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澄没能回答上。
男人本就靠在她肩头,因而他的话语几乎贴近她的耳朵,那种炽热让她感觉耳侧好似被灼烧了,燃烧的感觉由此蔓延至所有感官,自己好像被架在火上烤的难受,她下意识地要逃,于是往后靠去,
“啪!”
桌上的什么瓶子呼噜呼噜转了两圈最终还是摔在了地上,听起来有些脆弱,虽然暂时看不见但是应该是碎了。
“妹宝?!”
阮景和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于是阮澄的脑子里也顾不得胡思乱想了,凭着本能想往哪里躲。
可这帐篷哪是什么复杂的结构,遮不住,根本遮不住。
至少也要从他这躺椅上,他腿上站起来吧,结果有些宽松的T恤下摆勾住了躺椅的椅把,反带的阮澄倒进了他怀里。
这下不是坐着了,是趴着。
阮澄欲哭无泪。
江时渠本觉得阮景和此时来的真不是好时候,但面前的少女因为慌张撞到了自己怀里,他被她推倒了。
再一看,阮澄脸上写满了要哭的表情,他还是忍住了要扬起的嘴角。
“就站着,低头。”
“啊?……”阮澄懵懵的,还是听话,乖巧的站到了碎掉的物品旁边,低着头盯着那处看。
“怎么回事?”
阮景和是提着小灯来的,掀开帘子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阮澄一副“委屈”的样子,低头看向地上碎了的灯。
阮澄借着灯光,终于看清那牺牲的物品居然是一个仿煤油电灯时,睁大了眼睛。
不是明明在桌上吗?
江哥哥为什么不打开灯呢?
这样她就不会……
“哥哥……我,我不小心打碎了。”
没办法,还是接了话,但是这个电灯的牺牲确实是因为自己撞到了它,不算撒谎吧。
“哎呀没关系,没扎到哪里吧?”阮景和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阮澄,没什么问题,就是看起来脸上有点红,“他骂你了?”
他们家妹宝脸皮本来就薄。
肯定是江时渠今天心情不好,嘴下不饶人了。
阮澄刚要张口解释,男人的话掩盖住了她发出的声音:
“啧,赶紧带你妹走。”
慵懒的语调中带着丝不耐烦,他用外套遮着脸,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手在空中挥了挥,朝阮景和显示了他的烦躁。
“走吧,我们回去休息。”
阮景和想了想还是把灯留给了江时渠,不跟他一般见识,揽着阮澄的肩膀就出了帐篷。
前阵子看他对妹宝那么好,还害他想歪了,现在看来,这人心情一差还是原来那个江时渠。
他真是,想太多了。
没走远,江时渠还能在帐篷里听见他的声音:“早知道我就送也不送,让他明天头疼死算了。”
江时渠发觉自己的卑鄙在今天更上一层楼了。
只是可惜,没有听见阮澄的回答。
推开,算是回答的一种吗?
不,这种模棱两可的否定不能算。
呵,没想到他如今用了倒打一耙这种招数,明明先要撇清关系的人是自己。
阮澄躺在床上的时候也是这样想的,是江哥哥先疏远她的呀,怎么好像成了她的锅。
[什么!我靠,小橙子,你俩抱上了!]
[惊恐.jpg]
[你们这四舍五入等于在一起了吧。]
林莳雨发了个两只兔子抱抱的表情包。
[诶嘿嘿,接下来你打算怎么搞?]
阮澄晃晃头,不对呀,她还没确认方亦淼和江哥哥之间的事呢。
[直接问?]
[不行,我觉得再等等,他都抱你了,下一步就应该来跟你表白了。]
[嗯嗯。]
嗯嗯,就决定了,还是改天找个时间直接去问江哥哥。
藏着掖着猜来猜去太难受啦,横也一刀竖也一刀,她还是更喜欢直接。
而且珍珍姐说,年轻人,要勇敢。
如果她不勇敢,说不准方亦淼就要赶上啦,她要抓住机会!
[对了,你明天早上就回来了对吧。]
[我们下午一起去新区那边新开的甜品店呗。]
阮澄回了个兔子点头的表情包。
[你穿那个,上次在我家我们一起挑的那个白裙子,飞袖的那个。]
[兔子疑问.jpg]
[哎呀呀小橙子,我们这个年纪当然要参加联谊啦。]
[不许拒绝。]
[带你去看看,男孩子的多样性!]
阮澄有时候也会羡慕林莳雨这样的性格,虽然每天都会在微信上说担心成绩担心的睡不着,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