍得,你跑那么远,一年都不见得能回来一次,张语喜欢上别人了怎么办?”
万万没想到刀子还是落到了自己头上,张语无奈道:“清澜姨……”
“呵,”钱纸鹞仿佛听了个笑话,嗤笑一声,“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没了男人活不了?你以为张语是你那没用的前男友?我求求你,别侮辱我们了。”
“你……”赵清澜被气到直接翻白眼。
正好这时月秀端着一锅大骨汤进来了,当着她一个外人的面提起赵清澜的男朋友显然是不好的,母女两默契地停止了争吵。
人齐了,菜也齐了,张语先替钱纸鹞打了一碗汤,还偏心地给她打了一根骨头。
小碗根本装不下一根棒骨,斜斜地戳出来大半截,为避免弄脏手,钱纸鹞歪着脑袋凑到碗边,呲牙咧嘴地把炖得软烂的肉都撕了下来,然后筷子一挑,骨头掉进骨碟里。
咚地一声,赵清澜眉头一皱,她刚才被这不孝女呛了一通,现在看她哪哪都不顺眼。
“还有那么多肉就扔掉。”
钱纸鹞头也不抬说道:“你没看都是肥的啊!”
“那哪里是肥肉哦,”月秀也觉得可惜,“那是骨头上的筋啦,最好吃的啦!”
“好吃给你吃吧。”
钱纸鹞说着就要把骨碟里的骨头让到月秀碗里。
“去!”
谁要她吃剩的,月秀护着碗躲开了。
赵清澜说:“像你这么败家,以后谁养得起你。”
“清澜姨,以后我养纸鹞。”
张语捡过钱纸鹞吃剩的大骨,一点不嫌弃,吃得一张嘴油汪汪的。
月秀笑话他:“这么点大就晓得护老婆了哦!”
张语脸一红。
“你?”赵清澜被张语的傻样逗笑了,“你小子现在都是我在养,还敢说要养纸鹞,你拿什么养她?”
“喂!”
她妈平时贬低她也就算了,凭什么瞧不起张语!
钱纸鹞不满地放下碗:“我说你——”
“没事的清澜姨,你这么败家,山公都养得起你,纸鹞以后肯定没你难养。”
张语神情真挚,单纯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并没有趁机阴阳怪气赵清澜,赵清澜却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月秀老太婆更是没忍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让人不由担心她下一秒就会死过去了。
赵清澜:“……”
都说女大不中留,这还没嫁人呢,钱纸鹞就和张语联起手来气她。
这顿饭吃得,赵清澜命都短掉。
“给钱!”
饭后,赵清澜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钱纸鹞啪地一巴掌拍在她脚背上。
赵清澜头痛万分:“你能不能别一天到晚就找我要钱?”
“你以为我想啊!”钱纸鹞一屁股在沙发扶手上坐下,“学校下周组织去劳动基地,一人八百。”
赵清澜倒是想起来了,钱雨欣和钱纸鹞同班,前几天在钱小伟家打牌的时候就听他叫他老婆去准备女儿要带的东西,想来钱纸鹞不是来骗她的钱。
初一、高一学生去劳动基地是老传统了,把一群娇生惯养的学生拉到鸟不生蛋的鬼地方,与世隔绝呆上一星期,说是为了培养孩子吃苦耐劳的精神,没有特殊情况不得请假。
多少还得再给点零用钱,无论如何两千块是逃不掉了,赵清澜割肉一样去给两个孩子拿钱。
“去劳动基地要带的东西自己收拾好,别指望我中途给你送去。”
“知道了知道了。”钱纸鹞拿到钱,这时候想起来关心关心她妈了,问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赵清澜躺回沙发上,说到这个心情似乎不错,嘴角微微扬起:“没什么好玩的就回来咯。”
“稀奇啊,”钱纸鹞打趣道,“你也会有觉得打麻将不好玩的时候?”
赵清澜含糊道:“又不是打麻将。”
钱纸鹞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赵清澜一脚把钱纸鹞踢下沙发扶手,“赶紧给我滚去练琴!”
“对了,”钱纸鹞揉着屁股,“钢琴学费你还没给我呢。”
赵清澜猛的坐起身,刚才那点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数日来没得到足够睡眠的一双眼睛通红,头发也睡得炸毛,像头发怒的母狮子似的吼道:“钱钱钱!我看你是要我的命!”
才要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