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并不是比试的日子,甜喜又一次睡到了中午才醒。
饭菜的香味让她饿得肚子咕噜咕噜叫,坐起来一看,贺召正端坐在桌边一个人吃饭呢。
吃饭不叫她!
甜喜正想过去,忽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整个人愣住。
昨天晚上……
嘶。
她竟然真的把魔教少主给当成突破心法的工具了。
还睡得这么死,让人宰了都不知道。
贺召发觉她醒了,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醒了。”打完招呼继续吃自己的饭。
甜喜用被子裹着缩成一团:“我的衣服呢?”
“烂了。”
“……那我穿什么?”
“我怎么知道。”
语气不太好,谁又惹他了?
脾气真是怪得很。
四处翻了翻,没找到能穿上身的,甜喜小声:“我在自己的房间有衣服,可否劳烦公子的影卫帮忙……”
“不可以。”贺召毫不犹豫地拒绝。
“可是……”
“关我什么事。”
甜喜郁闷了,这人到底什么毛病。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气呼呼地堆在那。
她还没脸裹着被子出门。
没一会儿,贺召放下了筷子,似乎是吃饱了。坐在那没动静,半晌突然咳嗽两声,有点刻意。
甜喜扭头看他。
他也转过眼来:“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甜喜看他这态度真后悔昨晚没动手杀了他,心里冒出怨念,嘴上没个把门,嘟囔着:“想你个头。”
可惜贺召没听清,就听见了个“想你”。
后面的内容不重要了,左右应该不是什么不好的话。
脸色转晴,贺召起身走到床边,不知道从哪儿拿来一套衣裙:“给。”
甜喜愈发肯定他有什么毛病。
伸手去接,被子滑落,才发现连手臂上都有吻痕。
两人分明很默契,都看到了,耳根一热,也都有点不好意思。
尴尬了片刻,贺召连忙把衣裙放下,移开目光,结巴着说:“穿,穿上。”
甜喜红着脸抱着衣服往旁边挪,背对着他开始穿衣服。
一阵窸窸窣窣,贺召始终没有回头,等她差不多穿好了才开口:“我已命人回去调查,无论你是如何加入组织,如何成为死士,往后都不必再接受任何任务了。不过这次的还是要完成,否则回不去。”
甜喜迟钝地想起自己昨夜竟然没有毒发,睡得很安稳:“我身上的毒……”
“我会帮你解。”
贺召顿了顿,又补充,“帮你彻底解除。”
而非只是依附着解药暂时缓解。
“那岂不是会很麻烦……”
“当然麻烦,不过我早就看那姓姜的不顺眼了,趁这个机会正好整治影部。”
甜喜不想插手他们之间的破事,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先教我怎么使用解药吧……”
贺召闻言转过身,目光深沉:“我会亲自想办法帮你解毒,也会亲自帮你使用解药,你省得麻烦还不好吗?”
好什么好,那不就跟狗一样被他拴住了么。
“不好。”她答得坚决,但没解释原因。
贺召极轻地笑了一下,笑意不及眼底:“可是我怕教会了你,你万一想杀了我一走了之怎么办。”
甜喜脊背紧张地僵住:“你怎么会这么想……”
贺召好似在开玩笑:“随便想想,江湖中人不就是这样么,疑神疑鬼的。”
说完贺召走了,留下满屋未散的胶着压抑。
甜喜知道他肯定是察觉了什么,又或者说就像他说的,江湖中人本就容易疑神疑鬼,而他又阴晴不定,对她没有完全放心也不无可能。
一整个白天,她除了在屋里和门口走一走,大多时候都坐在床上。
没办法,也走不了,她感受得到屋外潜伏着不止一个武功高强者,兴许就是贺召留下监视她的。
等晚上贺召回来,见她乖乖坐着,却并没有很高兴,反而皱着眉头:“为何不吃东西?”
甜喜先瞥他,又看向那饭菜:“剩的,不吃。”
桌上菜品八盘,贺召只动了其中一盘,她不吃,其实是怕被下毒。
贺召似乎有些疲惫,没多说什么,吩咐影卫:“准备新的来。”
小方应下,转眼消失。
甜喜侧坐着,余光能看到他正朝她走来,下意识捏紧拳头,怕他会动手偷袭,可是下一秒,他却毫无征兆地俯身把她抱了个满怀。
他的身上凝满了浓重的夜的气息,透着一股刺鼻的冷意。
重量往她身上倾斜,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