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她的手,引她看向书桌,“那树开花的模样,长叶子的模样,我都记着了,到时,也定然为你都画出来。”
“你别打岔。”她把他两只手都拉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目光直视,格外认真,“这些画连你的一根儿头发丝都比不上,对我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你的身子,政事再忙,也不值当拿身子来换。”
他眉眼的笑意越来越浓,与她也越来越近。
最后伸了一根手指,她话音刚落,他便轻巧勾起她的下巴,偏头印上她的唇。
“唔……”兮月微恼地挣动。
他到底听没听她在说什么!
可唇齿被撬开,他进来,舔上她的舌。
兮月一下软了身子。
放在胸口前的手软了,手掌无措地张开合上,最后抓上他的衣襟,颤颤巍巍,细细在抖。
唇不禁张开,张大了,鼻间战栗着一下一下地吸气,泪水顺着眼角流入鬓发。
心跳如擂鼓。
喧闹得,渐渐脑中一片空白。
手抖得再也抓不住,重重跌了下去。
又被折腾得难耐,只好贴着他,可隔着衣裳感受到他紧绷的肌肉,烫得一缩,指尖都有了粉意,不知要拉近还是推开。
他的铁臂锢住她,往下,一用力便抱她坐上了桌沿。
只挨上最边缘的一点,坐不稳,直往下滑,力道压在交融的唇上,压在他紧贴着她的健壮身体上。
她敏感地瑟缩,不成样子地抖,却引出更深的渴望。
想更重一些。
耳中仿佛听到脚步声,她眼忽然惊慌地睁大。
他也停了,压着她重重喘着粗气。
募地动作,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过去进了床帐放在床上。
她看见他的耳根通红。
外头果然响起了应宿公公的声音。
“陛下,御书房那边儿,已在候着了。”
兮月两条胳膊软软的,勉力撑着身子,眼眸水润润地瞪他。
压低声音,“你快去收拾!”
羞得面上身上越来越红,都要烧起来了。
宫御反而坐了下来,似乎好整以暇,“不急。”
兮月偏过头,呼吸一声一声,沉沉的,细嫩的手抚上胸口,努力平复。
眼睛紧紧闭起来,眼角通红。
一会儿,她忍不住了,委屈娇声,“那你出去,我不要你在这儿。”
他在这儿,衣服摩擦的一点点声音都惹得心颤,她不断在出汗。
宫御回头深深一眼,大手攥着自己面前的帐子,青筋就没下去过。
支起帐子,光透进来,他的声音哑得像撒了一把火。
“晚膳若迟了,我在那边吃,你不必等我。”
说完,掀开,更多光进来了,照出她额角汗涔涔的晶莹。
“哎……”她叫住他。
他没回头。
怕忍不住。
“晚膳……”竭力稳住呼吸,“你就算在那边儿吃,也不能晚!”
他点点头。她看见他紧绷的肌肉轮廓。
床帐被用力打开,缓缓飘下。
像满天银河飘下星尘,漾出柔美的波浪。
周身暗下来,她脱力地,软软倒在毛绒绒的床褥上。
个别被打湿的绒毛舔上肌肤的粉红,醉酒一般,再也支不起来。
身上的烧,呼吸的热,还有心跳,好久好久,才慢慢平静下来。
她抬起胳膊,放在还红彤彤、湿漉漉的眼上,咬牙骂了一句:“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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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渐渐西沉,斜斜照进来的光,分明是与往日一样的金黄,可她看着,总觉得藏着烟雾一样的红,薄薄的、均匀的散在每一缕中。
像亲吻过后,他血色浮起的唇。
兮月闭上眼,无奈地舒口气。
星兰以为她是在为面前都画烦恼。
心疼地提议,“娘子,要不咱就寻个画师来吧,您……”
娘子身子才将好一些,虚弱得紧。
提笔运笔,稍用力、画不了几笔便要歇一歇,还因使不上力一笔难以流畅地画完。
反反复复,她看得心疼。
兮月刚皱起眉,却转念一想,坏主意争先恐后在脑海里叽叽喳喳。
看着星兰,眉开眼笑。
“你说得对。”笑不小心露了出来,抿唇,忍住。
哼了一声,“做什么非要等着他,你去,你现在就去找,找个五个十个的,就在院子里看,看好了画!”
星兰反应过来,渐渐睁大眼,“娘子,您……”
表面有些惧怕,却藏不住底下的兴奋。
没想几息,就脆生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