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二小姐要出嫁
吃了许久的药,秦画婳整个人好了许多,看着只像是生了一场小病,没有了往日的萧条,脸上渐渐红润起来,走起路来都步下生风。秦府的人很是高兴,便让秦夫人带着秦画婳再次到毕灵寺祈祈福,多添点香火。
翌日一早,秦画婳便跟着母亲,长姐到了毕灵寺,今日,秦画婳不再戴着帷帽,行人路过她身旁时,都会被眼前女子吸引,是不是瞥上两眼。秦画婳整个人像是如获新生,大口大口呼吸着属于外面的空气,感受着大病初愈的美好。
这时,范易宣扶着范夫人下了马车,范夫人看了眼儿子满不情愿的模样,说:“子息啊,你说说你,你父亲那些同僚的女儿那个不是大家闺秀,才貌双全,介绍你们认识,你却从中作梗,把人家姑娘吓得再也不敢见你,我们范家的香火,什么时候才能延续啊。今天来为你求姻缘,你可不能再胡来了。”
“知道了,母亲,又不是我不想娶,只是那些女子都太无趣了,规矩死板,我实在不喜欢。”范易宣点了点头,吐槽着那些大家闺秀们。
范易宣看了看正要上台阶的母亲,开头说:“母亲,你进去吧,我堂堂七尺男儿,进去求姻缘,岂不被耻笑,我就在这寺外等你了。”
范夫人看着儿子那副难得认真的模样,叹了口气,只好答应,带着嬷嬷进了毕灵寺。
母亲进去后,范易宣上了马车,想着就在此处等着母亲,实在无趣,他便掀起帘子,落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淡黄衣裙的妙龄女子,正在攀爬寺外高大的菩提树,她爬得十分艰难,好几次了踩空了,惊得树下的人大声惊呼。
她却没有放弃,说:“晚瓷,你能不能安静点,我都被你吓得没抓稳了。”说着,抬起脚,手抓着树干,又开始几乎不可能完成的攀登。范易宣看的有趣,竟目不转睛的盯着好一会儿,经过多次尝试,这女子终于爬上去了。
然后,转头说:“晚瓷,把鸟窝递给我。”这时,范易宣才看到地下竟放着一个鸟窝,里面却一只鸟儿都没有。
女子接过鸟窝,把它放在了树杈上,在确定放稳后,才从树上下来。身边的婢女说:“小姐,那鸟窝里都没鸟住了,你为何还把它放上去?”
“晚瓷,谁说没鸟,只是这才开春,鸟儿还没飞回来罢了,要是它们回来看到自己的窝没了,那该多伤心。”说完,那小姐便看了看树梢,上了一旁的马车,可她却没走,坐在马车上,伸出头看着刚刚冒出许多绿叶的菩提树。
一旁,范夫人出了寺门,范易宣见自家母亲出来了,便下了马车。范夫人身旁多了一位年龄相仿夫人和一名蓝裙女子,范夫人跟他们道了别,那两人竟上了黄衣女子得马车。
马车上,范易宣甚是好奇,问:“母亲,那是谁家夫人,你为何与她看上去如此熟稔。”范夫人此刻甚是高兴,便同儿子说道:“那时城南秦家夫人,她和两位女儿来祈福的,刚刚那位蓝衣姑娘便是秦府长小姐,她可真是标志呢,心地善良,落落大方,举手投足颇有大家之范……”
范易宣没听进母亲说了什么,只听到了秦家小姐,他想,蓝裙是长女,那黄裙一定是二小姐了,同为高门贵女,那二小姐颇为有趣。
自从见了秦画婳,范易宣便像是开了窍,他命人打听了秦小姐的消息,可去的人回来皆没消息,范夫人见儿子从毕灵寺回来便蔫蔫的,以为生了病,问了下人才知少爷似乎喜欢上了一位女子。
这可把范母高兴坏了,以为他儿子喜欢的是长小姐,这就要上秦府提亲去呢。这些年准备的聘礼可终于派上用场了。
哪知一问才知不是长小姐,秦二小姐,是那个病了多年,这些天才好起来的二小姐,心中忧虑重重。范夫人百般劝说,可他儿子死活不答应,就是喜欢二小姐。
范母转念又想,都是秦家小姐,学的礼仪近乎相似,也必定是一位不错的姑娘,如今病也好了,儿子喜欢,那便娶吧。
第二日,范母去了秦家,带着一众小厮,丫鬟,抬着红绸装点聘礼,把秦府的院子塞得满满当当的。秦老爷一听提亲,吓了大跳,虽然她和夫人也为两位女儿考虑了范家,可是这么快确实在没想到。
自从求了签,秦夫人便日日为女儿们挑选着郎婿,看遍了各家公子,以最优的便是章家公子和范家公子了,以他们家的门第,自然是配得上的。秦棋又与章侧和范易宣同为好友,那人品自然自可信的,可还是要问过女儿才知啊。
与范夫人说明缘由,便到后院寻到秦画婳。林悦颜问:“婳儿,母亲问你,你是否在毕灵寺见过范公子?”
“范公子?哪位范公子?”秦画婳疑惑的问。
“城东范家的公子,范易宣,他母亲说他在毕灵寺见到你后便倾心于你了,如今,范夫人带着聘礼来提亲了。”
“提亲?母亲你莫不是在说笑?”予婳惊讶,以为母亲在打趣。
“婳儿,母亲哪有说笑,如今那范夫人就坐在前厅呢。”她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