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王家在东山还有河南还有十几处庄子,我们高城庄每年还需要负责供应王家日常的用度,因此卖出去的少些,十几处庄子的收成或者王家自己的商行售卖,或者有山西的商人来贩回去,虽说不能和老爷的丝绸和茶叶生意相比,好在每年都比较稳定,就是遇上旱涝的年份了也不会十几处庄子一起遭灾。“ 王启炯不大好意思,觉得自己就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启灿接着问今年这四百亩能收多少稻谷,得到了十二万斤的答案后点了点头,启炯心里算了一下这一亩地才收三百斤稻谷,和现代水稻比差远了,这古代劳动人民的生活真艰难,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就听见启灿已经在和魏管事告别了,二人就去了休息的地方,王启炯今天一天已经很累了,倒头就睡着了。
第二天王启炯是被启灿给叫醒的,他迷迷糊糊一看,天还没有亮,他挣扎着起来洗漱又吃了早饭,等跟着启灿田野里去的时候才清醒过来,两人到了高城村,这里住的都是王家的佃户,小村子只有四五十户人家,此时正是农忙,因此天还不亮村子里的人已经基本上都下地干活了,吱呀一声,旁边的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小孩子,看着还不到十岁,打着哈欠,身上斜背着一个挎包,径直走到牛棚前,将牛牵了出来。启炯问道:“小朋友,你这是去放牛吗,那小孩带着一丝困意的声音答道”是的,俺爹说白天把牛牵到北山的草坡去,村子里的牛都在那里放。“,启炯继续问道”那你不上学吗?“ ”上的,魏爷爷在那找了一个叔叔白天帮我们看牛,我们白天只需将牛带过去,领一个带记号的牌子便去上学,晚上散学了去将牛牵回去。我今日起的晚了,得快点才行,不然先生要打手心了。“说罢便牵着牛走了。二人继续往前走,不一会到了晒谷场,一群人有男有女热火朝天的在干活,启灿想了想,走上田埂,那里有一个老者正坐着歇息,启炯跟了去,二人走到老者跟前便攀谈起来,那老者见他二人所穿衣物精致些,猜测是田主人家里人,就要站起身来,启炯抢先一步将老者扶住,仍旧慢慢让他坐下。那老者道:“二位好,不知到庄子里来有什么事情?” 启灿道”老丈,我二位前来也并无什么要事,只是照例来看看各处收成如何,那位魏管事不知老丈熟悉不熟悉,我在府中时就听说他办事利落干脆,是个难得的人才。“那老丈摇了摇头,道:“魏管事是个好人,只是他有个混账儿子每日带累给他气生。”启炯问道:“哦?他还有个儿子?怎么我们没有见到?”那老者接话道:“他就这一个儿子,自小视若珍宝,送去城内读了书,又想给他在城内蒙个体面营生,谁知他那儿子在城内竟然和一个妓女好上了,便轻易不回这里来了。”启灿启炯听到这话,对视了一眼,启灿开口道:“原来如此,这么说他儿子如今还在城内了?”老者道:“他是一日也不能离了那个娼妓,他爹为此和他吵了不少次,闹得我们这些佃户都知道了。“三人又闲谈了几句,启炯和启灿便离开了,启炯道:”看来问题找到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找证据。“启灿沉吟了片刻道:只要他做了,必然是能找到证据的,我想这收上来的东西他不能做手脚,一则数量太大太显眼,二则这么多东西他就算要卖出去,也不好分开来卖,太容易被王家发现了,那问题一定出在两件事情上,其一是支出是否有问题,其二钱款入库入账时是否少算。幸而这两样都是有迹可循的。” 启炯一下子便明白他在说账本,于是道:“不对啊,我们来的时候你不是说那个账本没有问题吗?”启灿道:“那个账本不是原始账目,是每年庄上整理完之后再交给府上以备查点的,信息实在太少,这里肯定有原始账本,我想魏管事并不敢随意就把这些毁掉,那样等于不打自招了。”启炯点了点头道:“那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去查账吧,别让魏老头发现了。”启灿却摇了摇头:“这些原始账本太琐碎复杂了,我一个人短时间内清查不完,不如你骑快马回二叔叔府上,让他把刘掌柜派来,帮我一起清点。” 启炯微微一笑道:“好弟弟,今日却叫你看看为兄也不是白吃饭的。今日便给你露一手”,说罢便拉着启灿往庄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