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赶这趟八卦,钱珍拉着阮澄没吃上几口烧烤。
这边还是热火朝天。
阮景和站在烤架前忙着当烧烤师傅的时候就发现自家妹妹不在现场,张望了半天看到钱珍牵着阮澄从远处走来。
“你们一个两个的跑哪里去了,”阮景和先手挑了一把烤好的串,端着盘子走来,要阮澄端着吃,“我看江时渠离开一趟,气压更低了。”
“啧,就没想到给我吃啊。”钱珍白了他一眼,美美接过阮澄递来的烤肉串,“还是橙子宝宝贴心。”
阮景和扯了扯嘴角,他公司这些人都什么毛病,见到妹宝之前又不是没看过照片儿,对他说的话那都是不屑一顾。
今天带着人来了,怎么有人连宝宝都叫上了?
比他还肉麻。
“老江人呢?”
“喏,坐那儿呢。”阮景和侧身让了个视角,下巴点了点右侧方向。
男人正坐在下午架起的遮阳棚下,一旁支起的小木桌上放着几罐易拉罐,前头是一群人围着划拳,他则是面无表情的单手撑在躺椅的椅把子上,另一手拎着易拉罐装的小麦饮料,仿佛眼前的热闹与他无关。
不过确实无关,嘉立的职员们和老板之间并没有太严格的等级限制感,面对心情不好的老板,那就不去招惹了。
毕竟老板也不招惹他们。
火光和灯光的暖色调打在他的面上,
江时渠觉得这低度数的小麦饮料甚是乏味,除了苦涩,没有别的喝他的理由。
饶是这样无理,他的脚边也已经堆了四个瘪了的空罐子。
钱珍瞅了一眼,把吃完了的竹签又放回盘子上的空位,视线朝周围一转,看见方亦淼正坐在小鲤的旁边,和蜡笔几个人倒是还有说有笑,神色自然。
不过小鲤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高涨,怎么回事,这丫头不是平常人来疯吗?
“没事,别管他。”她还是没放开阮澄,改成挽着小姑娘的手,“走,我们过去坐坐。”
“哥哥你吃了吧?”阮澄没一直跟在他身边,
因为阮景和在烧烤开始后就是主力军,围在烤架旁边,这样烟熏火燎的当然就不让阮澄靠近,叫她坐一边等着。
“我当然吃了,你刚才不在,等下哥再拿点给你。”说完阮景和又要朝那边烤架去。
“好,谢谢哥哥。”
阮澄朝他眨了眨眼。
钱珍拉着阮澄走到小鲤旁边的位置,踢了踢一旁折叠椅的椅:“往边上挪挪,我们女孩子要坐一块儿。”
“行——你说行就行。”毛哥晚上喝上头了,痛快的往旁边挪了两个椅子的距离。
“鲤,你刚才哪儿去了?找你半天。”
钱珍往桌上的盘子扫视了一圈,拿了个烤饼,还有些温度,往里塞了几串,边咬着看着小鲤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小鲤差点憋不住:谁懂啊家人们?
她藏在房后的灌木丛和蓝色大水桶之间,听完了老大的墙角,一直不敢确认外面是否还有人。
这个季节蚊子凶猛,她穿的裤子,蚊子专咬她的手。
蹲了好一会儿才敢出来,之后懵懵的走回了营地,心里正想着:从老大和方亦淼的对话来看,这个方总监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以前居然甩过老大!现在还来求婚!
结果迎面走来的就是方亦淼本人,害她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
不过幸好不是自己偷听被发现了。
想找钱珍躲一躲,没想到钱珍姐不在,连阮澄也不在,于是再次被迫和方亦淼坐到了一起。
“珍珍姐,你跟我去趟厕所呗。”小鲤扯了扯钱珍的衣角,“感觉有点黑。”
“哦,走吧。”
这下子就变成了只有阮澄和方亦淼呆在一块儿了。
但阮澄在这些人眼里还属于孩子,不喝酒不划拳也不聊八卦,于是和方亦淼也就不必强制对话。
偶尔顺着人群的笑声,她也应和着。
更多是借着机会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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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时渠没多喝,往垃圾桶里丢进第七个空罐子后没了继续观赏热闹的兴致,起身离开时交代二维盯着喻奕:
“别让那小子喝酒。”
就往不远处的方形帐篷走去,今晚这种程度的酒量是难得的,往常只有小酌,依靠酒桌上你来我往的话术精妙地拒绝被灌醉。
毕竟是难得的苦恼,
却绝不是因为方亦淼。
只能说,今晚和方亦淼的这出交流在这层苦恼上多加了一层烦闷。
他倒在躺椅上。
阮澄在这成人的世界里待的有些无趣,看够了美女的外貌,欣赏她恰到好处的温柔,再也看不出什么别的。
不如去找亲哥。
阮景和已经摆烂了,靠在椅背上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