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双飞(2 / 7)

几分寒凉的味道。

谢簌黎并不是任人拿捏的性格,这种情况下还肯与他讲话,只因他是连翎,放在旁人身上谢簌黎怕是早抽身走人了。

连翎将语气放缓说:“绾绾,我们好好说行吗?”

“怎么着?这是打一棒子再给个甜枣,你这是诛谁的心呢?”谢簌黎说,“别拿舍身取义的那一套大道理跟我说,人若是死了就什么也没了,你若是想不明白我可以给你一剑让你好好感受一下,看剑是扎在自己身上疼,还是别人疼。”

谢簌黎到底是不寒宫的主人,更是这片大陆上最强者的代表,自然带着令人难以抗拒的威压。

两人初见之时谢簌黎只身一人出入嵘国军队,到后面欲要刺杀敌人主将,无数次生死抉择之下她都选择铤而向险。无论是何种境地她总会将自己放在最后的位置上,现在甩袖之时仍能看见腕上留下的疤痕。

她是医圣的徒弟,临雍关后她言说自己无事连翎也并未怀疑,直至她来到京城后再也不见双手持剑,甚至有时她都在尽可能的避免左手用力。

她都不在意自己的死活,居然还在这个时候说教他。连翎如此想着,不由得抬眼看着她,这时候他才发觉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真正的靠近过她的心过。谢簌黎永远都还是谢簌黎,离开他照样能拔剑出鞘撼动着四地江湖,仍然是那个世人眼中不染凡俗的不寒仙。

可他呢?早已爱的不可自拔难舍难分,他还从来没有如此放不下一个人过。

再开口时一向温和君子语气中也带了几份尖钻:“行!你刺啊!刺完别救我,让我死了就好了!早就不想管着这破烂河山了。”

说着他冲进内室提了惊风剑拍在桌上,原本披在肩上的外袍落在地上,露出了只穿着里衣的脖颈。

“就拿这把剑刺!”说完这句话后他却先红了眼,瞅着谢簌黎没有动作只是淡然的看着他。

心防在这一刻被击溃得荡然无存,原本疲乏的身体在迸发后有些停滞,膝盖一软就要往地下摔去。

那双习惯握剑的手却扶住了,只隔了薄衫的后背贴上她身体的那一刻,几乎可以感受她胸膛中心脏的跳动。

“阿翎!你怎么样!”生气归生气,在察觉连翎要跌倒的那一刻,谢簌黎下意识的反映还是去接住他,全然没有顾忌被桌上撞到的侧腰。

缓了片刻后,她扶着连翎坐到了椅子上,端了茶水递到了他嘴边。

“你在吃醋?”谢簌黎眯起了眼,看着平复后的连翎对她躲闪的目光,脱过另一把椅子坐到了他的对面,“宫墙之下无数双眼睛盯着,就算是平常也是个是非之地,更何况现在。你若和个陌生女子同进同出,必然会有人告知于皇帝,他随便找个人一插就知我是不寒宫的人,当朝摄政王与江湖门派勾结是忤逆圣意还是要翻上作乱?”

“当然都没有,可别人不会这么想。”说到底谢簌黎还算了解连翎,压抑在他心头的有许多事,可当年他亲眼目睹太后弑杀他父皇的场面永远是他抚不平的创口。

他曾以为父母与寻常的帝王帝后,是真心相爱的一双爱侣,就算太后对他并不算疼爱可也是他的母后。可那一日的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十几岁的少年人实在难以相信,自己的母后居然亲了结了枕边人的性命,纵然他那时已然弥留。

三关的日子马蹄刀枪,无数人早晨时还谈笑风生,到了下午已然成了再也不会说话的游魂,他亲手送别了太多的人。

心里已满目疮痍的他直至谢簌黎闯入,他的世界才多了那份暖阳,他比谁都害怕失去,比谁都缺少那份安全感。近来的波折将他的心防快要击垮,谢簌黎也知自己应该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的身边,可是这件事发生后她不能坐任其愈演愈烈。宸王府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件事看似只有连翎深陷其中,然朝野上下盯着的却是整个王府,只有她才能在无人无意的情况下行事。

连翎不敢再去看谢簌黎,他偏过脸去用手挡住了落下泪的脸,小声呜咽着。

他哭了。

谢簌黎还从未见过连翎如此失态过,她走上前去拉住了连翎的手。

她并没有说出安慰的话:“连翎我问你,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给谁看呢?”

“上元节那日你把自己灌醉,在我来京之前你拼了命一般扑在公案上,你把自己弄病又不肯看大夫无非希望我会出现在你的身边,可徐兄他们说要写信给我的时候你为什么又不肯了呢?”

“这些事我一直都想说,可我觉得你懂分寸,至少我现在在你身边了,你有什么话可以对我说,可是你呢?你一个劲的往自己肚子里咽,你自己还能撑得住吗?”

面对谢簌黎的问题,连翎无力反驳,他早已习惯了自己消磨苦楚,就像谢簌黎习惯只身行剑一样。

他都没有将自己完完全全的展现在谢簌黎的面前,又怎么能强求她事事都向按照他的设想来呢。

话到此刻两人都平静了下来,连翎垂袖默然了片刻后说:“

最新小说: 穿越兽世,小雌性每天都在修罗场 武侠之无敌战斗鸡 时光之恋咨 五脏为鼎,炼我魔心 墨杀 黑月光又娇又坏,龙傲天他超爱! 人在玄幻,突然修为尽失 变身后,我在游戏里狂踢怪谈家门 打死不离婚! 剑啸江湖:天剑诀