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值班医生过来给季许诩做检查,检查结果是,季许诩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如果家属不放心的话,可以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再做几个身体检查。
送走医生后,季恒和许姜又关心了季许诩几句。
中途季恒接了一个电话,回来后,态度十分强硬地说道:“你回家里给许诩收拾几件换洗的衣服,等明天做完检查,确定没有问题后,我先带她在外面住一段时间,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我们父女俩什么时候再回家。”
许姜脸色大变,“季恒,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恒眼神冰冷地看着许姜,“话面上的意思,许姜,许诩是我的女儿,你不心疼我心疼,你不关心我关心,我绝对不会再让她继续和李珍这个灾星呆在一起。”
“季恒,你不要太过分了。”许姜脸色难看地低吼道。
季恒冷哼一声,“到底是我过分还是你过分,我不过才离开家几个小时,许诩就被送进了医院,如果再让她和李珍这个灾星呆在一起,谁知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在许诩身上!”
“许姜,你最好想清楚,你到底是要你的亲生女儿,是要我们这个家,还是要你的侄女李珍!”下完最后通牒,季恒不客气地下逐客令,“行了,你回家收拾行李吧,赶紧把李珍带走,许诩需要休息了。”
“季恒,你······”许姜双眼微微大睁,死死咬住嘴唇,难过地看着季恒。
季恒直接无视许姜,转身关切地对季许诩嘘寒问暖。
“小姨,”李珍担忧地抬起头看着眼眶泛红的许姜。
许姜偏过头擦掉眼眶里的眼泪,然后低头看着身旁瘦小无助的李珍,她勉强勾起嘴角,安抚地摸了摸李珍的头顶,“珍珍,别怕,小姨父不是故意那么说的,珍珍是个好孩子,小姨父只是太担心姐姐了,······”说到后面察觉到声音有些哽咽,许姜连忙停下。
李珍咬了咬嘴唇,求助地看向季许诩。
季许诩一边小声地和季恒答话,一边偷偷瞟视许姜,感受着父母之间僵持的气氛,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注意到李珍的视线,许姜的身体微微颤抖,她跟着看向季许诩,“许诩,······”
季许诩抿着唇,不自在地偏过头躲开许姜的视线,目光不小心对上李珍的眼睛,她的身体一僵,慌乱地移开视线。
十一岁的小女孩儿,看上去比同龄的孩子要矮一些,脸上有些婴儿肥,一双棕褐色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上去十分惹人怜爱。
季许诩看见她时,身体却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仿佛又感觉到了刺骨割肉的寒意,浓重的血腥味似乎又再一次萦绕在鼻尖,她的眼前好像又出现了黑猫残破的碎片。放在被子上的手不自觉用力攥紧,刚刚还红润的脸颊失去了血色,额头冒出细小的冷汗。
注意到季许诩的闪躲,李珍难过地低下头,委屈地把脸贴在许姜的腰上。
季恒不耐烦地催促道:“好了,你们赶紧离开,不要再在这里打扰我们。”
许姜脸色一白,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因为被季恒挡住视线,她看不清季许诩的表情,只看见季许诩朝着季恒躲了躲,她心下一痛,苦涩地说道:“好,你们好好休息,我明天早上把东西送过来。”
病房里陷入了一瞬无言的安静,许姜紧咬下唇,直到尝到唇瓣上的铁锈味,她深吸一口气,拉起李珍离开病房。
距离搬出家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季恒找了一家酒店开好房间让季许诩暂住,他忙着加班,就干脆住在了公司里。
这天,心事重重的季许诩被交好的五名同学们叫出来玩,六人跑到游乐场痛痛快快地玩了一整天,有同学提议说知道一家火锅店味道特别好,食材都很新鲜,路程也不远,打车也就二十来分钟。
于是一群人饥肠辘辘地打车来到同学说的地方,只是同学也只来过一次,路线不太熟,大家伙一边抱怨着一边跟着他一起找。
忽然,四处张望的季许诩瞟见了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身影,她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许诩,你怎么停下了?你看到那家店了吗?”挽着季许诩手的女同学第一时间察觉到她的动静,顺着她的视线张望了一会儿,“奇怪,我没看见啊。”
女同学奇怪地看向季许诩,却见她眉头紧皱,一脸严肃,“许诩,你怎么啦?你的脸色不太好哎。”
季许诩收回视线,看向关心地看着自己的女同学,抿了抿唇,犹豫了一会儿,轻声说道:“我刚从好像看见李珍了。”
“李珍?”落在后面的一名男同学窜到两人面前,一脸的好奇,“就是你说的那个能看见阴魂的妹妹吗?”
“谁是李珍啊?”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有人能看见阴魂啊,我还从来没见过阴魂呢?”
“什么阴魂啊,都是封建迷信。”
“你都没见过怎么能肯定阴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