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寻常(2 / 5)

“谢姑娘有所不知,”吴振解释道,“临雍关虽是中川州府却也是边防重镇,府衙手握兵马却并无领兵之权。”

这事说来话长,临雍关在先帝年间也如三关一般,只是大越与焦慕和睦已久少有冲突,关中也安居着不少百姓平民。临雍那时无州府衙门,军政权皆在将军府中,也就是那时西北境的统帅炽平候。

顾齐光授爵炽平候前早已是大越西北边境威名远扬的统帅,三关与临雍关皆是他的兵马,他常年征战在外,爵位赐下后除了京中候府,另一居所便是临雍关的炽平候府。

炽平候被污谋反后,临雍关候府自然被查封,朝廷重新建立府衙才有了如今的临雍关州府,同时三关兵权一分为二南北两营相互制衡,同时临雍关州府常只有驻兵权却无领兵之权。虽然连翎几年前改变了南北二营分治的局面,却并未将临雍关的驻兵权收回,朝廷有制边境主将非诏不得擅离驻地,如今大战一触即发,临雍关却仍无领兵之将,实为不利。

“三关分身乏术,自保尚且勉强,而且我们都未亲至过临雍关,如何能守卫一方。”赵柯眉心紧促,叹息道。

他这一语道出了在做之人的心声,原本肆意飞扬的年轻人无一不低头沉寂,在其位谋其职,他们身为领兵者守卫家国是他们的使命,而现在却无力担当。

就在一片消匿声中,蔺丘拍了拍手站了起来,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将军已然华发半头。

只听他说:“诸位何必如此消沉,你们不熟悉焦慕,他们对你们也是一篇空白,战场交锋谁也不能保证自己无往不胜。”

他的声音沉厚,带给人一种莫名的心安。

谢簌黎对这位老将军并不熟悉,却是由衷的佩服,三关之中哪怕那位顾帅未离世也当称他一声前辈,可蔺丘却并未因资历而牵制三关军务,他不慕权不慕名不贪功绩,听说吴振几次想向朝堂为他请封爵位都被他阻拦了下来。

他说他的功绩并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荣光,而是那些血染疆场的将士的铸造的,真正该被记住的人是他们。

年老病缠之后他本欲辞去主将之职回归田野,只是他妻儿具已离世,家中并无人照顾,在诸人几番挽留之下才选择留在三关。

再见四下之人的反应,谢簌黎见唐易折扇轻摇,显然是了然于心中,他和吴振对视一下随即开口道:“正如老将军所说诸位都是大越数一数二的勇士,战未临何必杞人忧天呢。”

“大帅可是已有决断?”

吴振点头道:“连翎听命。”

肃然之下连翎并未迟疑,他起身出席撩袍下跪,高声应答道:“末将在!”

“命你为临雍关主将,即日起赶赴临雍操练兵马,徐映为副将随行,蔺老将军同去协助。”

军令如山不容迟疑,可蔺丘一走意味着吹雪营势必要担负在赵柯一人身上,实属难为。

唐易早已料到此局,在赵柯迟疑是否要开口时,先说道:“老将军随去临雍,吹雪营有赵柯看顾大帅不必担忧,只是伏羲营主、副将皆不在三关,虽说三军均由大帅统一指挥,可还是要尽快找有个领兵之人的好。”

“大帅可否听属下一言?”连翎说,“昶扬跟我许久,以他的才能着实不该屈居为我的亲卫,且我与徐副将同去南境时也是他一直领兵伏羲,不如暂将领兵权于他。”

原本立在一旁的昶扬连忙辞命道:“承蒙大帅、将军厚爱,只是我才学浅薄,着实无这般才能……”

“非也非也,”唐易笑着说道,“你这些日子的作为大帅都看在眼中,又何必妄自菲薄呢。”

连翎知道昶扬心忧为何,他非世家出身只是一普通百姓,只是得了连翎帮衬才得以成为亲卫,论资历论出身他都比不上早已有品阶的都尉,这才畏缩的手脚。

连翎随声附和道:“你不必心忧,三关向来以能任之,若谁有不服便拿出成绩来将你比下去。”

这话不由将几人带回了数年前。

国储践祚对历朝历代来说都不是什么奇观,生老病死子嗣承业于悠悠苍生而言不过寻常事。

光祐三十九年注定是多灾多难的一年,春耕苗出长势正好之时天降大雪,将百姓为生的谷芽一齐冻死在了冰凌之中,到了夏日江南又水患承载,各地流民散步似有病疫的势头。

长乐帝祭天承寺,下诏罪己,以祈求万民之福,甚至在祭坛上起誓愿已己生之长换苍生泰平。

不知是帝王誓言奏效还是天意如此,处暑时节一过各地灾情日渐好转,天子之诺佳比千金值,殊不知是不是天如人愿,长乐帝亲寻北地感染风寒,本以为是小病小灾,却不想日益严重到了冬日已有了油尽灯枯之势。

果不其然长乐帝于冬日溘然长逝,而令朝廷上下哗然的,承位者不是极受长乐帝宠爱的“帝星”连翎。嫡长子奉旨继位,承圣帝连衾改年号岁平,连翎承先帝遗命册封宸王。

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曾大力推崇“帝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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