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和资源,来欺诈、压迫、奴役剩下的人?最多用人人平等,生而自由,为团体风险等等借口,美化一下,安抚普通人不要□□?”
“……当然,那些普通人那么傻,被骗了也是活该啊。”伏特加点头。
“哦,的确很蠢啊。明明继往开来的历史都如此评价,律法是上位者的工具,是掌握大多数权利的人制定出来的,管束基础类人群的工具。”阿青话音一转,开始举例。
“却总有人相信他,认为这是它过去的性质,现在已经变了,变成了它鼓吹的公平公正,无私地诚挚地热爱着它,甚至将它作为自己的信仰。”
“呃,对!”伏特加觉得哪里不对,但还是强撑着,“这不就是那些红方的人的拿手好戏吗!”
“我们就是这么做的,我们嘲笑红方。我们是强者,拿走那些普通小羊的东西,轻而易举。”
屋内的其他人目光渐渐诡异,看着伏特加,像看到了女子刚刚说的那句话:人人都知道这些句话,但却人人都以为,庸人和弱者,被压榨的对象,不是指自己。
“啊呀,原来你说的红方这么恶毒啊~”阿青表示赞成,但伏特加总觉得自己被嘲讽了。
“所以我说,要加入你们,推翻他们啊!”
“……不!等等,我们也不是……”伏特加更混乱了。
屋子里那么多人,只有他一个脑袋不清楚的上前和对方辩论,就可以看出来了。
对于这种逻辑自洽的‘疯子’,再好的辩手也是无法说服她们的,过多的交流,只会被她们说服。
最好的方式是,不要和她们说话。
“你要颠覆现在这个腐朽的世界么?带我一个!”
啊,这,我都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是这么伟大的事业吗?
伏特加迷茫地闭上了嘴。
“我认同你说的话,老大吃肉我喝汤,领导抽烟你送礼,你我都是被压榨的可怜人,相煎何太急呢?”诸星大叼着一根烟,嘴角微抬,笑得很有韵味,“反正看你,也不是什么,会主动告发我们的正派人物。”
“要是杀了你们几个,出了什么差错,这份命案也会作为压住我们的筹码,被组织里那些大大小小的上司掌握。不如大家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他是第一个点出来,女子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的人。
都是打工的庸人、弱者,何苦互杀。大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彼此不好么?
你以为你混黑,从月薪一万变成月薪十万,就觉得老板人好,自己翻身做主人了?你错了,你给之前的老板带来的利益是一百万,给现在的老板带来的利益是一千万。你得到的永远是那个百分之一。
老实说,在这里坐着的,哪怕是组织里叫得上号的琴酒,也不能算那前百分之二十的吃肉的人。诸星大难得沉默了,思绪起伏,但很快他就不想这件事情了。
反正他也不是给FBI卖死命的人,也是在利用他们做跳板,寻找赤井务武的消息,我不算打工人。
他如此安慰自己。
屋子里的几名黑衣组织成员寂静无声,在对方慷慨激昂的演讲下唯唯诺诺,无论是卧底还是死忠,都不同程度地破防了。
每个人都有一个盖子。
就好像一贯被欺压的弱者,遇见绝路的时候,会一怒抽刀,快意恩仇。
在盖子被水蒸气顶开、意外掉落之前,谁也不知道,杯子的内里,装的是什么口味的饮料。
现在,盖子掉了,甜美热情的外向交际花不复存在。
一个黑色的怪物,带着恶意,出现在了面前。开始无差别攻击其他人。
就像同学会上,所有人都在吃吃喝喝,却忽然话题一转,以前坐在你前座上不爱学习的傻姑娘,忽然满脸轻蔑地提起自己的领导如何收买税务局的人,如何想让自己背锅做假账,而自己又是如何将他们骗得团团转,一锅端进了大牢。
安室透吞咽口水,口干舌燥,明明对方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在面对面的时候,他们甚至感受到了压力,还有一种见到了不知名恐怖、超乎常理的东西的心惊肉跳。
好在,直面第一压力的人不是他。
而是被抓在手里的诸伏景光,主动送人头的伏特加,还有,小队的领头人,琴酒。
“让人心惊的野心,如果让那些道貌岸然的条子听到你这番话,怕不是要把你直接抓进去,叛个□□。”
琴酒掐灭香烟,冷哼着,又强调一句:“我们不是做慈善的,弱者可没有在我们组织生存的权利。”
“放任你这种威胁加入组织,那绝对会是我们的大、麻烦。”他的嘴角微勾,难得露出了一个微笑。
“不过,我也很想知道,你这种疯子,可以在老鼠混杂的地方,隐藏多久。所以,恭喜你,你活下来了。”琴酒虚伪地鼓掌。
“被奴役了那么久,还这么信奉弱肉强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