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1 / 2)

他们在牛排馆度过了一段愉快的晚餐时光。告别斯内普后,姐弟俩步入闪烁的、被风吹拂的月光中,沿着沉寂的莱斯特广场漫步。路人惊奇地望着这个俊美绝伦的青年,他披着一件维多利亚风格的深蓝色斗篷,和另一个优雅、精致的女人相伴而行,就像白马王子带着他的玫瑰花。

维维安察觉到了陌生人好奇的目光,不时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被人盯着看,弗吉妮娅却完全没意识到他们产生的这种效果。

她的悸动在唇边的笑声中颤抖着。她在倾想斯内普先生,但她并没有谈到他,而是喋喋不休地说维维安去魔法部要乘坐的那个红色电话亭,说他一定会成为魔法法律执行司的司长,说他会把所有事情处理得井井有条,继而获得部长女儿的青睐。他们会结婚,然后回家,住在伦敦郊区的一栋大别墅里。是的,他前面还有一大堆好事在等着他。他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没有脾气,不乱花钱。他还得每个月都要给她和爸爸妈妈写信,每天晚上临睡前都要做祷告,仁慈的上帝会眷顾他们一家。她也会为他祈祷,用不了几年,他就会过上富有且快活的日子。

小伙子闷闷不乐地听着,一言不发。又要与姐姐分别了,他有点难过。但使他郁闷的不光是这个。他虽然刚刚成年,但还是深切地为弗吉妮娅的幸福感到忧心。出于某种奇怪的本能,他憎恨她的每一个前夫,他自己也解释不了。他意识到母亲生性浅薄虚荣,继父也是个贪得无厌的伪君子,他们帮不了她什么,这个家庭真是烂得透透的!他承认他一开始是爱父母的,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总想去批判他们,虽然最终又会选择原谅。

想到母亲,他的眉头皱出了一个楔形的深沟,他心里有事要问她,他已经默默想了好几个礼拜。那是他在歌剧院偶然听到的一句话,有天晚上他在后台门口等弗吉妮娅,耳边传来一句低声的讥讽。他记得那句话,它就像一根猎鞭抽在了他的脸上。

“我说的话你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维维安,”弗吉妮娅叫道,“我在为你的人生订制最完美的计划,但巫师本人貌似对他的未来并不感兴趣。”

“我不需要你为我考虑这些,吉妮,我有我自己的打算。不过你说对了,巫师本人的确不关心他的未来,他只关心他的姐姐。”

她扬起头,脸颊上烧起两片红云。“你是什么意思,维维安。”她问。

“我不想娶部长的女儿,我也不希望你再嫁给别的男人。”他温柔地看着姐姐的脸,“跟我走吧,吉妮,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弗吉妮娅一脸诧异,随后摇了摇头,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说:“你真傻,维维安,傻透了。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切实际的话呢?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我十八岁了,”他回答说,“我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好吧,我早料到你会拒绝。天哪,要是我不去魔法部就好了。我很想放弃这一切计划。要是我没签合同,我就不去了。”

“别这么严肃,维维安。”她眼里充满了怜爱,“这是个很美的夜晚,所以我们要美美地度过它。想想你的十八岁生日,想想今晚的演出。对了,还有斯内普先生!他多么迷人啊,看起来是个很有故事的男人,和他说话就像在拉一把精致的黑色小提琴。虽然他好像不怎么爱笑——恐怕他的笑容只有斯内普太太能看到了。”

小伙子脸上带着一种微妙的愉悦。“斯内普太太?噢,他没有结婚,吉妮,他好像都没谈过恋爱。你别笑,我是说真的!别看他今晚打扮得还算得体,那都是我的功劳,在学校的时候没人敢靠近他。亲爱的,你可以想象一下这样一位教授:整日顶着一头油腻腻的黑发,黑袍后面挂着个大黑斗篷,在走廊上来回穿梭。如果一个男孩抬起头,发现那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不用猜,他马上就会倒大霉。”

弗吉妮娅又笑了。“如果斯内普先生真像你说得那么可怕,那你为什么会邀请他来看舞剧,还要介绍给我认识?”

“因为他是个好人,我看得出来。”维维安从兜里抽出一支烟,又塞了回去,“虽然现在学校里相信这句话的人不超过十个,可我偏就是那该死的十分之一。你知道的,我看人一向很准。不过我跟他算不上朋友,我只跟好看的人当朋友,将不错的熟人分享给你。”

他们在查令十字路那里搭了一辆公交车,坐到贝克街还算体面的家附近。已经十点半多了,姐姐想聊天,弟弟要她赶紧休息。他们在弗吉妮娅的房间里告了别。临走时,他眼里噙着泪水,亲吻了她的脸颊。他今晚就要离开家了,但他跟弗吉妮娅说是明天。

阳台上充满着浓浓的忍冬花香。他一个人站在那里,闭上双眼,用手捂住了眼睛,仿佛要把某个美梦关在脑子里,生怕从这个梦里醒来。秋日晚风拂过,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思考了一会儿,他慢慢掀起左臂上的袖子——月亮下,那个被烙上去的恐怖标记看起来比以往清晰了不少。

母亲在下面等他。他出现时,她责怪他不守时,他不说话,只是坐下来检查行李箱的拉链。信使仓鸮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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