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给淹没了。她红着脸,泪眼盈盈的坐在自己的寝殿里,用手帕捂着脸,一时间连抬起头来都觉得羞愧难当,心里更是气御守怎的行事这般鲁莽,压根儿不似真心要为她着想,只想着要将她强留在大京了。
她这般想着,愈发觉得气闷,却又找不着个能说出口的人。——这事情,放谁身上谁能说得出口来呢?——又是这般顾虑着,眼泪便又一次委屈的汹涌而来,她便因着左右没有外人,这就坐在椅子上自顾自的【哇哇】哭了起来。
她第一次尝到因为情爱之事带来的羞涩与委屈,便只觉得这股委屈感真是折磨人,明明是那般窘迫之事,却硬是让人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将一切都压在心里,就算是压的生疼,便也是要闷着,一个词都不敢随意吐露。
芍药等几个人跟着回来,与听信儿跟过来的爱莲姑姑站在沐德寝殿的外面,探着脑袋往里头瞅着。见沐德这般委屈的大哭,便彼此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些想法。只是她们心里虽然是明白的,却也都知道,这事情可不能轻易外传,没得要毁了名声的。便又是心照不宣,都知道这事情,还是应该装作不知道的好。
芍药想了想,随后走进了屋子,掏出帕子来递给沐德,又将沾满了泪水的湿帕子从她手里拿出来,“主子这是和三皇子吵架了?可要奴才去与贵妃娘娘说说?”
“不、不用。”沐德虽然痛哭流涕着,却因为恪贤贵妃之前那般反对她与魏令来往的态度,而不愿意让恪贤贵妃插手的更多了,因此她一边抽泣着一边嘱咐道:“母妃平日里、平日里事务繁多,这等小事、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吧。”说完,又是狠狠的流了一波眼泪说道:“便是母妃知道了又能如何,此时就算是将三哥哥的嘴巴给缝起来,想必也是迟了的。”
芍药听着,一边从跑腿的下人手里接过一个装着清水的铜盆,将它放在一旁的架子上,然后把沐德哭湿了的手帕放在里面浆洗。她扭头看了看渐渐哭的没了力气的沐德,手里的动作不停,一边劝慰道:“主子也莫要太过伤心了,奴才是不知道三皇子说了什么让主子这般难过,只是主子与三皇子是从小长起来的情谊,奴才相信,三皇子定然是不会害主子的。主子不妨心里头宽慰些,只相信着三皇子不至于真就给主子招惹来麻烦也就是了。”
沐德此时又哪能真听得进去芍药的劝慰,她心里正气恼着御守,更是憋着无处发泄,便回嘴道:“你知道什么?你哪里能懂得我此时的心情呢?”
芍药这会儿终于也将那手帕洗完了,就晾在放水盆的架子上,笑着说道:“是,奴才不懂。只是不论因为什么,奴才都希望主子还是应该冷静了好好想想,若是坏事便就想些对策,总不过是些情理之中的来往罢了,总不至于就真没了主意的。”一边说着,一边又让人送了温水过来,将这盆洗过帕子的水给换了,“主子还是赶紧来洗洗脸吧,这都哭的花脸猫似的,一会儿可怎么陪贵妃娘娘去用午膳呦。”
沐德这会儿也终于是哭完了,便垂着眼帘说道:“去与母妃那里告知一声,就说我想在屋子里面吃就是。······你这话可真是说得有理,也罢了,想必等着日子长了,事情也就淡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到了水盆边上洗脸。她将水泼在脸上,那温热的温度替代了脸上的泪痕,便也跟着觉得神清气爽了不少。
等着洗完了脸,又是叹了口气,只觉得这事情也算是可大可小,若真有人传出话来问,便只说不知道,估计也就没事了。毕竟自己也是堂堂的文书公主,这般闺中内阁的闲话,也不是什么人都敢出来瞎传的。
又是坐在椅子上发了一会儿愣,感叹着怎的事情就到了这般地步?她今年不过才十二岁,大姐姐与二姐姐议亲的时候也都要十五、六岁了,哪里像她这般赶着班儿的似的总被这些婚事□□的缠着?又想了想,便又忍不住猜测着,说不准大姐姐与二姐姐那时候也是有这般苦恼来着,可不说那时候大姐姐成天都爱打扮的事情,全皇宫都知道的呢!
便是又自我安慰道,估摸着到了年龄的时候,这事情便就要像是寻常事般的发生了。想必顾虑着皇家的身份在,不会真有人在此事上做的起文章来就是,更是不至于就惹得那些听到这般传闻的贵公子们心里看不起她的吧?
想着想着,心里便又涌起一股羞耻感来,只觉得这些事情可真是惹人烦躁,更是纠缠于心,弄的左右不是!可真不如就寻个人结了亲事,便就此不用在这些是是非非上折腾了!
便是这般想着,沐德也是不知道是自己心里就真偏心了,还是为着些别的,又觉得此时若是魏令还没走,想必他定然是能有办法与她说来听听的。
那般幼滑厉害的一个人,若他对自己是真心的,又岂会就此视而不见呢?想必······定然是能想些法子来解一解自己的愁闷吧?更是能想些法子来,哄的母妃开心的接纳他的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沐德便就偏偏只想着魏令的好。她这般慢慢思索着,甚至渐渐的心里头觉得,这魏令既然已经来大京提出要求娶她的要求,想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