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脂得知消息,是赵一烆专程派长子,故意说给她的。
制造一切机会,赵家家世不差,儿子长得英武,这长此以往,在困境□□同奋斗,这桩亲事,十拿九稳。
至少,真有事商量,白家那丫头第一眼看向的人,绝对是儿子。
夫妻俩私下,都仔细认真的观察过。
夫妻俩,甚至还暗中教授不少相处经验。
赵谨粗红脸脖,暗中一一记下。
丫丫做他媳妇,想起来就睡着能笑醒。
可他不愿吓着她,也不愿太明显,毕竟,被知道了,就有些尴尬。
白凝脂不会去揣摩这些心思,她一心就想做些事,避开前世凄惨,让白家和清风坊的人,能安稳活下来。
正当还在琢磨这件诡异的事的来龙去脉时,喝的醉醺醺的项坤来了。
身后还跟着一脸怒意的项乾。
没有父亲项毅,还有暴躁打人的赵谦,项坤是谁也不怕。
自然是我行我素,花天酒地。
白凝脂看他连走路都踉跄,实在看不过眼,蹦起来对着他那颗大脑袋,咚咚咚,直接敲击。
“呀,丫丫,小爷我是有第一消息来找你汇报的,怎地就动手打人呢。”
脚下不稳,忽地跌倒在地。
一身上好的缥青色袍子,沾染上一点蔷薇花粉,却有些泼墨画的美感。
白麴尘也正巧过来,几人把他扶到一处凉亭前坐下。
看着不远处的池塘,荷叶难觅踪迹,曾经游动的鱼儿,也是踪迹全无,不免让人想起那个可怕的日子,至今还是心有余悸。
抿了口茶,吃了块西瓜,项坤正要大发演讲,依然青灰色细布袍的墨缙云,闲庭信步,带着他的亲弟,朝这边而来。
众人又是一番行礼。
而始终坐着的白凝脂,白眼翻了又翻,一脸嫌弃。
白麴尘瞧见,轻轻碰了妹妹的肩膀一把。
白凝脂依然故我,只是在他扫视一圈时,挤出一点笑。
······
项坤所说的,和赵谨说的差不多。
只是当他说起,带着前呼后拥的护院和小厮,手里都拿着长长的木棍,一步步探路的样子,让在场的人忍禁不止,笑出声来。
只有白凝脂,心气浮躁。
好像今世的经历,越来越和前世不一样。
就像前方有团迷雾,她总是跟在迷雾后面跑。
不能跑进迷雾,看清真相。
这种被动的感觉,很不好。
她不喜欢。
她忽然有阵冲动,很想去现场看一看。
等项家兄弟走后,顾不上快到傍晚,她让大兄和表哥陪同,墨缙云执意要跟去,同时还让金福回去拿他的剑。
墨沧浪吓得也让银福带上刀,还给他哥穿上软甲,这样的情况下,还不忘叮嘱金福带上暖壶装的汤药和饴糖。
白凝脂说过,汤药要趁热喝,即便三伏天,也是如此。
太医也是这么叮嘱的,他一直都替他哥,记得牢牢的。
墨缙云见他弟弟偏要这么热,还亲自给他穿软甲,很想揍他。
可看到白凝脂低头和小辣吩咐什么,他就只好维持风度,把跃跃欲试的手掌心,狠狠按在衣袖里。
等到小辣捧来一个木匣子,众人才打算出门。
乌兰不放心,拉住儿子叮嘱好几句才撒手。
府兵和护院,一听召唤,早已形成默契,浩浩荡荡,就朝碾子巷而去。
动静不小,惊动其他几家小厮。
等到禀告到主人那,跟出来的还是有几个。
程煜手里,甚至还拿着那把不离手的长尖刀。
赵谨自然不肯落下,江家只有肥硕的江海,气喘吁吁跟上。
都没来得及骑马,全都跨上马车,挤在一处。
最后赶来的江海没位置,他也不顾及什么,把衣裳朝屁股后一折,直接坐地上。
还喜滋滋朝外面的小厮,“去,骑马跟上,小爷在这挺自在。”
墨缙云的眉头,挤成川字,把袍摆收拢,却不缩小一寸地方。
面上谁也不看,长剑耸立□□,始终捏住剑把。
十足好像横刀立马的大将军。
坊外,有百姓指指点点,马车依旧,快速碾出路面,一往无前。
宽大的马车内,挤满一行人。
小辣把准备好的捂嘴巾一一发下去,众人接过。
淡淡的薄荷香,细细密密的软布,还有两个系在脑袋后的小绳。
“记住,等会每人都要带上,还有,回去后谁也不要见,直接用祛毒草药煎水后沐浴。
药包,大辣想必已经送到各家府上。”
墨缙云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