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国之后(1 / 3)

楚国亡了。

魏国联合吴国的大军攻破了楚国几百年来的厚重城池,朱红的高门禁不住炮车连续多日的猛烈撞击,最终轰然倒下,楚国境内战火纷飞,楚王被斩首于逃亡路中,头颅高挂城门,暴尸荒野,王公贵族们的鲜血染红了京城内的青砖黛瓦,昔日的高门贵子转瞬间成为了阶下囚。

三年后。

“听说了吗?太子府昨个又出事了,太医又被惊动了!”

“说来也是这公主可怜,国破家亡嘛,大不了死了也是一了百了,可偏偏遇见咱们这位惹不起的,行伍出身,不知轻重,作贱了三年,生生把人熬的油尽灯枯,却又遍寻名医吊着口气不让死,把在楚国做质子时的恶气都撒在了人家身上,唉~。”

王公贵族子弟们的一举一动都会成为街头巷尾百姓们的饭后话题,这些百姓逐渐淡忘了那场声势浩大,血流成河的灭国之举,渐渐的接受了如今天下三分的局面。

东宫内,太子薛宇航卸掉了一身的铠甲,大步向后院走去,身后,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儿一路小跑,小心翼翼的跟着,男孩儿将头埋在了胸前,唯唯诺诺的不敢抬头,直到了内院正房门前,才跟着太子薛宇航停住了脚步。

太子脸色并不算好,他天生一副的武将模样,即便笑起来也很难给人亲近的感觉,浓眉之下的双眼往往不怒自威,鼻梁高挑显得五官深陷更加立体,因着昨夜的事折腾了一宿,太医们的警告难得的听了几句,行动时自觉的放慢轻柔了些。

敲了敲门,放缓了语气:“星儿,我带了个小孩回来,出来看看是不是你弟弟?”

屋内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你醒了,就出来看一眼。”薛宇航眉头在不自觉中立了起来,下意识的将音量明显提高了几个度。

回应他的依然还是沉默。

苏柔星已经被薛宇航强行扣在太子府内三年了,薛宇航曾蛮横的将人据为己有,曾威胁恐吓,也曾软磨硬泡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他曾对着苏柔星的后背幻想着不切实际的未来,也曾用最热烈的情感试图打动苏柔星那张不动声色的面容。

而回应他的永远都是一个冰冷的背影和冰凉的语调。

“醒了就是醒了,给老子一声不吭的耍什么脾气。”薛宇航最受不了的就是这种被当作空气存在的感觉,总想用一些方法得到一些哪怕并不美妙的回应。

他焦躁的推了推门,果然门被反锁了,一瞬间火气上头,连呼吸都重了几分,稍稍后撤出一小段距离,下一秒带着怒气的一脚踹开了门。

朱门贵府所用的木质材料品质高等,却也经不住薛宇航这一脚的力道,常年的从军生涯让他做事往往以最直接,最强硬的方法解决一切阻挡他达到目的的障碍,一拳把人骨头敲碎的事他也干过,比起他在战场上的真刀真枪,眼前的门脆弱得不值一提。

门板咔嚓一声碎裂从中间断开,而后门框剧烈的震动之下,整张门板向屋内直直的倒了下去,门板碎裂倒地的同时薛宇航迫不及待迈步进了屋,急躁的一把捞起床上沉默的人,生硬的将床上的人拖下了床。

苏柔星的手腕被强大的力道捏得发了白,拉扯之间膝盖磕到了床沿后又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疼得她忍不住闷哼了一声,想站起来却又重心不稳的跪了下去。

薛宇航焦躁的冲着外面不知所措的小男孩吼道:“麻溜进来,在那儿挺尸呢!”

回头再看跌坐在地上的苏柔星时,苏柔星勉强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小腿,膝盖的皮肤上正细细的渗着血。

因为就在昨晚,也是相似的场景,盛怒之下的他掀翻了整桌的瓷器后摔门而去,却不想摔碎的陶瓷碎片还未来得及收拾,就刚才的拉扯之下苏柔星直接摔了上去。

“啧”了一声,薛宇航就要去看苏柔星的伤势。

苏柔星光着脚,后退了几步,警惕得与薛宇航拉开了距离,却稳稳当当的站在了碎陶瓷上,细嫩的脚底立刻冒出细细麻麻的血珠,而她却不知疼痛一般站定了。

她面容姣好,只是脸色白得可怜,即便站在眼前却给人以拒人千里的错觉,眉眼之间淡漠得无欲无求,她声音淡淡的冷声道:“你又在发什么疯?”

“你……”薛宇航看着她脚底渐渐升起的血色,血压蹭蹭的往上涨:”踩在上面舒服吗?这么不想要这双腿,不如我帮帮你,我可以让你永远下不来床!“

苏柔星神情冷淡,就好像面前人的咆哮和犬吠没什么区别,只是听多了会多几分厌倦,她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嘲讽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薛宇航恶狠狠神色玩味般的盯着面前的人,语气轻佻:“你也知道我不可能满足你,但我可以废了你的腿,让你在床上慢慢等死,让你人生最后的价值都发挥在床上,苏柔星你最好记住,你不可能逃出我的视线范围内。”

果然,比这更难听的话苏柔星听了整整三年,从起初的反抗到如今的麻木,薛宇航只用了三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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