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庆兰被周围的闲言碎语说得脸红一阵,白一阵,所幸在昏暗的灯光下看不出来。
她想巴结的超帅少年居然帮着段晴说话,这可是没想到的事,看来他们不仅仅是普通同学关系。
这样一想,周庆兰心里更气了。要是段晴的追求者是又老又丑的,她一定拍手称快。可这位超帅少年无论身材样貌,谈吐举止,都可看出家境相当不错。段晴钓上了如此大鱼,真是可气得很!
周庆兰恨恨地想,早知道前两年和段晴生活时,就该毁了她那张脸。她本想留着那张看得过去的脸,长大后卖个好价钱,谁晓得人家勾搭上了超帅少年。
段晴不得不承认,简成宁说的这些话,真是精准打击,围观邻居多半不得听周庆兰胡说八道了。
可周庆兰的厚脸皮程度超乎外人想像,为了利益,她才不在乎脸面。她拉过站在几米外的段正,指着萎靡不振的沉默中年男人,“这半年你不回家,你爸担心得精神都不好。你拉黑我们,不就是想与我们撇清关系,美美地和你的好同学们相处吗?”
被暗中掐了一把的段正也活跃起来,“小晴,我给你打过电话,一直打不通。你好歹是我女儿,我一直很担心你。”打电话是想喊段晴退学回家,让她出去上班挣钱和在家干活。段晴不在的日子,他迫不得已和周庆兰一起做家务,还要不时打零工,真是太苦了。
段正在段家是吃软饭的窝囊废,这段时间可累惨了,当周庆兰提出找段晴要钱,一口就应下。好歹是他的后代,孝敬老子是天经地义的事。
围观邻居再次议论纷纷,显然是听进了周庆兰的胡话。
简成宁皱眉,很是心痛段晴,她的妈妈过世后,就是和这样的家人生活,难怪从前她总是郁郁寡欢。
本来简成宁最初注意到段晴,是因为她作为余家的余曜好友身份,对于段晴的过去,多少了解一些。只知道她渐渐变得越来越好,过往的落寞也没太在意,可今天亲眼所见周庆兰他们的贪婪和愚昧,心中更是疼惜段晴。
局面再次陷入不利,不管如何,给段晴扣上不孝顺父亲的帽子,总归是有争议的。
“段叔叔,关于段晴为什么拉黑您,不联系你们,这话我还是知情的。”人群中又走出来一位高大俊朗的高中男生,是余曜。
段正脸色变了,他认出了余曜,在段母还在时,余曜偶尔也来段家作客。
周庆兰不认识余曜,她只觉得低估了段晴的手段,段晴不仅勾搭了一个超帅男生,又出来另一位为她说话的俊朗男生。
周芳芳原本一直痴看着神仙小哥,又被后面出现的俊朗男生吸引注意力,她哪个都不舍得放弃,想了想,还是更喜欢神仙小哥,颜值气质更高。
余曜对上段正,“段叔叔,您认出来了,我是小时候经常来段家玩的余曜。后来段阿姨过世后,不好再来你们家打扰。可段阿姨过世才没三个月,听说您就再婚了。”
围观邻居庆幸今晚没在家里待着,听到好戏了。
“您再婚不到一年卖掉段家公司和别墅,后来每次我想约段晴一起玩,她都说得回去做家务。还有好几次,她的手臂上还有淤青,她没说,可她只在学校和家里一条单线,肯定在家受伤的吧?”余曜完全变成训斥手下的说法,气场压人,段正唯唯诺诺不敢接话。
“请问,您败光妻子留下的家产,和所谓的初恋及继女一起虐待亲生女儿,现在又想来压榨她,颠倒黑白。她只拉黑您,没把您告上法庭,真是善良了。”
句句戳人,直揪了这家人伪善面目。围观邻居已经有人骂起来了,好多人都是有子女,他们共情自己后代被欺负,多可恶!
简成宁站在段晴身边,他看着她一言不发,心中更痛。余曜曾是段晴的好友,他比自己知道段晴更多的事,她是多不容易才靠着自己撑过来的。
余曜收拾完段正那边,也向段晴投来目光。他时常希望在小区里偶遇段晴,不想却是在她被不成器的父亲和继母为难时。
为了和段晴和好如初,以及好好保护她,重生回来的余曜将段晴过去所受的委屈都打听出来,他只悔自己当年无视了段晴的苦痛,这次他终于有机会站出来为她说话了。
现场变得乱糟糟起来,所有人在指责刻薄贪婪的段正和周庆兰。
这还没完,又有人站了出来,“喂!居然有人这样欺负你?搞什么啊!你怎么能被人欺负!老头儿,我可不管你是谁,欺负我们公司的人,就是欺负本少爷,等着收律师函,准备好官司!TNND,老子有钱,请最好的律师告死你们!”
手里拿着几份合同的冯明海骂骂咧咧,他见段晴落下合同在车上,车开了一半又送过来,刚好听到余曜对段正的输出。
冯明海是不学无术的二世祖,飞扬跋扈的少爷气十足。女魔头受欺负,他想也没想就跳出去。“余兄,这家人搞什么,就该撵走,对吧!我来打电话,这物业是我家开的,以后不许放这家人进来,谁放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