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四个来时,我便认出你,可你穿着夏荷正裙,一看便知是莫尔铮的安排,我一时间不能确定莫尔铮的意图,不知道他是不是用我来试探你的身份,只好选了看起来最漂亮的林霜霜。但奇怪的是这姑娘自进了内室便一直有些昏癫,之后便会沉睡不醒,每每如是。”
林旧瞧着薛少腾,认真地。
“怎么了?”薛少腾被瞧得有些不自然,当然他从刚才就有些不自然,林旧没有听过见过这样的场面,薛少腾其实也没有,每每林霜霜迷乱缠绕而来,说他手足无措有点夸张,但只要没有第三个人在,薛少腾跑得比兔子还快些,一直就跑到了林旧的院子里,不管她发没发现自己,定要待到天边泛白了才离开。
“她是……最漂亮的?”林旧低声,像是自言自语。
不期这个时候她会这样问,薛少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到最后竟觉得自己这么开心是怎么回事?!
洗浴的水已经准备好了,肖朗儿进来回报。门外,冯域的一大盆冰也掏了来。
“你和肖姑娘帮林姑娘冷敷一下,看看能不能清醒过来。若是她醒了,你就来告诉我,我着冯域请了大夫来瞧瞧。”薛少腾对林旧说。
“好。”林旧应了,合上房门,同肖朗儿一起帮助林霜霜宽衣,用冷水帮她擦拭四肢并脸颊额头,不一时果见林霜霜呓语渐停,人也慢慢清醒了过来。
林旧从内室出来告知薛少腾去请大夫,不想此时门外,叶碎萍匆匆跑了进来,手中端着一碗黑如晶碳的药汁。
“叶姑娘。”林旧见她回来,招呼道。
“姚姐姐,我去熬药了,只是家中药不全,我烦了二门上的护院去药铺抓药,又怕他说不清楚耽误了时辰,这才跟他一起去了,好在天色不算晚,药铺的伙计没睡下,这才凑齐了药,赶着熬出来。”
林旧点头,回头向薛少腾道:“叶姑娘颇有医药家学,想来是不错的。”
薛少腾未语,只示意叶碎萍将药放在桌子上,等大夫来了再说,自己捡了远离房门的椅子坐下,拿了本书,竟闲闲地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