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好一人同行后,几人分开准备行装。
墨箫震惊于夏婉妤拿出的十八塔,离开红书书的房间后,还抓着她一直问个不停。
夏婉妤一笑:“我不说,墨大哥也能猜到。这十八塔封印完妖兽后,又到了谁手里?”
墨箫垂头思索,随后恍然大悟道:“南舟?!所以,这个是你在昆仑山拿到的?”
“没错。”夏婉妤应到:“这是之前我在神庙里取到的。因为某些原因,我知道它被南舟留在了昆仑山,所以我才求墨大哥带我一起上山的。”
墨箫呆呆道:“原来如此。”他随即有些惋惜的说:“早知道它在那里,我说什么也要跟你一起去看看。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说呢?”
夏婉妤瞥瞥一旁不说话的墨翎回道:“当然是刚认识的时候,还不太信任你们喽。”
“说的也是。”墨箫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之前你遇到我时毫不犹豫就跟着我走了,我就一直想提醒你来着。在外行走果然还是要多些谨慎,还好你遇到的是我们,要是其他心思不轨的人,那该多危险。”
夏婉妤:呵呵。
“既然你拿到了十八塔,那可一定要保存好。最好不要让别人知道,你明白吗?”
夏婉妤点点头。
几人分开在房间门口。
墨翎跟着墨箫进了他的房间,房间里,重镜正在收拾行囊。
因为红府的事,墨箫决定让重镜先回墨家,向他的父亲禀明情况。而他们则拐道永安城探探虚实。
准备好后,重镜马上就要出发了。因为此事刻不容缓,所以几人也没有怎么告别,只是重镜极为忧心墨箫,他总觉得没有他在,墨箫照顾不好自己。明明自己还是个孩子,他却像个老妈子一样拉着墨箫嘱咐这嘱咐那。
等他彻底离开后,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墨箫这才有空闲坐下来喝杯茶。
墨翎在一旁幸灾乐祸,直到墨箫狠狠瞪他一眼,他才收敛了表情。
墨箫愁道:“也不知道这永安城的情况如何,蓦然带着这两个姑娘,我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兄长怕什么。”墨翎跟着坐下,语气轻巧:“且不说夏姑娘,那红小姐在经历了这样的事之后还能这么快稳定心情,不像寻常大家闺秀那样哭哭啼啼个不停,足以证明她心性之坚。若真有危险,说不定还能帮我们一把呢。”
“你说的简单。”墨箫又瞪了他一眼:“捉妖的事能一样吗?生死之间,就连武力高强的修道人都不一定能做出正确的反应,更何况她们。”
“而且你这次又为什么这么积极要带上她?”墨箫挑起眉毛,样子有些疑惑。
墨翎无辜的眨眨眼:“那兄长就真的安心把她自己留下么?到时候少不了要将她送去京城。重镜自己能照顾自己就不错了,你肯定不会再加个红书书给他增加负担,所以又要亲自去送。这一来一回,耽误多少时间?”
“更何况,”墨翎顽劣一笑:“这一路枯燥无味,红小姐这么漂亮,有她相伴,也会让人心情愉悦不是?”
墨箫无语的看着他,忽然觉得他这语气似曾相识。他不由想起几天前,墨翎劝他带夏婉妤上山时,可不就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说辞吗?
他的脸顿时有点绿,恨不成器地看着墨翎,腹诽道:自己这个弟弟,难道是长成了个小色胚不成?
夜深之时,夏婉妤从红书书的房间离开。女孩子的友谊有时很简单,不过是一句关心、一场聊天,便能让她们从陌生到熟悉。
她和红书书详细描述了那晚红府的情形,整个事件于是以另一副面貌徐徐展开。
听完整个经过后,红书书垂泪同她说,府中上下大大小小的帮工,既有老人,又有幼童,被这样残忍的杀掉,实在让她心中难受。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也想像那两位墨公子一样,不求能杀鬼除妖,只求能用自己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也好过这样成为一个拖累。”
夏婉妤怔忡片刻,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想,红书书不愧是小说女主,她和墨萧一样,都是顶顶正直的好人。
即使在多数情况下他们都被反派折腾的无比窝囊,可是好人又哪有不窝囊的?
追求正义,必然自陷沼泽;想要守护,就一定会遭受伤害。这样的主角,给了她十足的安全感。
但夏婉妤却不像他们。在这件事中,她自始至终想的都是如何保全自己的性命,必要时甚至不惜利用所有人。
她惊疑的发现这最本质的不同,于是悲哀的意识到,她果然还是对他们存在着一种傲慢。
那是一种凌驾于所有人之上,来自更高一个纬度的傲慢。这种傲慢让她从这个世界中抽离出来,依旧以看待角色的视角看待这里的人,让她始终与他们存在着一种隔阂,即使共历生死,也不曾消除。
就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敢于和心思深沉的墨翎公然叫板,敢只身一人走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