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搜也能压则压,倒没想到她会关注。
沈星鲤原本没多想,但又觉得那一声“嗯”不太对劲,试探着加问了一句:“……该不会,您、呃你参加的婚礼就是她的?”
“嗯。”钟馥屿也没想要隐瞒,“新郎是我的朋友。”
这个回答令沈星鲤不可思议,不禁开始回忆自己看过的那篇娱乐资讯。
她平日不太关心内娱动态,林佩甄算得上是她叫得出名字且比较有好感的95后小花,因此多看了两眼。
爆料里没有扒出男方的具体身份,只说非富即贵,排场豪奢,林佩甄自从跟了这个男人,日常的吃穿用度都直接拉到最顶格,没想到如今还摇身飞上枝头,顺利嫁进去了。
沈星鲤再看向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
无需询问也看得出来,对方的经济条件必定不俗,即使身着最简单随意的服饰,儒雅矜贵的气质仍然从每一个不经意的行为中逸出来。
又因为他与林佩甄的丈夫是朋友关系,他在她的眼中又免不了覆上一层神秘滤镜。
沈星鲤无意探究,只若无其事地笑笑:“原来是这样。”
钟馥屿也没兴趣聊这些,换了话题:“Echo小姐是从哪里过来?”
“我从广州。”
钟馥屿闻言有些意外,换了粤语问:“广州人?”
“啊,不是不是,我在广州上学。”沈星鲤摆手解释,“我是苏州人。”
“苏州,是个好地方。”
沈星鲤抿唇笑笑:“看来钟先生是广州人咯?”
“嗯。”他应得有些含糊,“算吧。”
他的普通话字正腔圆,听不出任何地方的口音,若不是突然来了句粤语,真想不到他会是广东人。
沈星鲤在广州念了四年本科,如今又继续在那里读研,早把广州当作第二故乡,顿时觉得他亲切了几分。
“我在广州读了六年书,可惜,还是没学会讲广东话。”沈星鲤惋惜道。
“识听唔识讲。”她蹩脚地蹦出一句。
钟馥屿莞尔道:“不单是你,很多广州小孩也这样。”
沈星鲤耸了耸肩:“其实在苏州也是的啦,像我爸妈也不跟我讲苏州话,我都是跟我阿婆学的。也许方言都很难逃脱被遗忘的宿命吧,虽然想想也有点可惜。”
“的确可惜。”钟馥屿附和着,顿了顿,又问,“可以听你讲几句吗?苏州话。”
“哈?”沈星鲤一愣。
“只是有些好奇,如果不方便,就当我没问。”钟馥屿解释。
“也不是,就是一时半会不知道说什么……”沈星鲤有点拘谨。
想了想,她索性清唱了一段苏州评弹。
“秦淮缓缓流呀,盘古到如今,江南锦绣,金陵风雅情呀。”
“瞻园里,堂阔宇深深呀。白鹭洲,水涟涟,世外桃源呀。”
她的嗓音清润,唱起吴侬软语来更是娇甜缠绵,如同燥热难耐的仲夏里,乍然拂面的一阵柔风。
猝不及防地迎接天籁,令钟馥屿有了一霎的失神。
两句唱毕后,迎来的是短暂静。
钟馥屿在失礼前回过神,弯着唇赞叹:“今日总算理解了,乾隆爷当年为何会六下江南。”
他那双好看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微笑时眼底迸着碎光。那样认真的神色,好像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沈星鲤咬了咬唇,不太好意思地笑笑:“没有那么夸张,我献丑了。”
“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秦淮景。”沈星鲤回答,“是电影《金陵十三钗》里的插曲,张艺谋导演的。”
闲谈间,主菜已渐次上齐。
钟馥屿吃饭时不太习惯多说话,两人的话题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停留在不涉及隐私的界线下。
菜品的味道很好,冬阴功开胃,咖喱浓郁,芥蓝清甘。但沈星鲤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方面,没什么细品的心思。
吃餐后甜点的时候,两人交流了一下各自的明日行程。
钟馥屿今日去了莱利湾攀岩,明日准备出海潜水。沈星鲤恰恰相反,今日出海跳岛,明日才计划去攀岩。
“完美错过。”沈星鲤耸着肩,表面平静,但心中不是没有遗憾。
她其实很想抓住机会,与他有更进一步的联系,例如,结伴同游什么的。
可是这种事要如何开口呢,怎么他邀她吃饭就显得这样自然。
临走时,钟馥屿拿出信用卡付款。
“一共多少钱,我微信转给你。”沈星鲤举起手机,顺势问。
钟馥屿挑眉,不太能理解地问:“你以前都这样?跟异性吃饭也AA。”
“差不多吧。”沈星鲤老实说,“不过也很少有跟男生单独吃。”
钟馥屿不禁笑了一下:“是么,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