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恒!你够了!”许姜低声警告道,“珍珍是受害者,······”
“那又怎样?”季恒微微抬高声音,毫不留情地说道,“事实就是,你姐和你姐夫,都是因为她才会发生意外,······”
“季恒,你别说了!”许姜不满地瞪了季恒一眼,慌忙捂住李珍的耳朵。
季恒毫不避讳地再次提高嗓音,将许姜的话压下,继续无情地说道:“为什么不说!这些不都是事实吗?李珍她,不光害死了自己的父母,就连道观里的道士为了救她,也是死伤惨重,这些不都是你当初和我商量想要给道观捐善款的时候,亲口告诉我的吗?”
残酷的话语穿透手心,毫不留情地钻进李珍的耳朵里。
李珍几乎整个人都缩进了许姜的怀里,她的身体不自觉颤抖起来,滚烫的眼泪像珍珠一般滑落下来:“我没有,我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
季许诩满脸震惊地看向季恒,“爸,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又看向已经快要缩成一团的李珍,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
许姜心疼地将李珍搂进怀里,眼眶泛红地怒视着季恒,“季恒,你太过分了!”
“到底是谁过分?”季恒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你要收养自己的侄女我无话可说,可是,李珍分明就是一个灾星!她害死了她的父母,害死了道观里的道士,现在又要来祸害我们家!”
许姜气得胸膛快速起伏,难以置信地低吼道:“季恒你够了!你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么残忍的话!”
“小姨,”李珍哭着抱住许姜的手,疯狂摇头,“珍珍不是灾星,不是珍珍害死爸爸、妈妈的,珍珍没有害死道长叔叔,珍珍不是灾星,······”
“珍珍别哭,我们珍珍当然不是灾星,是你小姨父胡说的,”许姜心疼地将李珍抱进怀里,轻声安抚道。
“我有没有胡说你们心知肚明,”季恒冷酷地继续说道,“许姜,我不介意你收养自己的侄女,但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李珍呆在我们家里,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我希望你为了我们的女儿许诩,为了我们一家人的安全,把李珍送回道观去。”
见许姜愤怒地瞪视着自己,季恒放柔了声音,“那里才是她该呆的地方,生活费、学杂费都由我们家来出,你休假的时候也可以去看她,这样对她,对我们家都好。”
“季恒,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珍珍是我姐唯一的骨肉,是我的亲侄女,你却要我把她送到一个毫无关系的道观里寄养?”
许姜不敢置信地摇着头,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从眼角落下,“你为什么就不能多包容珍珍一些,她只是还需要时间适应,白云观的观主说过的,只要她学会控制自己的能力,就不会······”
“还要多久!”季恒再次冷下脸来,“你能保证,在这期间,她不会再招惹来什么祸害?”
余光状似无意地扫过满脸担忧,一会儿看看许姜,一会儿看看自己的季许诩,季恒放缓了态度,重新坐下,“亲爱的,你看,她只在家里呆了一个月的时间不到,就给我们家招来了多大的非议,小区里的邻居都以为她有精神病,你希望她以后一直生活在被人指指点点的环境里吗?”
“你自己说说,这段时间你为了她忙得焦头烂额,跟公司请了多少次假了,你让你公司的领导怎么看你?你以后还怎么升职?”
季恒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如果你觉得那个白云观太远了,我们可以找一个近一些的道观,她住在道观里,可以跟道士们学习怎么控制她的能力,如果她不小心又招惹了麻烦,道士们也可以第一时间帮她处理,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李珍疯狂摇头,她紧紧抱住许姜,把头埋进许姜的怀里,哭得浑身颤抖,“小姨,别丢下珍珍,珍珍不是灾星,珍珍不是害人精,小姨,······”
许姜用力回抱住李珍,红着眼睛祈求地看着季恒,“季恒,珍珍还这么小,她才刚失去自己的父母,我们不可以······”
“许姜,你清醒一点!”季恒恨铁不成钢地抬高了嗓音,“你到底还要纵容她到什么时候?今天她为了一张破符箓就闹得翻天覆地的,明天她又要做什么妖!说你被阴魂魇住了,我看那阴魂就是她招惹来的!”
“够了!季恒,你太过分了!”许姜低吼一声,她的唇微微颤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落下,“我最近的确睡眠不好,精神不济,珍珍她只是关心我,你怎么可以当着孩子的面说出这些难听伤人的话。”
“小姨,小姨别哭,”李珍连忙擦掉自己脸上的泪水,然后伸手帮许姜擦拭泪水,“珍珍知道错了,珍珍以后会听话的,不会再惹小姨父生气的。”
说着李珍撑起身体坐直,哭着对季恒保证道:“小姨父,珍珍以后真的会乖乖听话的,小姨父不喜欢的,珍珍都不会做。”
“可是,”李珍为难地搅着自己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