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自己的体己钱给芍药揣着,主子可还记得这事情?”
沐德听了点点头道:“自然是记得的,那年宫里进了刺客,你豁出命来救了我一回的事情,怎么会忘了?可就是这事情给你家里人惹麻烦了?”
芍药连忙挥挥手说道:“主子这是哪里的话?主子们给奴才那许多赏赐,奴才就是千恩万谢都不足以表达心中的感激之情,怎会是麻烦呢?那年贵妃娘娘不仅给奴才赏赐了黄金百两,还赏赐了五亩厚田,特意派了身边得力的小公公亲自跑去奴才的家里一趟。奴才那时候因着头一回得了那许多黄金,一时间就想着还是应该寄回家里,补贴家用才是,这便就私下里托那位去奴才家乡办差事的小公公,顺道将那黄金存到距离家近的钱庄里去,只将金票带给家父就是。那位小公公果然是个麻利的,应承了奴才,也将事情办的十分妥当。那时候父亲的来信还说,亏得是收到了金票,不然不知道会不会惹出更大的事情来呢。”
听到这里的沐德忍不住更好奇了,连忙问道:“到底是什么事情?怎的还有金锭子的不是?可是那地方的地方官为难你们了?”
芍药这便又使劲摇了摇头,“那也不是。贵妃娘娘特意嘱咐了,不仅要赏赐五亩厚田,还要在周围四处宣扬我在宫中救主一事。官爷们听说之后更是恭恭敬敬的亲自帮着挑选了五亩良田,还一路送着贵妃娘娘懿旨到了家门口,可别提让我父亲脸上多增光了。听说,就是父亲所任职的乡绅家里,也为此而对父亲恭恭敬敬的,还主动提出要给父亲涨薪呢!这一切,都是贵妃娘娘想得周到的缘故呀。”
“那······究竟是何事不便了?”
芍药这才叹了口气说道:“也是芍药家里穷,这多年来,仅靠着父亲那些微薄的薪水度日,家里弟弟妹妹们有五个,这多年来,能一家八口的过下来,着实不容易。本来早些年的时候,家里还有祖上留下的五十几亩地来着,只是碰上大旱之年的时候,颗粒不收,父亲为着能有口吃的,便都便宜卖了,这才没让我们这一家子人都饿死了······倒是如今,贵妃娘娘钦赐的那五亩良田,本打算是给家里添彩的,却不想,奴才家里穷的早就一亩地都没有,不过仅剩下些村子里的破房子住人······而那破房子附近,又哪里能有妥当的良田呢?皇家赏赐的良田,又哪能是寒酸的呢?”
“所以······?”
“因着贵妃娘娘特地嘱咐这五亩田必须都是良田,而奴才家附近实在没有能拿得出手说是皇家赏赐来的田地,官爷这便只能从他那一大片管辖区之内找出一片最好的地来交差。只是·····这地虽好,我家到底距离那里太远。贵妃娘娘赏赐下来的良田,奴才一家子又不敢不小心翼翼的伺候,更是舍不得让那良田荒着。这一时之间,父亲便想着,不如用那赏赐下来的黄金,再在那周围买上几十亩田地,然后一家子都搬过去住。只是······虽然这意愿是好的,那周围良田都是地方乡绅的,若要人家出手,还得多问问人才可行的出来。又是房子也不好找,父亲去那附近看了又看,最后还是觉得,倒不如自己在那良田附近盖一座来的便利。”
“哦······这般看来,可真是颇多琐碎了······”沐德低头思索着,又转头问她:“既是如此,怎的不当时就与我说说,说不准我能托请母妃寻人来帮忙呢?”
芍药不好意思的笑笑,“主子们给了奴才赏赐,本就是天大的恩典了。奴才怎么还敢为着这些个不入流的琐事污了主子们的耳朵呢?没得惹了主子们心烦就不好了。尤其是那阵子宫里面大事太多,奴才又哪能厚着脸皮再给主子和娘娘心里添堵呢?”
她这般解释着,听的沐德心里十分熨贴,“这事情在你看来是大,只是底下的官员们,多少都是看着上头人的脸色办事的。你若是来说一声,想来让母妃派人去给地方一句话,到时候他们自然会帮你们寻得妥善的住处,可要比你们自己这般奔波要省力气得多了。”
芍药听了,神色不太自然的回道:“主子能这般想着帮奴才,奴才自然心中感激。只是奴才的父亲曾经在信里对奴才说,那些人虽然是乡绅,只是土地也是人家祖上赚来的,是人家真金白银买下来又养出来的,怎的,也不能是白来的。既是如此,咱们若是借着主子们的赏赐不知好歹,硬要行这抢人家田地的事情,可就是平白浪费了奴才这豁出命来换回来的美名,于公于私,都是说不过去的。······父亲说,他既然有了这般想法,便就着手打听着就是了。等着慢慢的有了眉目,想来事情总会安顿下来的。”
沐德听芍药这般说法,心里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这会儿就跟着迎合道:“这般说法才是有理,也是我方才想的不周全了······那么,这事情可还办的顺利?”
芍药这便笑着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是有些不顺利,因着那百两黄金都是宫里头出来的,那黄金下面都印着【御】字,听那位出去办差的小公公说,他刚开始去钱庄存的时候,那掌柜的看着差点不敢收,还是那小公公请了官爷来作证,这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