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你还躲后面干嘛?”灵对着那个沉闷的黑袍背影说。
林昶羽这才走出来,却一言不发,把灵当空气,径直走向了水晶球。姜姚已经进入了幻境,虽然这次的任务没有危险,但他还是不放心。
灵面对阿羽时常常感到恨铁不成钢,“你能盯出一朵花来吗?”
被叫到名字的林昶羽同学岿然不动。
灵忍无可忍,食指微勾,水晶球便“咻”地一下移动到了他手里,“我把带你进来,是让你看电视剧的吗?”
林昶羽终于抬头望向他,一副“你话好多”的欠揍表情。
“看见后面那成堆的水晶球了吗?你的任务!快去!虽然我没有对你设置绩效考核,但是我也不能放任你这样消极怠工。”灵指着铁架的方向,幽幽地说。
……
——
姜姚这次的任务只有一个目标:做出与原主行为不符的事情。
在上一个幻境中,她企图翘课去抓外卖贼都被原主的意志力驳回了,所以这绝非易事。不过好在没有DDL,只是无限循环而已,姜姚已经想好了策略,那就是死磕到底!不断重复总能有一次恰好完成任务。
在这个幻境里,姜姚的身份是C市一家洗衣店的普通员工,名叫涂绵绵,27岁,刚入职一个月,现在正在去上班的路上。
涂绵绵手里正端着碗刚买的热干面,上面淋着浓浓的芝麻酱、撒着新鲜的葱花。姜姚拌开面尝了一口,她并不喜欢这种厚重口感,却奈不过涂绵绵喜欢,只能慢吞吞吃完丢进垃圾桶,想着:看来改变原主的行为要从热干面的断舍离开始。
涂绵绵显然是个老实、干活卖力的孩子,一到店就马不停蹄地打扫店内卫生、整理派送名单、一件一件检查昨晚送来的衣物、在系统上操作出库、分类摆放衣物……
等她差不多清点整理完所有衣物时,店里另一位员工才姗姗来迟。
方芳匆忙换上工衣接替姜姚的工作,嘴里念叨着:“又不小心卡点了,还好他没来。”
姜姚脑子里浮现出对这位女同事的印象:性格豪爽,是店里的苦力担当。
不要问为什么体力活不是男人干,因为店里唯一的男人是店长,店长只负责瞎指挥。
在姜姚和方芳完成所有任务后,门口铃声适时响起,姜姚和方芳同时抬头,嘴里的“欢迎光临”刚吐出第一个字,就硬生生吞了回去。
店长李德海迟到了3分钟,可他却在两名员工的注目下不慌不忙、悠哉悠哉在本子上龙飞凤舞地签到,然后吹着欢快的口哨、扭着肥胖的身体去了店后面吃早餐。
方芳连翻白眼,还对着李德海的背影干瞪眼,“现在几点了?”
姜姚以为她不知道时间,老实答道:“8点37。”
方芳拿起签到本毫不客气大声嚷道:“是吗?8点37!不是8点15吗?”
姜姚轻拽方芳的袖口,眼神示意她小声点,方芳却丝毫不在乎地把本子扔回原位,鼻子哼着气,“有人就是双标,别人都没迟到,只是卡了几次点,就偷偷找梁经理告状。自己迟到了还敢大摇大摆走进来,不要脸,无耻!”
一脸苦笑的姜姚看了眼后方,李德海戴着耳机边刷手机边吸着粉,不知道是没听见还是不在乎方芳内涵他的话。
方芳也看了过来,却是越发生气,“上次我点了碗麻辣烫,他说店里不能吃味道大的食物。他自己吃粉就没有味道呢?看吧,一会儿他吃完饭肯定又是坐在后面玩手机,除非是看到有重要的客人来了或者公司派人来视察,否则他能在那后面坐一整天。”
……姜姚不明白这俩人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从她来店里,这俩人就是死对头了,李德海总是针对方芳,而方芳凡事总要跟李德海整个高低,庆幸的是涂绵绵被夹杂在中间暂时还未被波及到。
方芳说对了。一整个上午,李德海几乎都在后面玩手机,偶尔来前台晃悠一两下也只是为了在公司摄像头面前刷个存在感。
在李德海小老头儿似的第三遍背手视察般晃荡一圈后,方芳气不打一处来,叉着腰不服气道:“你说凭什么呀?他每天就是在路上手机打个卡,来店里了啥也不干,工资还比我高。”
姜姚正在给客人找卡,那一叠厚文件里有一批黑色高级会员卡,面值都在30万元以上,都是店里的超级vip客户。“可能凭他有本事让人掏钱办卡。”
方芳白眼一翻,满脸嫌弃,“他那会耍嘴皮子和忽悠人的本领确实无人能及。你知道吗?上次王小姐拿了一件皮草,他张口就是1万,说什么这次用的清洁剂和护理液是德国进口的什么什么品牌,还骗人家王小姐说卡里没钱了,王小姐二话不说充了10万。我就在他旁边,王小姐卡里明明还有2万多。”
听到方芳讲,姜姚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她自己卡里有多少钱她不知道吗?”
方芳摇头,“她不知道啊。她卡就放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