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烈,拂面的风都带着暖意。
宁国公府,偏厅里。
“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冯氏笑脸相迎,待张婶坐下后,又名仆妇上茶果点心。
面对冯氏的笑脸,张婶却笑不出来,她沉着脸,将怀里的庚贴掏了出来,对冯氏淡淡地说道:“我今儿是得了何府的嘱托,来退还庚贴的。”
一句话把冯氏说的有些莫名其妙,反应过来后才惊闻张婶说的是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冯氏犹不能相信,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何府要退婚。”张婶直直看着冯氏,还以为她在装傻充愣,便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为何?”冯氏心里突然就怒了。
张婶冷嗤一声,眼里的不屑都懒得稍加掩饰,“为何?这可就要问问杨大小姐了。”
闻言,冯氏心里一咯噔,话里却不服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世子夫人不妨唤令千金过来问一问便知。”张婶自是不愿与之多费口舌。
想她做了十几年媒,还从未像这次这般难堪过,这简直就是她媒妁生涯的奇耻大辱。
对能养出那样不知廉耻的女儿的冯氏她自然也是再无好脸色。
听她说的笃定,冯氏心里已有些动摇,她对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会意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杨雪君与杨青璇姐妹俩相携而来。
冯氏劈头盖脸就对杨雪君呵斥道:“你这孽障到底做了什么?”
杨雪君吓了一跳,抬眼见到母亲一脸怒色,立时就跪倒在母亲跟前,喏喏地问道:“不知女儿哪里做错了惹得娘亲生气?”
“伯母,这是发生了何事?”
杨青璇连忙与姐姐跪在一起,担忧的眼神看向冯氏。
她从小就没了母亲,父亲又不争气,一直养在冯氏身边,对冯氏有着孺慕之情。
见冯氏气得面红耳赤,心里不安极了。
冯氏气的心梗,指着杨雪君恨铁不成钢地问道:“你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惹得何夫人不高兴,要退了这门婚事?”
杨雪君一听,吓得腿都软了,虽然她与表哥已经说好了等时机成熟就私奔,可她心里还是很害怕的,也从未想过要退婚。
“娘,女儿不知这事从何说起。”杨雪君哭哭啼啼地说着。
杨青璇忙给姐姐递了帕子拭泪。
一声冷嗤自身边响起,杨雪君不由自主地颤栗了一下,就听张婶冷冷地说道:“芙蓉园花丛里,杨大小姐莫不是忘了?”
她对杨雪君的表现极为鄙夷,前些时候是谁不顾廉耻与男子搂搂抱抱,如今却还要在此装模作样。
张婶真是一点脸面都不想给她留了。
杨雪君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望着张婶,惊恐地意识到她与表哥偷偷幽会竟被眼前的妇人瞧见了。
她一时害怕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