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哪里来的什么小秘密,还不就是因着三姐姐这突然的没了,一下子有些不适应,都不知道该怎么过日子了·······”
这话一说,沐临也跟着换了张忧伤的脸,收敛了笑意,叹了口气说道:“这话说的是,何止是妹妹,就是姐姐这心里也是不对劲儿,平日里沐秀是个能闹腾的,这冷不丁的没了,宫里也跟着安静了不少,心里就觉得少了点什么似的难受·······”
沐德看着沐临这副样子,心里琢磨着她眼里的悲伤不像是假的,就想着前些时日的那些东西到底不过是猜测,如今看着,就算真是皇后娘娘所为,想来沐临姐姐也是不知情的吧······?
只是才刚刚想及此处,就听见不知道哪里传来了小侍女们说话的声音,“······说不住最高兴的就是四公主了。”
——什么?高兴什么?
沐临和沐德两人在假山里面一边说着话一边走着,直到刚才不小心提及了沐秀,这才停下了脚步。却不想突然听见假山外面传来了这样的对话:
“······可不是?往日里三公主总找四公主的麻烦,这下子三公主没了,四公主定然是高兴的。······前些日子听说四公主亲自抄写了经文为三公主送葬,说不准的是为着什么心里发虚呢!”
这回的声音更加清楚,想来外面的侍女们也一边走着一边靠近了她们所在的地方。这假山虽然是石头做的,却刻意凿出了不少窗户似的洞口,能透进些光亮,也能传进来声音,只是十分隐蔽,如今那两位侍女又因着是在假山外面,这才没能看见躲在山里面的沐德。
沐德听着外面那两个侍女这般说话,心里气的就想着要去找她们理论理论,四下张望却一时找不到假山的出口。这里面原本就十分狭窄,她和沐临进来时,身后的侍女公公们排成一队跟在后面,如今更是显得拥挤,将身后那条路堵的水泄不通,根本看不见入口,瞅着前面倒是有个天光大亮的地方,只是也太远了些,不能及时跑出去。
正是气愤之时,旁边的沐临却突然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沐德回望去之时,只见沐临将一根手指放在嘴唇上,向她比划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外面,拉着沐德低下头,更靠近了一个开在侧面的窗户似的圆洞,躲在那下面偷听。
沐德见沐临这般做法,也不打算挣脱,心想倒要看看这内廷里的人又要搞些什么事非。
“嘘——你可别瞎说,让人知道了可不好。”却听一位侍女说,她嗓音更高更细,能分辨得出就是刚才第一个听见的声音,“说起来这事儿,前几天听别的院儿里的人说,似乎都觉得四公主有些个不对劲儿似的,明明平日里最是与三公主不和,到了丧事上却还真是勤快,就跟以往那些事跟假的似的······许多人都说·······”
“——都说什么?”另一个声音明显被勾起了好奇心,急忙问道。
却听那又高又细的声音并未着急回答,也不知是不是在防着周围有人偷听,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道:“我却也是听人说来的。就说三公主这事情发生的忒突然,原是在四皇子屋里的点心药死了三公主,想来,说不准是为着些什么······是想毒杀了四皇子才是。”
这话说完了,外面安静了许久,沐德和沐临两人听到此处,也是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均是觉着这宫里的下人们如今竟是能这般嚼她们的舌头根子,也真是胆子大得很,正思索着这两人说不准不敢接着议论,就要这般散了,却又听到了其中一人说道:“——难不成,竟是为了、要为了大统之事?”那小侍女说完,忍不住惊呼道:“我的老天爷呀!”
“嘘——你可快小声些,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在这儿说这些个要杀头的消息不成?”另一人连忙呵斥道,随后两人更是压低了声音说悄悄话,“这下毒毒杀皇子,目的原本就不过是这个,只是听说皇后娘娘找出来的小公公却偏一口咬定是自己报私仇,这般看来,定是皇后娘娘为着要维护了这幕后指使之人,才只甩出了这么个小公公来顶罪的吧。”
听到此处之时,却是沐临抓紧了沐秀,眼睛紧紧盯着外面,咬着嘴唇,似是也觉得十分气不过。这回却换了沐德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啊?”那侍女听了,不可置信的问道:“那、难不成皇后娘娘和这幕后之人还有些牵扯?”
“何止是有牵扯?说不准是怎么回事呢。”那又高又细的声音信誓旦旦的解释道:“我听别人殿里的说,这事情若真是主子们做下来的,也就是仅几位有皇子的贵人们能下得了手了——这般算来,便不过是大皇子之母瑛妃,二皇子之母珠妃,三皇子之母恪贤贵妃了。”
“那·····五皇子,六皇子,七皇子等人呢?”
“这你且不知了,六皇子是外头抱来的记名皇子,五皇子年幼不懂事,其母妃如今光是抚育皇子还顾不得,七皇子与六皇子一般大小,还是个奶娃娃,如今就动手的话,不是平白为了别人做嫁衣?”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