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从理想的角度,那自然是为了同学情应当留住嘉立的自主权。
但同学情不能变成工资,也不能支持嘉立走的更长远。
“所以基本决定了?”阮景和叹了口气,周一上班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开会,在目前的情况下,投靠大厂好像是嘉立最好的选择了。
只要嘉立还在,这些职员们至少可以避免项目失败破产后的失业。
“乐悠对此势在必得,在我答复前,乐悠委托的调查组已经在对嘉立的资料进行搜集和调查。”
江时渠在一年前就已经预想过这样的场景,只不过没想到借着一点运气拖到了现在,如今市场寒冬,若是他伸手问老江要个帮忙,嘉立倒不是不能继续,但他说过的话可不能反悔,那老头就等着他破产倒闭好回去替他上班呢。
“前些日子看你那样,我还以为咱们嘉立挺乐观呢,”阮景和瘫在他办公室的皮质沙发上,随后又惊醒似的弹坐起来,“你那公寓真没卖吧?”
阮景和是真担心这大兄弟为嘉立付出太多,比他本人还关心这事儿。
“它还有点价值。”原是打算卖了,但阮澄说习惯了这处公寓,还觉得它变温馨了。
本不觉得温馨的江时渠再回家从玄关一看,也莫名多点滤镜。
只是这周末没来得及和小橙子见面。
“那就好,”阮景和又瘫了回去,视线自然的盯着天花板,自从决定被收购之后,江时渠都叫大家先暂停了新项目,之前加班加点的都放了一天假,就剩他还在公司里,“那我这边配合他们的调查,唉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沉默了一会儿,江时渠关闭了电脑上的文件。
“对了,忙了这么久,明天晚上要不要跟我去帝大?”
江时渠神色淡然,明知故问:“干什么?”
“明天帝大开迎新晚会啊,我们家妹宝第一次当主持人呢,”阮景和又开始碎碎念,“之前高三我就错过了,这帝大第一次大活动,要趁早去,去去年轻人多的地方,多感染点活力。”
“不是够年轻了?”
阮景和无言,这人记忆力能别这么好吗?都过年那会儿的事情了,净记着膈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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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澄正在后台,
她手里拿着台本,大的有些夸张的裙摆让她难以坐下。
也是因为紧张,她宁愿站着来回走。
台前还在调试着音响,而她的男搭档还在化妆镜前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头发。
“别紧张阮澄,反正有台本。”男生从后勤的学生会那儿接过两支话筒,分过一支递给她。
阮澄眼睫旁的细闪动了动,深吸了口气,呜呜呜这真是这辈子她做的最出头的事了,一定不要有下次了。
迎新迎新,但台下的学生可不一定都是大一的新生。
阮景和早来占了个好位置,拉着江时渠一早就准备好了在家积灰没用过几次的相机。
江时渠通常不习惯往人多的地方凑,上一回还是和小橙子在跨年看烟花,这一回是为了小橙子挤在这一群年轻人当中。
开场前随机播放的流行乐随着顶灯的骤停停止了,几秒的安静过后,两束光打在舞台的右侧,少年穿着黑色的燕尾服,左手托着少女的手从右下的楼梯缓步上台。
灯光未及之处能看见人的黑影,少女着着米白色的礼裙,裙摆宽大蓬松,上身的款式是法式的方领,为了不让胸前过于空白,她的脖上还系着同色系的丝带。
待到灯前,能发现那丝带上还有装饰用的丝质花朵。
“亲爱的各位老师同学们,大家晚上好!”
阮澄站到台前时,紧张是有的,但肌肉是记忆的,条件反射的自己像个笑容自动贩卖机,在灯下,阮澄觉得自己一定笑的很不自然。
大屏上的近景镜头显示出的阮澄却并没有她自己想的那样糟糕,底下的学生们看见主持人的那一瞬间还小小躁动了一阵,台上不知台下意,阮澄还以为自己出了什么差错,只好扬起更甜的笑。
“这个主持人是不是就是那个阮澄啊?”
江时渠听见旁边的学生在说话。
“你笨啊,人家开场前不是说了自己名字了吗?”
“所以是不是啊,啊?”
“帝大新生里还有别的阮澄吗?她就是本人!”
“在大屏里也这么漂亮,论坛里的照片都没拍好看啊,”那男生意犹未尽,看着台上又继续问他的同学,“那之前问的阮澄有没有男朋友这事结果怎么样?”
江时渠耳朵动了动,勉为其难的将视线分给了说话的男生一瞥。
“干嘛,你要去追啊?”另一个男生笑道,“那你排我后面吧。”
“滚滚滚。”
就在江时渠旁边的阮景和听完了对话,心里松了口气,不过妹宝都是大学生了,这个年纪谈谈恋爱也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